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滄雁想要以何種方式掀桌子呢?
太微大帝猜想到了,所以立刻派遣王桃花趕往上臨星域的神橋之地。
能否阻攔,全憑造化。
此次引起的大道神罰,其意是為了阻攔住太微大帝與知汐。
要想徹底解決了如此恐怖的神罰,當然得花費一些力氣。
知汐為主,太微大帝為輔。
畢竟,太微大帝還在恢復期間,不宜過度消耗,免得自謀劃出了差錯。
就算太微大帝曉得了牧滄雁的意圖,也只能盡力阻止。
如果太微大帝不顧自況,本尊世,穩住現如今的局面,那麼牧滄雁自當退避三舍,徐徐圖之。
那樣一來,太微大帝有損,再想重新閉關療養,恐怕很難辦到。
因而,不管牧滄雁能否將棋盤掀了,對他都沒壞。
唯一讓牧滄雁比較忌憚的是,太微大帝不顧一切殺至彼岸,抱著必死之心,也要擾牧滄雁前行的腳步。
若是如此,牧滄雁可就有些頭疼了。
不過,以牧滄雁對太微大帝的了解,除非山窮水盡,否則不可能這麼干。
當然了,真要發生這種了事,牧滄雁也不會太過慌張,早有應對之策。大不了掏出一些箱底的手段,延緩問鼎長生之道的時間。
能夠牧滄雁真正手足無措的人,當世只有知汐一人。
“這娘們是真的瘋。”
牧滄雁與知汐乃是同時代的存在,兩人多次手。他這輩子最欣賞和最忌憚的人,便是知汐。
瘋婆娘!
這是牧滄雁對知汐的評價。
這娘們不爭權奪利,喜歡獨來獨往,逍遙自在。一旦決定了的事,誰也更改不了,說一不二,不顧后果。
說要弄死你,那是真的會干你,絕不是說笑。
因此,每當牧滄雁與知汐博弈的時候,總是會瞻前顧后,被迫讓步。
不隨了知汐的意愿,說了要來彼岸,那就一定會來。至于誰輸誰贏,會引發怎樣的后果,造怎樣的影響,本不在乎。
簡而言之,只要不如愿,那就一定弄死你。
知汐暫且被神罰之事困擾住了,牧滄雁暗暗松了一口氣。
太微大帝顧大局,想來不會做出太過極端的事。
“這一架搖搖墜的橋梁,已經撐了很多年,是時候坍塌了。”
神橋的盡頭,有一道穿著白錦的影,材高大,穩如泰山。
這是牧滄雁的另外一化,鎮守于此。
化睜眼,眸驟顯,含乾坤萬法,承載之力。
在本尊的示意下,白化往前邁出了一小步,氣勢發,震得周遭虛空猛然,驚現了萬千法則旋渦。
‘牧滄雁’抬起了右手,掌中似有山河萬景,容納洪荒宇宙。
諸天之力,萬道規則,盡皆掌控,如同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起掌,匯聚全之力。
無需多言,也不必遲疑。
一掌,按!
目標,神橋!
;同一時刻,王桃花快要抵達神橋之地了,其懷中的那一枚淺紅靈珠,‘嗖’的一下自主飛出,穿虛空,瞬間不見。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王桃花腳步一頓,表明顯一怔。
馬上收拾好了復雜的心緒,王桃花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導致靈珠有變。
“那個家伙不會對神橋手吧!”
走到了這里,再聯想太微大帝的嚴肅反應,王桃花豈會猜不出一些東西,登時心臟了幾下,寒意涌來,倍不安。
神橋之地,昏暗抑。
牧滄雁一掌按下,要將本就千瘡百孔的神橋轟斷。
掌中萬法,鎮諸天。
玄威噴涌,若億萬座火山同時發,足可毀滅殺上萬顆星辰,攪得一方星域淪為廢墟。
天樞樓、青銅古鐘、黑金古壺,無不到了一可怕的力從天而降,‘嗡嗡’震,威自主復蘇,下意識抵抗。
咚隆隆!
神橋開始搖晃,橋梁各的古之道紋出現了紊的跡象,有的失去了原有的運行軌跡,有的斷裂了兩半,有的直接湮滅。
況愈發嚴重,神橋搖晃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鎮守在這里的三件極致之兵,道威呼嘯,迫切想要穩住局面,不讓神橋的秩序失衡。
可是,‘牧滄雁’的這一掌還沒真正落下,僅是裹挾而來的余威,便已讓神橋有了崩裂的前兆,狀況極其不妙。
縱然三件極致之兵全力抵抗,也顯得有些吃力,難以更改局面。
咻!
就在此刻,一道紅閃過,靈珠抵達神橋。
此乃是太微大帝的手筆,有一縷本源之力。
為此,太微大帝消耗不小,說也得三百年才可彌補,并且大大延遲了恢復鼎盛時期的進程。
這是太微大帝不傷及本,能夠用的最強手段了。
是否可以控制住局面,多看點兒緣法了。
來到了目的地,靈珠‘砰’的一聲炸裂了。
這縷本源之力,一分為三,如同線流水,鉆進了三件極致之兵。
本來略顯頹勢的三件道寶,融合了太微大帝的本源力量之后,瞬間發生了轉變,澤明亮,威如驚濤駭浪,洶涌滾滾。
極致之兵再怎麼不凡,終歸是缺了主人的駕馭。
有了太微大帝的本源之力加持,才能發揮出它們真正的威,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風采。
咚隆!
‘牧滄雁’的這一掌按下來,天樞樓頂在最前方,直掌心,使得凝聚而的明巨掌出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凹痕。
接著,青銅古鐘與黑金古壺也發出了它們應有的帝之力,繁復的規則環繞于四周,驚世玄威匯聚于一點,落于巨掌之上。
雙方鋒的這一剎那間,法則風波向著四面八方橫掃,神橋左右搖擺,虛空寂滅無。
鐺!轟哧!
兩種不同的極道規則在撞、相融、排斥,造了神橋之地的秩序短暫失衡,也令上臨星域的很多地方出現了奇異的現象。
很多星辰離了既定的軌跡,飄向了宇宙深。
千上萬的星辰忽然停止了轉,山崩地裂,怒濤吞天,無數生靈慘死,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