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兩個字閃過心頭，厲函皺起眉頭，難道是他剛才說的太狠？

轉念一想，不是還有個葉鈞庭陪著，以舒恬那子估計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心流淚的一麵。

張畢琨真等著總裁指示，卻沒想到等來三個冰冷的字，“不用管。”

這……天下紅雨了？

厲總一直都對舒小姐照顧有加，怎麽突然……

張畢琨肯定想不懂一向冷若冰霜的厲總會是因為吃醋。

考核結束後，舒恬和吳夢凡的事就被傳開了，還從來沒有新人會鬧得這麽僵，當然也包括舒恬被很批這件事。

茶水間裏，張瑞兒接了杯咖啡，正擔心舒恬忽然聽到旁邊幾人的冷嘲熱諷——

“我之前說什麽來著，像厲總這種男人，怎麽可能會對一個新人認真啊，這不現在就應驗了，估計是厭煩了，所以今天才當眾給下不來臺。”

“今天考核的時候我也在場，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尷尬，厲總雖然沒直接罵他，但說的話比罵人還紮心，說讓滾蛋呢。”

“活該啊，這下可有好看的了。”

其中一人低聲音，“對了，說吳夢凡PPT這事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估計十有八九吧，不過就舒恬那種人，誰能看的順眼，倒也能理解……”

張瑞兒越聽越覺得荒唐，直接走到幾人跟前，“說什麽呢，有本事大點聲說啊，在背後嘀咕算什麽本事？”

其中兩人心虛的沒說，為首的是同組的主任助理嗆，“說你了嗎？”

“說別人也不行啊，天天嚼人舌，唯恐天下不啊？舒恬到底怎麽你們了，平時都是客客氣氣的，你們對這麽不滿，還不是因為嫉妒！”張瑞兒平時就在忍，不過舒恬勸著，從來都沒發作出來。

這會卻是怎麽都忍不住了。

這群人，仗著自己工作時間長，在公司有點資曆就天天吆五喝六，舒恬這種長的漂亮又有能力的人進來，肯定會為眼中釘中刺。

隻是怎麽也想不到，這些人會說到這個份兒上。

“有什麽好羨慕的，自己做的不好被罵了，還不允許我們說說了？”那人將水杯放下，狠狠白了張瑞兒一眼，“你不就是結嗎，看你以後還結誰去……”

張瑞兒還想說什麽，幾人已經走遠，徒留一個人站在原地生悶氣。

拿出手機撥給舒恬，那邊還是沒人接，忍不住又開始擔心起來。

到底跑哪兒去了？

……

舒恬沒回辦公室，直接從會議室出來坐電梯到了大廈的頂層。

五十八層的高端寫字樓樓頂，連風都要比下麵涼幾分。

今天天氣很好，天空湛藍，白雲也是一大朵一朵的飄著，走到邊緣的圍欄，雙手撐在頂上，俯視著樓底攢的人流和車流。

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眼底的霧氣越來越重，漸漸凝聚晶瑩的掉落下去。

想起會議室裏發生的一切，舒恬又生氣又委屈，發泄似的喊出來，“厲函，你這個王八蛋，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的大豬頭！渣男！”

一通喊完，嗓子也火燒火燎的，舒恬不解氣的錘了一下欄桿，心裏的鬱悶怎麽都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