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白薇被打懵,不敢置信地捂著臉,“你打我干什麼!”
“你……”石海氣得手指發抖,指著,“就是因為你自作主張談了什麼高利潤,現在好了,我們要賠更多!公司毀了,徹底被你毀了!”
聞言,白薇一怒意躥上來:“我還不是想公司賺更多的錢,說什麼公司被我毀了,到底是誰毀的你心里沒數嗎!是你那個兒子,寶貝兒子!要不是給他屁,公司會虧空這樣麼!”
一旁的主設計師周程沒太聽他們吵架,他皺著眉,也同樣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設計怎麼會泄呢?
“好啊,我就知道白衡州教不出什麼好貨!”
石海氣極了也是不顧,急著把帽子扣:“合同是你談的,一直和夏挽星接的也是你,說,設計是不是你泄出去的?你和聯手給你父母報仇!”
白薇匪夷所思地瞪大眼,抓到重點:“報仇?報什麼仇?我母親死和你有什麼關系?”
周程站在一邊,好像吃了個驚天大瓜,沒等他回神,瓜突然落到自己上。
白薇指著他:“還有,你說設計是我泄的,但設計稿不止我有,周程也有,你怎麼不說是他!”
周程:“……”
辦公室里,夏挽星看著監控里狗咬狗的場景想笑。
人果然丑陋,出了問題就互相指責,石海自私溺,白薇貪婪,周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家里有妻兒,還瞞著家里在外面玩,男來者不拒。
這個事誰都沒資格說誰,都是一路貨。
關掉監控,按線出去:“讓保安把會客室的人請出去,讓他們要吵去別的地方吵。”
會客室里三人吵得不可開,門突然打開,沖進來幾個保安,連人帶包全扔了出去。
世界瞬間安靜了。
石海又氣又急,回到酒店思量再三,拿手機打電話。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石海的臉綠了又白,連聲道歉:“我錯了,我不該提這樣的要求,是是是,您說得對……”
上卑微到不行,掛了電話石海氣得砸手機。
什麼玩意兒!
這幫有錢人都一樣,隨你怎麼費神費力,到頭來只是他們眼里的一條狗,再打發,連骨頭都不想給!
“叮咚——”
門鈴響了,石海一雙懊喪的眼睛看過去,這時候誰會來找他?
門打開,外面站著一個清瘦年,他了頭上的帽子,開門見山:“石總,我有辦法幫您離困境,有沒有興趣談一談?”
石海看了眼他后,空無一人,也不知道這人是誰的手下,他戒備道:“你老板是誰?”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石總現在沒得選了,不是麼?”
夏勾,眼神篤定。
石海確實沒得選,再壞也壞不過現下的況,要他賠那麼多錢,他只能去死了。
石海隨著夏來到一茶館,私極強的包間,他以為會見到夏的老板,誰知并沒有其他人來,只有他。
“你老板面都不,這就是誠心談的態度?”石海冷著臉道。
“石總,我老板在國外,已經全權給我了,和我談是一樣的。”
夏年紀不大,但話語和作著一派老,引他先落座。
來都來了,石海不冷不熱坐下來,無心廢話,直接道:“說說看,怎麼幫我。”
夏沏了壺茶,倒一杯送到他面前:“石總,所謂的困境說到底就是錢,只要有足夠的錢,相信以石總的實力,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這人竟然對他的現狀了如指掌,石海不看他一眼:“你老板什麼,說來我聽聽。”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幫你。”
“那就不要談了。”
石海是走投無路,但也不相信世上有白掉的餡餅,他怕有命拿沒命花。
聞言,夏了耳朵,耳朵里藏著的微型耳機傳來聲音:“沒關系,告訴他。”
夏收到示意,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石總,實話跟您說,我老板是已故夏家人的親戚。”
“啪!”
茶杯掉落,撒了一桌的茶水。
“是不是夏挽星?我就知道沒安好心!”石海拍桌而起,茶水飛濺。
夏默默看一眼,出一疊紙巾桌上的水,這破地方的茶貴死了,就這麼灑了,真特麼浪費。
完水,他才慢條斯理抬眸:“夏挽星?不是,我老板不是。”
石海愣了愣:“那是誰?”
夏說了個名字,石海反應過來,原來是夏挽星母親那邊的親戚。
他的心往下落了落,他就說咯,夏挽星那個小丫頭片子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不可能下這麼大一盤棋。
“你老板想要什麼?”石海問道。
夏將杯里的茶一飲而盡,沒嘗出這麼貴的茶葉有什麼不同來,了道:“我老板要的很簡單,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
“當年夏家火宅的真相。”
石海一下拔高聲音:“能有什麼真相,警察不是調查了嗎,是意外失火,別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緒就不對。
夏沒所謂笑笑:“就問問,石總激什麼。”
石海這才驚覺自己反應過大,平下緒:“我真的不知道,別來問我。”
“都是聰明人,石總就不要藏頭藏尾了。”
夏看他,年紀不大,氣場卻足,“我老板要是沒發現點蛛馬跡也不會查到你上來。”
“……”
“現在石總的境,沒人幫你,恐怕就是一條絕路了吧,還不如跟我老板說出當年的實,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人也不在了,我老板沒別的意思,都是守法公民,連警察都查不出來事他更沒辦法定案,他就是想知道真相,不然心不安。”
夏補充一句,想打消他的顧慮。
“……”
石海一雙眼晦地垂下去,心糾結。
不說,公司陷絕境,他苦心經營的東西都沒了。
說,公司能渡過難關,可難保他口中的老板會不會追究。
前狼后虎,到底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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