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問,薩笑了,笑得諷刺。
“阿爸,你知道這些年我在你邊懂了個什麼道理嗎?”看著他,字字誅心,“我懂了,一個人如果不你,就算你強行把留在邊也沒用,你看溫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話無疑給頌瀕臨崩潰的緒再一次重擊,他眼睛猩紅,脖頸青筋暴起,吼道:“你胡說!溫婉心里一定有我!”
“有你會寧愿不要命都要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阿爸,真是可笑。”
薩笑著笑著,眼神就變了,變得怨恨:“我阿媽前腳去世你后腳就把溫婉帶回來,像你這麼薄的男人活該遭報應,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
“你住……”
頌朝撲過來,被薩輕松一腳踢開。
“阿爸,都病這樣了,注意。”
看著倒在地上不斷咳嗽的人,心里沒有一點不忍,只覺得痛快。
“現在外面都知道你被溫婉母子氣得病膏肓,副將他們也無條件相信我。也是我這個做兒的不心狠,沒把你怎麼樣,不然你早沒命了,所以我勸你,老實點,好好過完人生最后這一段吧。”
頌趴在地上,睚眥裂:“薩,你笑我……你也有天會遭報應的。你以為把秦謹之綁在邊行了?他一樣不是你的,他不你。”
薩人走到門口,回頭輕蔑一笑:“我才沒你那麼蠢,實話跟你說,秦謹之已經吃藥把所有記憶都抹除了,現在,他的記憶里只有我。”
說完,砰一聲關上門,走了。
……
阿冷自顧自地上子彈擊,假裝沒看見不遠多出來的幾個人。
薩回來的時候,他剛好打完15發子彈,全部正中靶心。
“走吧,該回去了。”
走過來,本來要挽男人的手臂,想起他先前說的話,手在空中拐個彎收回來。
阿冷放下槍,取了眼鏡:“嗯。”
薩:“你看你,才恢復就擊這麼久,也不怕吃不消。”
阿冷了有些發酸的手臂,確實是躺久了,這麼點運量就開始不適。
兩人隔著距離并肩往前走,男人忽地開口:“我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薩腳步微微一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男人斜一眼:“一個人失憶了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一切麼?”
“……”
不得不說,阿冷只是失憶,不是失智,他的腦子始終智商在線。
薩頓了頓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
薩半真半假說:“我認識你的時候問過,但你什麼都沒跟我說,我也就沒問了。”
這話落下,他沉默了下,然后又問:“你的父母呢?”
他問得自然,就像隨口那麼一問。
“我阿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阿爸……”
斟酌了下說:“他不好,在靜養,不要去打擾他。”
關于頌的事,就算不說,他也會從別人口中知道,不如自己說。
阿冷問完這些便不說話了,眸一直冷冷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麼。
……
時間一天天過,夏挽星眼睛恢復,能做的事自然就多了。
而且很樂意做,比如跟莊醫生去附近的市場買菜,去母嬰店給安安選瓶買這種小事,樂此不疲。
華國給久違的安全,復明后的生活看起來一片明朗。
只是偶爾,會想起阿冷,想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是不是還記恨著。
終是虧了他,怎麼想心里都是愧疚的。
上午,夏挽星和莊醫生買完菜從市場回小區,在樓下到神張的黎朗。
“你去哪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黎朗看向莊醫生,見們安然無恙,明顯松了口氣。
這跟他平常的樣子不太一樣。
華國治安很好,安全系數不知道比緬普高多,來這的時間一久,警惕也就松懈下來,黎朗頭一次出這樣的神。
“我手機忘帶了,怎麼了?”莊醫生問他。
黎朗掃一眼四周,低聲音說:“我今天看見附近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有點像緬普人。”
緬普人和華國人特征相似,但細看還是有區別。
莊醫生擰眉:“可能是薩的人,你不要太張。”
“薩的人為什麼要這麼鬼祟?”黎朗想了想覺得不對,“過來監視你們的那幾個面孔我都悉,今天那兩個不是。”
薩的人只是監視,并不負責保護。
他這麼一說,莊醫生頓時心提起來:“你是說有危險?”
“不確定,但小心點總沒錯。”黎朗說,“以后我盡量跟著你們,你們出門也留個心眼,不要往沒人的地方走。”
莊醫生點頭:“好,我們知道了。”
夏挽星一直默默聽著,沒說話。
黎朗看一眼樓的方向:“我送你們到電梯那。”
黎朗把們送進電梯,這里每個樓層業主刷卡才能進,所以進電梯相對就安全了。
夏挽星和他道謝,電梯門緩緩關上。
“這里是華國,我們又沒招誰惹誰,誰會來害我們啊。”莊醫生站在電梯里,忍不住說。
夏挽星:“你也說是華國,一般人不敢胡來,別擔心。不過黎朗說的有道理,小心點總沒錯。”
到了樓層,電梯門打開。
夏挽星抬眼,忽地瞄見潔的墻面瓷磚倒映出兩個黑影,趕拉住要出去的莊醫生,同時按下關門鍵。
“小心,外面有人!”
可已經晚了,外面進來一只手,電梯門阻往兩邊開,夏挽星神一凜,揚手就把手里的榴蓮砸過去。
那人被砸得了聲,眼看電梯門打開,夏挽星朝莊醫生極快地使了個眼,兩人同時往外面沖。
要被人堵在電梯里,后果不堪設想。
誰知,不止一個人,外面還站了另一個男人。見們兩個出來,他目一掃,很快捕捉到目標,揚起手中的匕首就朝夏挽星撲過來。
夏挽星抓著那人飛過來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折,快速轉肘擊,那人被手肘擊中鼻子,悶哼一聲,往后退了兩步。
“你們是誰?”
秦繹聽到外面的靜沖出來,看到明晃晃的匕首心口一,下一秒,猛地一腳踹過來。
拿匕首的人被踹的同時手腕一彎,刀面著秦繹的手臂過去,頓時西裝外套被割破一條大口子,浸了出來。
另一個男人眼見況不妙,拔就往消防通道跑,被踹的人捂著肚子跟著也跑了。
“站住!”
秦繹要去追被夏挽星攔下:“你一個對兩個有危險,趕給業打電話。”
打完電話,莊醫生余驚未消,過來看一眼秦繹流的手臂:“快進去,我給你看看傷口。”
夏挽星已經走過去開了門:“業會去堵人,先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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