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們這邊,太子秦弘與袁家沒什麼私,對袁兆熊只有對貪的痛恨,秦仁從妹妹那里聽說后惋惜了一番慘遭貪父親連累的袁崇禮,別的也沒多想。
秦炳就不一樣了,六年前他把袁崇禮當好兄弟,第一次聽說袁兆熊貪污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去打了好兄弟一頓,事后常常為此自責。接下來的這六年他待袁崇禮更好,斗蛐蛐之事后,他甚至不惜得罪母妃也要繼續跟袁崇禮玩,結果……
“父皇,這回是真有證據證明平涼侯貪污嗎?”秦炳心復雜地去見父皇了。
興武帝冷冷看了他一眼:“腦子被蛐蛐吃了?沒證據朕會抓人?”
秦炳被諷得低下頭,再想想父皇的話,秦炳憋屈得要死:“那兒臣這幾年豈不是一直在認賊為友?父皇何時開始查平涼侯的,您要是提前跟兒臣說一聲,兒臣早不理袁崇禮了,現在也不用被眾人嘲笑。”
興武帝:“平涼侯是平涼侯,他貪不代表袁崇禮也貪,朕一日沒決定要定平涼侯的罪,袁崇禮就有資格給你做一日的伴讀。但上個月朕撤了袁崇禮的伴讀,聰明人都能看出來朕要疏遠平涼侯了,偏你自己蠢看不出來,還繼續跟袁崇禮稱兄道弟。”
秦炳頓時想到了母妃的提醒,只是依然憋屈:“袁崇禮送我蛐蛐本就有錯,我還以為父皇只是為此事生他的氣……”
興武帝:“打狗還要看主人,如果不是平涼侯犯了事,朕為何要因為這等小事重罰他的兒子,一不小心就寒了一個邊關大將的心?由因得果,由果推因,自己長了腦子就要多,馬上也快娶媳婦的人了,還要朕事無巨細地都嚼碎了喂你?”
越憋屈就被父皇罵得越兇的秦炳:“……”
不敢多問,秦炳訕訕地行禮告退,都快走出去了,想到一事,秦炳突然停下腳步,白著臉問:“父皇,平涼侯定罪后,袁崇禮會如何?”
興武帝拿起一封新折子,漫不經心地道:“那得看他爹最終會定個什麼罪。”
貪污與造反,完全是兩回事。
第46章
涼州, 武威城,總兵府。
七月十五, 中元節,雖說是個祭祀祖先的日子,平涼侯袁兆熊卻又惦記起了他遠在京城的三個兒子兩個兒,尤其是他嫡出的二兒子袁崇禮、唯一的嫡袁婕,至于已經人老珠黃的發妻高氏,早被后院養了七八房妾的袁兆熊丟到了九霄云外。
管事從外面進來,見自家侯爺無打采地靠在樹蔭下的藤椅上,放在腹部的手下著幾張信紙,管事便猜到了幾分,湊過來問:“侯爺又在想二公子了?”
袁兆熊看看他, 愁道:“能不想嗎,今年皇上先是派監察史來查我,這回又撤了崇禮的伴讀資格, 公然打我們老袁家的臉, 我琢磨著, 皇上肯定知道我在涼州干的這一樁樁事了,鐵了心要降罪于我。”
撈金子攬銀子的時候他是真的快活,但每每想到終有一日事會敗要被皇上清算,袁兆熊又會變得特別愁。
管事幫著主子做這些貪污枉法的事, 自然早就為將來做了謀算, 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他安道:“侯爺不必擔心,就算皇上疑心侯爺,他要定罪也得先拿到證據,那監察史宋子孝已經被咱們打怕了,侯爺也派人往他老家送了銀子, 牢牢將他綁在了咱們的船上,如此,他宋子孝只能按照侯爺的意思行事。”
袁兆熊拍拍懷里的信紙:“那崇禮丟掉伴讀的事?”
管事笑道:“侯爺忘了,咱們皇上的父親是個賭鬼,所以皇上最恨賭錢,二公子運氣不佳,這次正好了皇上的逆鱗,丟了伴讀的職位也在理當中。”
袁兆熊依然愁眉鎖,總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
管事俯下來,低聲音道:“即便侯爺憂心的是真的,這些年侯爺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十萬涼州邊軍,二十個衛指揮使有大半都是您提拔上來的,剩下的小半數也連續了侯爺多年的恩典,真到了那一天,只要侯爺一聲令下,十萬涼州軍便會擁護侯爺起事。”
“起事的三種結局侯爺也早預料過了,最好的是侯爺一路南下勢如破竹攻占京城登基為帝,其次是侯爺占據涼州割地為王與朝廷相持不下,最差的便是侯爺不敵朝廷失了涼州投降西胡,這三種結局無論哪種,侯爺都可全而退,侯爺又何必顧慮重重呢?您已經沒了退路,與其終日患得患失,不如抓時間趁皇上發難之前多積攢軍需以備大戰。”
袁兆熊閉上眼睛,痛苦道:“我確實能帶著這邊的家小全而退,可京城那邊怎麼辦?我這邊剛反,皇上就會立即砍了崇禮、婕兒他們的腦袋,那可都是我的親骨!”
