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有對他用任何稱呼。

在他停下的時候，把披在自己上的西裝外套拿下來，遞給他：“謝謝你的服，還你。”

秋程淡笑接過，沒接的話茬，只溫道：“晚安。”

邱橙抿微笑，“嗯，晚安。”

邱橙回到家就洗洗睡了，而對門的男人，倒在沙發里，將那件被披過的服蓋住臉，良久良久沒有起回房間。

他在黑暗中，貪地嗅著服上屬于的味道。

是一種偏中的木質香味，帶有淺淺的玫瑰香，聞上去清冽淡然，但冷調中又不乏溫和暖意。

最終，秋程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才將外套往下拉了拉，出致英俊的臉來。

的味道讓他如同磕了藥般上癮。

這晚他就搭著這件服躺在沙發里睡了過去。

鼻息間縈繞的木質香調將秋程拉扯進回憶的漩渦。

那是他們才在一起的那個寒假。

春節的前一天剛好是人節。

他去看電影。

買的那部片講了一個失去至的人在去世丈夫留給的信件的陪伴下慢慢走出傷痛的故事。

電影最標志的地方就如同影片的名字，丈夫在每封信的最后都會寫一句：“P.S.I Love You.”

——附注：我你。

那天邱橙在電影院像個小傻子似的又笑又哭，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流。

秋程擁著，不斷地用紙巾給眼淚。

就乖乖地窩在他懷里，靠著他繼續一邊看一邊哭。

直到電影散場，被他牽著手出去，緒慢慢地緩解平復下來。

在他給買水的時候，突然又湊過來，在他的前嗅了幾下。

秋程垂眸，眼底抑的緒翻涌，他嗓音平靜地問：“聞什麼呢”

說：“你服上的味道好好聞。”

“你用的哪個牌子的洗呀怎麼這麼好聞。”

秋程哭笑不得，擰松瓶蓋后把水遞給，笑著回：“不是洗，是皂。”

頓了頓，他又說：“買的，薰草味。”

邱橙喝了兩口水就把水瓶還給他，又忍不住靠近他，抱著他的腰窩在他懷里嗅啊嗅的，像只瘋狂搖尾的小狗狗，黏他黏的要命。

“回家我要跟我媽說換薰草味的皂用，”在他懷里仰起臉來，笑的明又燦然，“我要讓我上的味道跟你的一樣。”

那天之后，服上的味道果然變了和他上一樣的皂味道。

也是從那天開始，不管是在學校里跟他傳小紙條，還是在手機上給他發消息，都學著電影里那樣，在最后附注一句，我你。

他問為什麼每次都要附注這樣一句，搞得他總覺得隨時要離開他似的。

笑他，解釋：“我是看了那個電影后覺得世事無常，所以想在我活著的時候，盡可能多的跟你說幾遍。”

“說幾遍什麼”他的桃花眼輕挑，含笑問。

“哎呀，”佯裝生氣，鼓了鼓，嗔怪說：“你明知故問!”

“嗯，我就是在明知故問，”他坦然承認，繼而回問：“你要不要回答”

邱橙漲紅了臉，但不甘示弱地故作鎮定。

直視著年漂亮致的眸子，有那麼一瞬間，像被蠱了般，聽話地啟，說了他想聽的那句：“我你。”

很輕然很小聲的回答，可他還是清晰地聽到了。

在紙條上在手機屏幕上看過那麼多次這三個字，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親口說出來。

男生眉眼間染上笑，他很愉悅地逗：“沒聽清，再說一遍。”

邱橙窘惱，氣得揚手要打他，被他握住手腕，將胳膊往后折，桎梏在的后腰。

他輕摟著，在泛紅的眼尾落下蜻蜓點水般一吻，話語繾綣溫地回：“我也是。”

隨即，就聽到他附在耳邊含笑低喃：“不止多說幾遍，是要從十七歲說到老。”

邱橙眨了眨眼，而后眉眼彎彎地綻開笑。

揚著，輕聲應：“嗯。”

“那我就說到你麻木，說到你厭倦，都不罷休，哪怕老到手提不筆，說話口齒不清，也要霍霍你。”

他低笑，“你盡管說，我不會麻木，也不會厭倦。”

你說給我的，我都來不及，怎麼會麻木厭倦。

可終究沒能日日說給他。

那些曾經寫在每條短信和每張紙條最后的“我你”，就像在提前填補他們分手后，對他缺失掉的一句句附注告白。

……

秋程睜開眼時，天微亮。

他目茫茫地發呆了片刻，才從夢中把自己離出來。

而后男人起去洗漱，吃過早飯后去了研究院。

接下來的這周，邱橙每天都有拍攝，秋程也在研究院忙。

雖然住對門，但因為作息有差，也沒再遇見過對方，只在秋程的主下每天聊幾句微信。

周六邱橙終于閑下來。

因為母親這周三番兩次地催促回家吃飯小住，邱橙就在周六當天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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