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一打開家門，就看見佟霧雙手合十，十分諂地看著。

“我錯了！我是聽見電梯的聲音，想著是你回來了，親自迎接一下你來著。”

佟霧一邊認真道歉，一邊嘿嘿笑著追問，“你和商郁，到哪一步啦？”

溫頌窘迫得要命，“就剛剛那一步。”

一說，佟霧一懵：“啊？”

也看不出來，商郁是那麼純的人。

分明是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戲碼，怎麼快趕上學生時代的了。

溫頌飛快換掉鞋子，跑到吧臺給自己接了杯純凈水，一邊喝一邊扯開話題，“你不是說明天早上才落地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還想著，今晚早點睡，明天去接機來著。

佟霧斜了一眼，“你也不看看今天是幾號。”

缺氧的大腦還沒緩過來，慢了半拍，下意識反問：“幾號？”

“農歷二月初八。”

佟霧走過去了的腦袋，“大姐，今晚凌晨就是你的生日了，我說什麼也要趕回來好吧。”

商郁那個人日理萬機的，都未必能想得起來溫頌的生日。

不想，溫頌一個人在這房子里孤零零等待新一歲的到來。

要陪著。

一直都陪著的。

不會讓一個人的。

聞言，溫頌也反應過來了，“你明天早上到，也還是我的生日嘛。”

“那能一樣嗎？”

佟霧斜了一眼，從冰箱拿了瓶啤酒，一頭栽進沙發里。

可累死了。

為了今晚就能回來，昨天熬了個大夜，今天又趕著開庭。

一結束，就馬不停蹄地往景城趕了。

溫頌也看得出的疲憊，趿拉著拖鞋小跑過去，給肩的，“寶貝辛苦了，不？我給你點外賣。”

佟霧對狗的樣子很滿意，笑瞇瞇道：“不，你的寶貝吃了飯回來的。”

溫頌這會兒又敏銳起來了，“和誰吃的？”

佟霧不喜歡自己在外面吃飯。

只要不是迫不得已，著肚子也要回家外賣。

管一個人在外面吃飯野外求生。

佟霧神淡了一下，才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眼，沒想瞞著溫頌，“霍讓。”

“哦……”

溫頌佯裝生氣，“他都知道你今晚落地，我不知道。”

“不識好人心，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佟霧了的臉蛋，“而且，我也沒和他說，不知道他上哪兒知道的。”

從上次被人弄進局子里后，霍讓對的行蹤好像總是了如指掌。

今天還沒出機場，就看見了站在接機口，人模狗樣的男人。

兩人幾天沒見，洗完澡又窩在沙發上一塊看綜藝。

佟霧抱著袋薯片，咔咔吃著。

溫頌不太吃零食，就安安靜靜地看著綜藝。

看到好笑的地方，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們能好朋友的原因，很重要的一條是，笑點相當一致。

看著看著，佟霧的手機鬧鐘突然響了起來。

鬧鐘都顧不上關，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包裝得致的禮盒，撲到溫頌面前：“寶貝兒，生日快樂，萬事勝意！研發順利！”

溫頌心里很暖，眼眸彎彎的，將禮接過來，“這是什麼？”

佟霧單手比心，“是我你的心呀。”

“……”

猝不及防的土味，溫頌忍俊不，“收到了收到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安心去睡覺了？”

早就看出來，佟霧困得不行了。

但為了踩點和說一句生日快樂，在這里熬著。

佟霧抱住的手臂，“今晚我想壽星陪我睡。”

-

醫館這麼些年，都不會在溫頌生日這天，給安排門診。

溫頌睡醒后，賴了好一會兒床，才和佟霧一起出門。

一個去研究院，一個去律所。

各有各的牛馬要當。

和佟霧還有江尋牧，約好的是今晚一塊吃飯過生日。

白天在家也沒事干，不如去上班。

江尋牧在實驗室看見來，不由失笑，“就猜到你不會老實在家里休息。”

“這不是想早點把項目完嘛。”

溫頌彎笑笑，說話間，把包包和外套放好，朝實驗臺走去。

中午時，和江尋牧下樓簡單吃了個便飯回來，就看見林知嵐等在實驗室門口。

看見溫頌，遠遠一笑，拿出一個禮品袋朝晃了晃。

溫頌快步走過去，“這是？”

“生日快樂。”

林知嵐笑盈盈地說著，友善地把禮品袋遞到手里，“這是禮。”

溫頌一眼認出里面只奢侈品大牌的包包，想要婉拒，“這個禮太貴重了……”

“等我生日，你送我個差不多價位的不就行了。”

林知嵐不以為意地打斷，細眉輕挑，人練達地開口：“我覺得我們是可以當朋友的。朋友就是，今天你欠我點人，明天我欠你點人。”

欠著欠著，就朋友了。

“行，那我可就收下了。”

溫頌心防一點點卸下，把禮接過來，輕笑著開口：“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林知嵐：“雖然你不算商氏的員工，但你進實驗室前，不是提過個人檔案？”

也是在昨天去看溫頌的個人檔案時，林知嵐才知道，商郁的各種碼，為什麼都離不開0209這組數字了。

是溫頌的生日。

林知嵐很慶幸，自己剎車得夠早。

不過，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在的心里，昨天忍住了。

今天不太能忍得住。

在溫頌開口之前，拉著到一旁沒人的地方，低聲開口：“你和周氏集團的周總，是不是離婚了？”

除了這個原因，實在想不到別的了。

第一次撞見溫頌和商郁私下那樣時，是生氣的。一個已婚的人，婚出軌，在林知嵐的認知里是不被接的。

但后來細想，又實在覺得，溫頌不是這樣的人。

溫頌有些意外，不過也沒藏著掖著，很快點頭：“對，年前就離了。”

“商總他……”

林知嵐猶豫一瞬后，還問：“知嗎？”

他知嗎。

溫頌其實不太確定。

前天在包廂里，當著岑野他們幾個都說了。

以他們幾個人傳話的速度，商郁應該是知道了吧。不過，他居然難得的，沒有嘲笑當年不聽攔阻，婚姻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