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周良把票給了秋程兩張，然后拽著程知就走：“走走走，不是因為寫劇本要問我醫學相關的知識嗎，去船上說。”

邱橙：“……”

其實在看到陳周良和秋程的那一刻，就猜到了個大概。

那倆人能來這兒，只能是從程知里知道的。

船已經到了河邊。

工作人員正在喊號碼。

秋程著兩張船票，溫聲道：“到我們了。”

“上船吧，小橙子。”

邱橙沒說話，也沒。

他就主拉住了的手。

邱橙剛才吃飯時喝了酒，此時正微醺。

神智清醒，但比平日大腦興，反應遲鈍。

不知道是不是酒作祟，沒有掙扎，任他牽著自己往河邊走。

檢過票，秋程小心地扶著邱橙上船。

景點的船票可以選價位，陳周良為了促兄弟的幸福，要了最高價位的船票，所以整條船除了開船的工作人員，就只有邱橙和秋程兩個人。

他們并排坐在船上，誰也沒說話。

邱橙沒想到中秋夜最終陪坐船賞月的是他。

沒敢想過。

過了會兒，秋程低聲問：“吃月餅了嗎”

邱橙聽到他問，本能地搖了搖頭。

本來是想應景吃個月餅的，但景點里的月餅死貴，價錢翻了好幾倍。

和程知覺得不值，就沒買，反正回去后也能吃到。

秋程像變魔法似的，從兜里拿出一個單獨包裝的月餅來遞給。

邱橙驚訝地垂眸盯著他修長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著一個月餅。

“你怎麼還隨帶月餅啊”邱橙很意外。

秋程對突然的問話也有點意外，因為平常不會這樣主。

他想起剛剛在岸邊牽手的時候，約聞到了酒味。

秋程若有所思地抬眸看了一眼，人臉泛著薄紅，一副秀可餐的模樣。

“特意給你帶的。”秋程說完，補充：“讓我拿給你吃。”

邱橙這才接過來，眉梢眼角間染了笑，一邊拆包裝一邊道謝：“謝謝……，還想著我。”

秋程低笑著說：“很喜歡你。”

邱橙沒再說話，微低著頭咬了一口月餅。

是最喜歡的流心黃月餅。

味蕾得到滿足，地輕瞇了瞇眼睛，像吃到小魚干的貓咪似的格外饜足。

秋程看著開心地吃著月餅，角噙上笑意。

然后他就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你喝酒了”

邱橙彎眸淺笑著，出手指比了下，“一點點。”

果然跟平常不同。

會對他明淺笑，說話也隨意很多，不再那麼時刻繃著拘著。

“一點點是多”他低聲溫地問。

“就……”正吃著月餅的回想了下，說：“幾杯。”

“在外面盡量別喝酒。”他叮囑。

沉迷吃月餅的沒說話，只點了點頭回應。

等邱橙把月餅吃完，他從手中拿過包裝，扔進了船上放置的垃圾桶里。

秋程走回來，剛坐到邊，邱橙就扭臉問：“船票呢”

秋程越發覺得，今晚有點上學時的影子。

他從兜里拿出船票來，遞給。

邱橙著船票，發現兩張船票上的序列號是1313和1314。

1314。

是高三那年的學號。

高三13班，升高三的高二期末考在班里排名第14，所以是，1314。

邱橙莫名想起原來他倆一起看《花樣年華》那部電影時，男主說的一句臺詞：“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標注1]

當時邱橙還傻乎乎地問過他，如果他們只有一張船票，他會怎麼辦。

秋程那會兒說：“把船票撕了。”

“我不會走，也不會讓你走。”

“那如果不走就會死，有船票離開就能活呢”追問。

秋程沉默著。

他心里想的是，要跟一起死。

而他還沒說話，就眨著眼問他：“你會丟下我走嗎”

“不會，”他抱，低頭吻了吻的，“我永遠不會丟下你。”

你不在，我也不會獨活。

不知是回憶的涌太猛烈，還是坐船太暈，抑或是酒勁兒上頭，邱橙突然覺很暈眩，甚至有點想嘔吐。

輕輕了口，暗自呼吸沉氣，想減輕一下這種不適的覺。

可無濟于事。

的臉變得蒼白，泛嘔的癥狀越來越嚴重，頭暈目眩的厲害。

秋程察覺到不對勁兒，微攏眉心問：“怎麼了不舒服”

“有點……”邱橙皺秀眉，沒有矯的強撐，向他坦白：“有點惡心。”

“是暈船了。”秋程說完就起去了開船的工作人員旁邊，跟對方涉過后，最終讓船提前在中途的一個停靠點停了下來。

工作人員在秋程扶著邱橙下船時心提醒他們：“往前走段路可以租自行車騎行回去。”

“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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