要死要活的。
誰說要命了。
秦謹之盯著。
眼睛哭紅了,鼻頭也紅了,白的臉上滿是淚痕。
淚水落到潔白的上,氤氳出一片水漬。
怎麼看怎麼可憐。
那被人蒙騙的戾突然淡下來,轉為平靜。
他起,走到夏挽星面前,手抬起的下,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掉臉頰的淚。
“不要以為掉幾滴眼淚,這事就算過去了。”
夏挽星當然知道沒那麼容易,掉眼淚只是最基礎的招式。
別開臉躲避他的手指,聲音帶著哭腔鼻音:“我不求你原諒,說了命是你的,要是覺得一槍了結我不夠痛快,你可以想別的法子折磨我,我保證不吭一聲。”
折磨……
“夏挽星,你以為我不會?”
夏挽星不說話,余瞥見桌上的水果刀,想都不想地拿起來,放進秦謹之手里。
“我知道你會,這有刀,來吧。”
不來把狠的沒效果。
松開刀柄的那剎那,夏挽星手往旁邊斜,像不小心蹭過去,鋒利的刀面劃破皮,拉開一條大口子。
霎時,鮮涌出來。
秦謹之瞳孔驟,刀哐啷掉到地上。
“你干什麼!”
夏挽星的臉一下白了,口子劃得太深,好疼。
眼淚流得更兇:“把命還給你!”
瘋了!
秦謹之按住的傷口,忙去按墻上呼救鈴。
……
傷口劃得很深。
房間的跡已經清理干凈,但空氣中的腥味沒有散去。
醫生理傷口的時候人都是懵的,送來醫院不過幾個小時怎麼又傷了?
看樣子還是吵架傷的。
男人沉著一張活閻王的臉不說話,人面蒼白也不說話,全程流只有兩個字“謝謝”。
“小姐,需要報警嗎?”
快包扎完的時候,醫生低聲音小聲詢問。
這麼小的聲音,秦謹之竟然聽到了,鷙的眸過來:“不想干了直說,仁海的院長我認識。”
醫生一僵,加快手里的包扎作。
秦謹之的氣場本就嚇人,鬧過一場后更是瘆人,夏挽星出聲解釋:“不用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劃的。”
“……”
該多瞎才會不小心劃這樣?
明擺著瞎說,但醫生也不敢問啊,包扎完吩咐一句“不要沾水注意忌口”就溜了。
溜得格外。
夏挽星有點想笑,但此刻笑好像不太合適,垂眼看自己的手臂,紗布從手腕上方一直纏到手肘,包得嚴嚴實實。
目下移,看見傷的腳踝也理過,了塊大號傷口。
上好久沒有過這麼多傷了。
“活該。”
注意到的視線,男人冷冷吐出兩個字。
夏挽星坐在床邊,聞言苦扯:“是我活該,不過這麼輕的傷口,離你的預期差遠了吧。”
秦謹之被氣得嘔。
語氣就更差了:“下次直接往心臟捅,別來虛的。”
夏挽星抬眸看向茶幾,水果刀已經不見了。
點頭:“好,下次我注意。”
“……”
秦謹之氣出傷。
抬手扣住的肩膀,把人往床上按,被子兜頭蓋上去。
“休息好了才夠格給我折磨。”
夏挽星用沒傷的那只手拉開被子,覺莫名其妙。
語氣是冷的,但從言語間又聽出了那麼一緩和。
不確定,再看看。
“嘶……”
夏挽星想坐起來,不小心扯到傷的手,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一只手極快地托住,關心的話卻是冷冰冰的語氣:“什麼,疼死你算了。”
被玫瑰花刺扎一下都氣說疼的人,挨這麼一下,不知道有多疼。
“沒,我就想坐起來。”
夏挽星的聲音藏著點小憋屈:“我又睡不著,你把我按下去干什麼。”
“睡不著也要睡。”不休息好傷口怎麼恢復。
“就不,我擔心得睡不著!”
夏挽星也是個有脾氣的,反正攤牌了,破罐破摔。
秦謹之擰眉注視,有發作之勢。
不過也就幾秒,當眸到小姑娘纏著層層紗布的手臂,聲音就了下來。
“擔心什麼?”
他接話了,夏挽星也坦白:“我的事是我的事,紀蕓白幫我是念朋友分,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主導,跟沒一點關系。”
秦謹之冷笑:“你們倒是姐妹深。”
廢話,就一個姐妹。
夏挽星仰頭看他,白的小臉滿是堅決:“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的事連累就是不仁義,我的命現在在你手里,隨便你理,但不行,你放了。”
“憑什麼聽你的?”他問。
也不知道憑什麼讓秦謹之聽,一下噎住,索下床踩上鞋子。
“你不放我自己去找。”
白邊還有,刺人眼睛。
“站住。”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后響起:“知道在哪嗎,就去找。”
“……”
呃,不知道。
夏挽星轉看他:“你告訴我不就行了,在哪?”
理直氣壯的語氣,秦謹之險些氣笑。
“你不說也沒關系,你人在醫院,應該就在附近酒店或者車里,我慢慢地找,總會找到的。”
秦謹之鼻腔溢出嗤笑:“自作聰明。”
話落,提步往門外走。
夏挽星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帶去見紀蕓白,連忙跟上。
……
紀蕓白果然就在附近,準確的說,是沒離開醫院。
門打開,紀蕓白戒備地往角落,一看是夏挽星,直接蹦起來。
“星星!他沒拿你怎麼樣吧?”
一下看到傷的手臂,聲音不拔高:“他打你了?”
秦謹之懶得理,回應的是重重的摔門聲。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夏挽星趕解釋。
“疼不疼?包了這麼厚,是不是很嚴重?”
紀蕓白看著心疼,鼻尖一下就酸了。
“不算很疼,真沒事……誒你別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這邊姐妹差點抱頭痛哭,那邊秦謹之徑直進了隔壁房間。
桌上放著電腦,同步的聲音從擴音里清晰傳出。
“好,我不哭,你也不準哭。”
秦謹之拉開椅子,在電腦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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