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傾城的角被割爛,說話的時候鮮和口水一起往外流,看上去狼狽極了。
小黑嫌棄地將丟在一邊,用紙巾干凈刀上的,就好像孟傾城上,帶著什麼骯臟的病毒一般。
“三爺,我這就派人,把那個巫師揪出來。”
墨寒燼一行人離開后,只留下孟傾城,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
在地上趴了一會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三哥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肯定是姜暖暖出事了!
這次多虧了姜嫣兒想的主意,通過京大那邊的蔡歡,把視頻發到了姜暖暖手里。
只要姜暖暖看到那個木偶,就會跟上次一樣被深深地嚇到,而且這次的后果會比上次更嚴重!
姜暖暖現在說不定已經神失常了,所以三哥才會這麼著急。
就不信,墨家會同意讓一個神失常的人,一直占著墨太太的位置!
早晚有一天,三哥會厭煩姜暖暖,等自己代替姜暖暖嫁進了墨家,有的是辦法,把姜暖暖生的那三個孽種除掉!
只有和三哥的孩子,才能繼承墨氏集團。
想到這里,孟傾城忍不住咧開角,卻不小心扯到角的傷口,流出更多鮮,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行,要趕上藥,千萬不能在臉上留下疤痕。
如果留下疤痕的話,三哥肯定會嫌棄的!
……
小黑和小白潛一棟房子,順利地抓到了那個所謂的東南亞大師。
過了兩個多小時,二人垂頭喪氣地從房子里走出來。
“三爺,那個巫師說只要下了咒,就永遠沒辦法解除,唯一的辦法只有轉移。而且被轉移的人,必須心甘愿接才行。”
墨寒燼毫不猶豫地開口,“那就把詛咒,轉移到我上。”
小黑嘆了口氣,“必須要有緣關系。”
可是跟姜暖暖有緣關系的人,不可能心甘愿替接詛咒。
墨寒燼眼底的緒,霎時間凝了冰寒。
他的手掌用力攥拳,骨頭咯吱咯吱作響,嗓音抑低沉。
“沒有別的辦法?”
小黑搖了搖頭,“沒有了,巫師被我們折磨得只剩一口氣,要是有別的辦法,肯定早就說了。”
墨寒燼冷沉吩咐道:“把也丟進蛇園。”
可剛說完這句話,他的就猛地一晃,差點栽倒在地。
“三爺!”
小黑和小白及時攙扶住他,“您別太擔心,眼下太太驚,您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您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小黑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
“這些東南亞的邪,巫,降頭,不一定真的有效果,說不定太太只是被嚇到了,過段時間就好了。墨總,您還是不要在這些巫詛咒上,牽扯太深,以免連累自!”
小黑擔心的是,墨寒燼為了幫太太解咒,萬一自己也陷這些邪怎麼辦?
雖然他一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自然的事存在,但這種事,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他只能勸墨總,不要在這些巫蠱之上深究。
相信只要度過足夠的時間,太太一定能慢慢恢復健康的。
墨寒燼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回去以后,他就把自己關進書房,找了一大堆宗教巫蠱方面的書籍翻閱。
東南亞那邊素來有一些神的邪,包括什麼養小鬼,下降頭,詛咒,附……
這些東西看多了,人的神也會變得昏昏沉沉,噩夢纏。
可是墨寒燼卻不管不顧,瘋狂地把自己埋進這些書里,不吃不喝地拼命研究。
雖然小黑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也許在時間的沖刷下,所有的傷痕都會過去,但是墨寒燼不想這樣等下去。
他的小朋友每時每刻都在遭噩夢和恐懼,多耽誤一天,就多遭一天的折磨。
一直在等著自己救,自己怎麼可以辜負的期?
這天,墨老爺子回了老宅,拿回來一串沉香佛珠手串,給墨寒燼。
“這是暖丫頭當初親自去靈犀寺,替我求的了悟大師的手串,你戴在上,希佛能庇佑平安。”
墨寒燼定定地看著手串,忽然想起自己在書里看到的那些宗教知識。
他頹廢的眼底,重新燃起希的芒,急匆匆地轉出了房門。
墨老爺子詫異道:“你要去哪兒?”
“靈犀寺。”
……
靈犀山上,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雨。
淅淅瀝瀝的春雨落下,卻毫沒有澆滅香客們誠摯的心。
可是就在這些香客當中,有一個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個人在干什麼?”
只見一個矜貴不凡的俊男人,虔誠地跪在石階上,雙手合十,深深地叩首。
細雨不停地下著,男人黑發微,上穿的高檔定制西裝,膝蓋已經沾染了一大片泥土。
三千級臺階,他一步一叩首。
這麼虔誠,到底是為了什麼?
“嘶,看他的穿著打扮,本不像普通人,最起碼得是上億價的大總裁吧,沒想到這個層次的人,也需要燒香拜佛。”
“估計是生意出現問題了,所以來求佛祖保佑。不管是什麼地位的人,都有自己的苦啊。”
“雨越下越大了,我們還是趕快下山去吧!”
其他香客撐著傘,紛紛走向了下山的路。
唯有那個氣質不凡的男人,依然冒著大雨,在長長的石階上,一步步跪行。
冰冷的雨打在男人臉上,順著凌厲的下頜線滴落。
男人的黑發被打,長眸無悲無喜,一次次站起,又一次次跪了下去。
他的膝蓋早就跪得麻木,甚至滲出了跡,被雨水沖散。
可他沒有毫退的念頭,拖著疲憊刺痛的,在大雨中踉蹌前行。
哪怕只有一治愈心之人的機會,墨寒燼都不會放棄。
為了心底的那抹,像墨寒燼這般從來不信神佛的人,竟然也能做到如此地步。
山頂的靈犀寺大雄寶殿中,傳來一道幽幽的嘆息。
“世間難得這般癡心人,上蒼有靈,必不會讓你們承別離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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