管事嘆口氣:“事到如今,侯爺只能忍痛割了。”
袁兆熊不想割,又怕派人去京城接兒的話直接就暴了自己的野心,說不定皇上并無證據呢?
袁兆熊就盼著興武帝到死都抓不到他有罪的證據,等興武帝駕崩了,他再鼓各地邊將去反基未深的新帝,只要有一兩個愿意起事,他便能趁接回妻兒,坐擁涼州自立。
煩惱的時候歸煩惱,一旦決定放下這事,袁兆熊的日子重新又變得舒坦起來,白日去軍營練兵,晚上回到總兵府上幾個小妾左擁右抱,更有世子袁崇等十來個大大小小的兒陪他共天倫,鬧鬧哄哄的,袁兆熊分心去想留京子的次數并不多。
七月二十三上午,袁兆熊正在軍營理公務,營門突然跑過來一個小兵,神不安地道:“侯爺,外面來了一隊衛,說是皇上有旨意宣讀,讓您速速去接旨。”
袁兆熊臉一變,站起來問:“衛有多人?”
小兵:“二十個,全都冷著臉,兇神惡煞的。”
袁兆熊便同樣點了二十個親兵趕赴營門。
看到他出來,二十個衛才下了馬,為首的衛長展開圣旨,高聲宣讀袁兆熊數條貪污罪狀,語畢,見袁兆熊跪在原地一不,只有滿面驚恐,衛長朝后揚手,喝令道:“綁了!”
兩個衛立即拿著繩子上前。
袁兆熊帶來的親兵紛紛拔出佩刀,齊刷刷地擋在袁兆熊面前。
衛長怒視袁兆熊:“平涼侯,你要抗旨嗎?”
跪了許久的袁兆熊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隔著將自己護得牢牢的一圈親兵,看看衛長手里的圣旨,袁兆熊像是終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實一樣,仰天悲憤道:“我不信!當年是皇上親自派我來戍邊的,九年來我一共擊退西胡鐵騎十四次,對皇上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鑒,去年我病重無法回京述職,皇上還特意派了醫來為我治病,我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待我恩重如山,一定是有小人在皇上面前陷害我!”
衛長:“皇上旨意已下,侯爺若有委屈,盡可回京當面向皇上陳訴,皇上英明,定會給侯爺一個公道。”
袁兆熊苦笑:“不必拿這話誆我,那些佞小人既然能蒙蔽圣聽,皇上哪里還會相信我的辯解?若邊關無憂,我就是含冤枉死又有何懼,可西胡鐵騎常年侵犯邊關,我這一走,他們定會趁機來襲……不行,我不能走,你回去稟明皇上,就說我袁兆熊一清白絕無任何背主之舉,皇上應該徹查邊的佞之臣才是,至于今日抗旨之罪,待我滅了西胡三十萬鐵騎,定會提著西胡王的腦袋回京領罰!”
“此外,還請皇上善待我的家人,不要中了小人離間皇上與忠將的計。”
“你……”
“回營!”
.
奉旨捉拿袁兆熊的二十個衛并沒有回京,而是將袁兆熊抗旨一事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
興武帝讓何元敬在朝會上宣讀了這份奏報。
嚴錫正怒道:“皇上,平涼侯巧舌如簧,分明是畏罪抗旨,已有造反之心!”
鄧沖跟著出列:“皇上,臣請帶兵討伐袁兆熊這逆賊!”
雍王等其他武將也紛紛請求討伐袁兆熊。
興武帝抬手,待重臣安靜下來,興武帝道:“其實朕也不愿相信平涼侯會在短短九年貪污數百萬兩白銀,然而史臺證據確鑿,容不得朕不信。”
“平涼侯是朕的開國功臣,朕原本打算,只要他肯出貪污所得,念在他戎馬二十年的赫赫戰功,朕會免他一死,除爵后讓他帶一家人回歸故土安度晚年……”
暴脾氣的鄧沖第一個囂起來:“姓袁的都要造反了,憑什麼讓他安度晚年?皇上啊,臣知道您一心要做個明君,可明君也不能讓人騎到自己頭上拉屎啊,您想想,今天袁兆熊貪污造反你都能輕輕揭過,那天下百武將誰還會怕你,一個個都敢去貪都敢去反,您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豈不是又要了?”
雍王:“就是,袁兆熊這人必須死!”
文們也都是勸皇上派兵討伐袁兆熊,只是用詞更溫雅。
興武帝沉片刻,道:“袁兆熊有罪,但他顧慮邊關安穩不敢回京審的話可能是真的,君臣一場,既然他不敢來見朕,朕就親自去涼州審他,只要他肯束手就擒,朕依然會留他一命,若袁兆熊冥頑不靈起兵造反,朕會親率十萬大軍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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