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明顯的覺到他整個人的狀態不對勁,像是將自己完全封印在了另外一個世界,他所有的想法和都停留在那一個世界中,不斷的後悔,甚至悔恨自己當初的做法。
“不是這樣的,阿函,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如果我是你,我本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家人,人這一生沒有誰可以一直一直走下去,雖然很殘忍,可你要接這樣的現實。”用力的抱住他,想要將他從自責的深淵中拽出來,“老爺子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他是生病了,你要做的是陪在他的邊,陪他走完這一輩子最後的路程,你沒有不好,老爺子也為你驕傲,也懂你的心,如果你想要讓他最後的這一段路不要走得有憾,就不要再這樣了!”
的話讓男人渙散的目中重新找到了一點聚焦,與其說是在問,倒更像是對自己的喃喃自語,“我這樣他隻會走得更不安吧……”
“對,所以你要振作起來,做重新做回那個讓他到驕傲的外孫,讓他離開的更加放心坦然,而不是充滿了憾。”
厲函視線眺看著窗戶外遠的燈火,那一盞盞一簇簇亮著線在他眼底升起的霧氣中,變一朵朵模糊的花朵,有紅,有綠,有黃……刺痛著他的眼睛,卻也照亮著他心頭那一片黑暗。
是啊,人生已經到這一步,他不能繼續自私下去了,總要讓老爺子走的安心,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連難過的資格都不配有。
這句話像是將厲函從手不見五指的深海海底撈了出來,腦袋清新了很快,這才覺到窗外的風吹的有些冷。
剛剛他甚至覺不到外界的這一切,滿心就隻有自己陷的自責和愧疚。
他重新直起,轉過看著站在自己後的小人,已經臨近深夜,的麵容寫滿了疲憊,這些日子他難,也跟著不好過,陪他的同時還要照顧舒嘯,人都瘦了一大圈。
厲函心疼的抬手上眼瞼下那一影,結滾,“對不起,讓你跟著我累。”
“說什麽呢,你是我的丈夫,如果我現在都不能陪著你,還要我有什麽用?”見他終於聽進別人的話,舒恬鬆了口氣,抬手挽住他的胳膊,“走吧,我們回家,明天早點帶著嘯嘯一起過來陪老爺子。”
厲函任由拽著自己,心頭終於有了一溫度,“好。”
寂靜深夜,最起碼他的邊,還有。
——
自從這次談完話之後,舒恬明顯能夠覺到,厲函麵對老爺子的時候,話說的比之前多了很多。
原先他不是一個擅長表達自己的人,通常況下他都是在聽別人講,很會有自己主表達的時候。
可是這兩天,他都一直陪在病床邊,不僅僅是噓寒問暖,還會跟舒嘯做一些事討老爺子的歡心。
但是不容樂觀的是,這段時間老爺子的意識忽然變得混沌起來,睡覺的時間會很長,睜開眼的時候也都在愣神,眼底的彩越來越,整個人都變得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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