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冉靠在他懷中,仰著頭,看著他那張英俊的面容。
“陛下,”姜云冉的嗓子分外嗔,“臣妾還沒謝過陛下。”
景華琰輕笑一聲。
他的手向下移,一個用力,就把帶懷中。
姜云冉上只穿了一件中,此刻領口松散,出瑩白的皮和清晰的鎖骨。
再往下,就是一團。
“朕就在這里,”景華琰的嗓音低啞,“你要怎麼謝?”
姜云冉微微仰著頭,向前靠了靠。
嫣紅的瓣往前一,就在他的上印了一個香甜的吻。
“這麼謝。”
姜云冉出手,摟住景華琰的脖頸,再度落下第二個吻。
細輕的吻連綿不絕,景華琰上的熱度逐漸攀升。
他的大掌不自覺用力,漸漸把扣押在自己上,彼此之間親無間。
猶如棉花,包裹著景華琰的心房。
姜云冉滿面嫣紅,似乎借著酒勁兒,才能隨意放肆一回。
的手指慢慢落到景華琰的臉頰上,仔細。
從眉眼到鼻梁,最后在他上點了一下。
“陛下。”姜云冉喚他。
景華琰嗯了一聲:“我在。”
姜云冉又喚:“陛下。”
景華琰低笑一聲,他嘆息著問:“怎麼了?”
姜云冉的手一點點下移,順著他的脖頸落,指甲在結上刮一下,帶來一陣麻。
“唔。”
景華琰不自覺出聲。
姜云冉低笑一聲,仰著頭,在他結上咬了一下。
“陛下,臣妾有沒有說過,”姜云冉的牙齒整齊潔白,咬在結上并不疼,只是特別,“有沒有說過,臣妾覺得你很俊。”
景華琰的手下意識用力,幾乎要把進自己的里。
“不知。”
景華琰的聲音幾乎喑啞。
他的眸子比往日都要幽深,仿佛一汪深潭,要把人都陷進去,再也不能。
“妃,你可從未說過。”
景華琰說著,反客為主,他靈活奪取了的呼吸,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跳如鼓。
姜云冉手臂收,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中,與他一起在風暴中起舞。
素白的中微微散開,相親,戰栗竄四肢百骸。
烏發順,在燭中蜿蜒錯,隨著一聲輕笑,烏發輕,散落在星夜之中。
“啊。”
寢殿中燈火明亮,兩人之間的一切都照耀得清清楚楚。
過程是那麼清晰,存在極強,讓姜云冉忍不住嘆息。
景華琰托著的腰,兩人親無間。
“既然妃這樣說,”景華琰呼吸沉重,“那朕也要謝妃的欣賞。”
即便烏發搖曳,景華琰的話語依舊沒有凌,氣息竟很平穩。
他的眸子那樣幽深,似乎要把姜云冉拆吃腹。
姜云冉今日格外敏銳。
清晰,讓從一開始就止不住戰栗。
可越是如此,越惹得男人興,最后幾乎是一發不可收拾。
坐著一回,躺在床榻上又是一回。
姜云冉迷迷糊糊被他抱著側過,都不知道要放在何,只能別扭地曲著。
景華琰力氣驚人,即便單手攬腰,也穩如泰山,并不會讓人害怕。
借著酒勁兒,胡作非為,自是暢快至極。
寢殿炎熱,皆出了一汗,最后自是一片狼藉。
漉漉的有些涼,姜云冉不用看,都知道床榻早就已經得不樣子。
就在姜云冉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景華琰又扶著站起來。
早就沒了力氣,只能哼著聲音撒:“累了。”
拔步床邊有一方幾,姜云冉手肘撐住,努力維持站立。倒是方幾搖搖晃晃,險些傾倒。
姜云冉的長發一陣晃,在黑夜中劃出彩虹暈。
“不行,”姜云冉著氣說,“站不穩,陛下,陛下……”
景華琰的手牢牢掌控在腰腹上,把整個人穩在前。
控訴全無用。
在兵荒馬,沖鋒陷陣后,才得到了片刻息。
琵琶聲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十面埋伏的樂曲尤為激昂。
猶如高山泉水傾落,初在林間緩慢穿行,忽然偶遇懸崖斷壁,頃刻一到底,溪水中的樹葉只能在風雨中飄搖。
“唔。”
姜云冉含含糊糊說了兩個字。
景華琰笑著息,他一口咬在的后脖頸,猶如尋找到獵的狼王,叼住就不松口。
“很輕了,”景華琰手指著自己的廓,“云冉你看,很輕了。”
輕在哪里?
