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爺爺……”

池應洲說著，抬眸著老爺子，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失去，也不敢失去。”

他神世界里的支柱，全部是。

如果有事，他也活不下去的。

“……”

老爺子張了張，嚨好像卡著東西，說不出一句話。

家庭原因，導致自己這個孫子極度自卑和孤僻、偏執。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池應洲不是個心理很健全的正常人。

不過，最近幾年似乎好很多，有了正常人的緒變化。

“既然如此，怎麼不跟那丫頭說清楚？”

老爺子表嚴肅地問道，“告訴，你為做了很多，喜歡很久。”

“知道又如何？”池應洲搖頭，苦笑道：“我還能跟個死人爭？”

再說。

梁牧也確實陪伴很久，為救而死。

他打從心眼里激梁牧也。

從未想過，要徹底取代梁牧也在曲清黎心里的位置。

他只求，阿黎能在角落里，給他留一點位置足夠。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圣。”

老爺子扯了扯角，輕笑道：“有我當年的風范。”

“什麼？”池應洲下意識問道。

“當初你的心那一個。”

老爺子深，回憶當年的追妻之事，“我在門口跪了三天，才同意給我個機會。”

“三天？”

池應洲抿，不太相信老爺子能吃這麼長時間的苦。

“說起來三天，其實就幾個小時。”

老爺子嘿嘿一笑，“我買通邊的人，只要來窗前，我就下跪。”

也是因為這樣，兩人才能就一段佳話。

可惜啊。

生了個討人厭的兒子，娶討人厭的兒媳婦，又生出的大孫子也討厭。

還好還好。

這小孫子沒廢，樣貌才華都很拔尖。

“你要不也給下跪吧。”老爺子以過來人的經驗，提出建議：“我覺得這招還有用的。”

“……”

池應洲繃著臉，沒作聲。

怎麼沒跪？

一天好幾次，心還是得跟石頭一樣。

“您休息吧。”池應洲扯角，低聲道：“您三高，吃油炸食品，以后我會讓管家盯著你。”

“啪——”

老爺子抓起手邊的茶杯，往池應洲上潑了點水，“讓你回來是管我的？臭小子，倒反天罡！”

池應洲拍了拍微的角，淡淡一笑：“生氣也沒用，不能吃就不能吃。”

“池應洲——”

老爺子拄著拐杖追著池應洲罵，“你個兔崽子專門回來氣我，還不如不回來，滾滾滾！”

“行。”

池應洲雙手抄在兜里，角微揚，“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你——”

老爺子還想罵，奈何腳不便，實在追不上。

話還沒說完，池應洲已經跑沒影了。

管家推門進來，趕扶住老爺子，恭敬道：“別生氣，二爺也是為您好。”

“哼。”

老爺子自然知道，難得這小子跟他斗，也就多說幾句。

“我那個畜生兒子呢？”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拐杖，表變得認真。

“老洲長剛從花園回來，聽說二爺回來，正派人來請。”管家如實回答。

“請應洲過去做什麼？”老爺子冷哼，毫不留道：“從小到大，也沒見他把應洲當兒子，總不能上演父子深吧。”

“這……”

管家張了張，言又止：“可能是和大爺有關吧，聽說大爺要回玄洲。”

“遲應崢？”老爺子目一冷，表凝重幾分：“那個兔崽子還敢回來？”

“聽說老洲長批準他回來一周。”

管家尷尬的，又有些擔心道：“當初因為洲長的位置，兩個爺打得不可開。”

“這麼多年沒見，不知道仇恨有沒有消散點。”

老洲長二爺過去，或許是為大爺回國做鋪墊。

警告他不許來。

“哼。”

提到那個兒子和大孫子，老爺子心里就堵得慌，不悅道：“你去給我盯著，若不孝子敢欺負應洲，你可回來告訴我。”

兒子不敢打老子，老子總能打兒子吧？

正好。

他今天沒啥事，那就打打兒子，松松自己筋骨吧。

“是。”

管家忍不住笑，這場面他還有點期待。

——

房間里。

池應洲收拾好行李，看了眼微信置頂。

依舊沒有任何信息。

他無奈笑笑，沒忍住，主撥通曲清黎電話。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好長。

終于電話接通，池應洲激開口：“大小姐……”

聽筒里很，像是在酒吧一類地方。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個陌生男聲：“曲小姐，你看我們扭得怎麼樣？”

“除了掃舞，我們還會其他的，您要看嗎？”

“……”

池應洲聲音戛然而止，眼神里的溫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恐懼的寒意。

“扭得不錯，賞。”

曲清黎笑聲清脆好聽，對著電話里的男人敷衍，“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只是向你匯報一聲，我到了。”池應洲手機，嚨酸，“大小姐，你在哪兒？”

“得到你管？”曲清黎輕咬，話又冷又，“管好你自己。”

“嘟嘟嘟……”

“……”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池應洲坐在沙發上，心口堵得厲害。

幾分鐘后，他撥通另一個電話：“查一查大小姐在哪兒。”

“是，池先生。”

“等等。”池應洲了眉心，似是歇了口氣，無力道：“算了，不用查了。”

想玩就玩吧。

反正只是看看，又不他們。

他管太多，會惹生氣。

不過——

剛才在電話里，他似乎還聽見另一個生的聲音。

像是裴小姐。

商爺知道老婆在酒吧，點男模看掃舞嗎？

想到這里。

池應洲又對手下道：“你去看看大小姐在哪個酒吧，告訴商時硯一聲。”

商時硯出手，這賬可就算不到他上了。

——

酒吧里。

曲清黎掛斷電話，手機扔包里。

端起酒杯，激道：“再跳一個。”

玩得越嗨，神經越興。

就不會想起梁牧也和池應洲。

話音剛落。

旁邊的裴今霧猛地站起來，撓了撓頭發：“完了，商時硯查崗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