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心頭涌上復雜的緒。

有欣，但更多的是心疼。

淡淡的說：“即便如此，你做師父的也要適當節制，不能由著他來。”

羅素說：“虞小姐，既然您和先生把他給我，就請信任我，不要過多干涉。”

虞寧被噎的啞口無言。

霄馳擺擺手，“你去忙吧。”

羅素一瘸一拐的影離開客廳，霄馳才開口：“你還記得你初學舞蹈時，是什麼樣子嗎？”

虞寧的記憶回溯到很小很小的時候，足尖發疼。

在跳舞方面很有天賦，韌極佳，但也是一路吃苦走過來的，至今還記得把腳尖跳出，上好藥繼續跳的疼痛。

還有那些極其復雜的高難度作，沒有一個是一次功，摔過無數次才能把作做到完。

手上雙膝，那些記憶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手背落下溫熱干燥的大手，將包裹在掌心。

霄馳溫聲說：“做父母，要學會狠心。”

虞寧歪頭，“若是那塊傷口發生在恬恬上呢？”

霄馳眸驟冷，“絕無可能！”

虞寧切了聲，把手出來，“敢是沒疼到你心尖上，才會滿口風涼話。”

霄馳無奈的笑了，“無可反駁。”

今天去海家，虞寧挑了件淺藍廣袖旗袍，長發在腦后挽起，上不常用的藍翡簪子。

他們先去的麥家，沒想到麥海東也在。

客廳里，麥海東正抱著小安安在逗弄，聽見靜看過來，略一點頭。

“虞丫頭來了。”

今天的麥海東罕見的退去軍裝，穿著一套寬松的藏青家居服，整個人瞬間了肅殺，顯出幾分溫和。

恬恬好奇的湊上去，“是小男孩還是小孩呀？”

麥海東坐在沙發上，給看安安的臉，“是小妹妹。”

恬恬沒見過比自己小的寶寶，滿眼好奇的瞅著，　　夸張的比劃著。

虞寧去看霄忘，就見他期期艾艾的看過來，囁嚅著：“沒那麼大，只有一小塊，師父說練功磕很正常。”

虞寧瞪了眼霄馳，朝霄忘招招手，“過來給我看看。”

小男孩慢吞吞的挪到面前，卷起，膝上已經上好點碘伏的傷口映眼底。

那傷口是傷，大概幣那麼大。

虞寧眉心皺，吩咐傭人：“去把羅助理請來。”

霄忘聞言連連擺手，“不關師父的事，是我自己摔倒的！”

太過懂事的孩子總是讓人心疼。

虞寧溫的他的發頂，“和恬恬一起換服去。”

霄忘依然不放心，言又止道：“您會責怪師父嗎？”

“這是大人的事。”

他只好不安的一步三回頭，跟恬恬上樓去了。

虞寧沒了胃口，拿巾手，目斜睨著霄馳。

“好狠的心。”

霄馳笑的霽月清風，說出的話卻無比冰冷，“這是他留下的代價。”

很快羅素一瘸一拐的出現在餐廳。

“小姐有事找我？”

虞寧讓他坐，被羅素拒絕。

“我還有事，您請講。”

斟酌了下，面鄭重的說：“霄忘是你的徒弟，培養過程中傷在所難免，但你能不能稍稍顧念一下，他只是個三歲的孩子。”

羅素面無表道：“我有讓他休息，是他主要求加練，太過疲憊才會手腳不協調，導致摔倒。”

“什麼？”

“他說，他想變強，正大保護您和恬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