姜云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被他翻來覆去折騰,鬧到蠟燭燒到盡頭,景華琰才意猶未盡放過了。
他取來帕子,給姜云冉拭上的斑駁,見已經昏昏睡,才在臉上落了一個吻。
“云冉,好夢。”
已經陷淺眠的姜云冉下意識回答:“好夢。”
————
年關底下,宮里宮外都熱鬧。
宮人們來來去去,把主要宮巷的宮燈都換新的。
今日天氣晴好,掃洗黃門們拿著水桶掃帚,在宮道上來回刷洗。
自從徐德妃重病倒下,靈心宮就一直分外冷清。
宮人們行走其間,大氣都不敢多。
以前徐德妃多囂張跋扈的人,若是讓病中不愉,怕是不了一頓打。
宮人們心照不宣,誰都不敢徐德妃霉頭。
但今日有所不同。
寢殿之中燒了兩個暖爐,把屋子烘烤得暖融融,徐德妃本來睡得還算安穩,不過多時,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掙扎著從噩夢中醒來,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熱乎氣就又消散了。
若是以往,一定要發脾氣,不得要訓斥一番,但是現在,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接連病這幾回,已經耗盡了的生機。
即便也不過才二十三歲的年紀,卻也如同行將就木的老者,極為虛弱畏寒。
見醒了,梅影上前一步,低聲道:“娘娘,可是要喝水?”
寢殿里太過炎熱,梅影只穿了一夾襖,顯得十分利落。
徐德妃安靜躺了一會兒,才問:“怎麼這麼吵鬧?”
梅影僵了一下。
徐德妃慢慢抬起眼眸,平靜注視梅影:“你說吧。”
“娘娘,”梅影坐在了矮榻上,低聲音道,“孟才人被晉封為熙嬪,要搬去永福宮了。”
這句話對于現在的徐德妃來說,顯得有些困難。
反映了好一會兒,才輕咳一聲,問:“只有嗎?”
梅影猶豫片刻,才終于說:“還有姜人,晉封為貴嬪。”
“哦,那就恭喜了。”
出乎梅影的意料,徐德妃竟意外很平靜。
“娘娘,您這是……”梅影有些擔憂。
徐德妃卻笑了一下:“姑姑啊,我都要死了,們的喜怒哀樂,與我何干?”
以前徐德妃最要強,因為份位被姚貴妃了一頭,不高興了許久。
后來姚貴妃和周宜妃先后誕育皇嗣,只膝下空空,更是讓徐德妃怨懟不已。
針對姚貴妃,怨恨周宜妃,把宮里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個遍,最后似乎也沒落下好。
現在,聽聞一直不喜歡的孟熙嬪和姜貴嬪晉升,竟是毫無反應,甚至沒有一多余緒。
梅影幫掖了掖被角:“娘娘,您若是不滿,就說出來,哪怕拿奴婢撒氣也是好的,別憋壞了自己。”
“那些話,可不興再說了,奴婢還盼著您長命百歲呢。”
徐德妃卻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長命百歲啊。”
無奈太虛,早就已經形銷骨立,笑了兩聲就咳嗽起來,掌大的臉憋得通紅。
“沒意思極了。”
“梅影,你覺得有意思嗎?”
梅影看著失去神采的眼眸,憋了數日的眼淚終于落下。
“娘娘,您別這樣。”
握住徐德妃冰冷的手:“娘娘,您以前多神采飛揚,奴婢還是喜歡那時候的你。”
即便滿宮里所有人都不喜歡徐德妃,厭惡的飛揚跋扈,可梅影喜歡。
那時候的徐德妃還是鮮活的。
而現在……
的淚水炙熱,落在兩人握的手上,是那麼滾燙。
徐德妃卻很平靜。
那雙烏黑的杏眼早就失去了神采,因為重病和孱弱,消磨了里的所有氣,也徹底把的靈魂錮在黑暗之中。
“姑姑,你知道昨日祖母進宮,跟我說了什麼嗎?”
梅影侍奉十幾年,是看著長大的,從忠義伯府一直跟隨宮,是邊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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