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婷越走越近，眼里的冰冷仇恨也更甚。

商蕪虛弱到連氣都不勻，收回繳費單，想去旁邊打個電話，拜托阿影幫忙付錢。

偏偏，蘇婷婷后走出來一個人，直接手將攔住，一把奪過手中的單子。

“哈？不是吧！兩千多的賬單都付不起了？咱們未來的玉家夫人怎麼這麼窮？”

“兩千多是我平時一頓飯錢，玉爺的未婚妻居然窮這樣了？”另一人附和嘲諷。

蘇婷婷輕嗤，一步一步走到商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什麼未婚妻，不過就是個被退婚的破鞋！商蕪，你真沒出息，玉家爺不介意你和周言詞的事要娶你，結果你連留住男人的手段都沒有！”

商蕪抬眸，淡淡看著。

就算戴著口罩，蘇婷婷臉上的那些燙傷也依稀可見。

介紹的那個專家，蘇婷婷沒聯系？

商蕪抿，有氣無力道：“能安靜點，讓我打個電話嗎？”

“打電話干什麼？問你邊的借錢？玉家把你退貨了，商家也不認你做兒，你現在就是個無家可去的可憐蟲，問誰要錢啊？”

蘇婷婷輕嗤一聲，眼底滿是刻骨的仇恨與痛快。

拿出錢包里的銀行卡。

“這樣吧商蕪，你就在這里給我磕頭道歉，自扇掌，邊扇邊說你錯了，不該傷害我，我立刻幫你付醫藥費。”

醫院里人太多了。

尤其是繳費窗口。

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商蕪上，帶著古怪的打量。

保安想過來維持秩序，被蘇婷婷帶來的幾個保鏢攔住，“又沒打架沒鬧事，各位也不必擔心。”

眾目睽睽之下，商蕪攥拳頭，冷淡道：“蘇婷婷，你幾次三番招惹我，我以為你已經嘗到代價了。”

“代價？你還有臉跟我說這個！看看我的樣子！”

蘇婷婷激起來：“我有打過你嗎？我有弄爛你的臉嗎？現在我只是讓你下跪道歉扇掌，我有讓我朋友拿煙頭燙得你渾都是印子嗎！商蕪，你對我一點抱歉都沒有是吧！”

蘇婷婷猛地拔高聲音，激到嗓音抖。

氣不過，一把揪住商蕪的領，把人拽到面前來。

“我告訴你商蕪！你現在沒人護著，也自難保，就是上天給我一個機會報仇，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翻！”

商蕪額頭冒著虛汗，眼前陣陣發黑。

握住蘇婷婷的手腕，想把人甩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沒想讓你毀容，當時……”

蘇婷婷懶得聽，眼里劃過一抹冷，勾：“你們，去幫把錢付了。”

很快，朋友付錢將藥拿過來。

蘇婷婷湊近商蕪，一字一句道：“放心，你模樣生得這麼好，我還不舍得弄花你的臉呢，我幫你付了檢查費，幫你拿藥，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債主，你得想辦法還我錢。”

將商蕪用力往后一推！

后的保鏢拎著商蕪胳膊。

蘇婷婷一抬頭，冷冷吩咐：“去弄點熱水來，讓把藥吃了，神神有力氣干活。”

說罷，扭著腰帶朋友離開。

商蕪眼皮沉重，呼吸也鈍。

已經撐到極限，就連蘇婷婷剛才說的話，也只聽到了約幾個字。

燒得迷糊中，有人將藥片塞進里，又灌幾口水。

商蕪下意識將藥片咽下去，被人抗走。

……

“起來起來！”

有人惡聲惡氣地呵斥。

商蕪聽到聲音，眼皮一還沒來得及睜開，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疼得捂住肚子弓著，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圍著幾個人。

仍舊是蘇婷婷和的朋友們。

蘇婷婷不耐地訓斥：“都吃完藥在車上睡半個小時了，你也該神了吧！趕起來！”

商蕪一陣咳嗽，虛弱地撐著坐起來，才看到上搭了件服。

準確地來說，不能服。

那是一件黑料亮面的子，薄如蟬翼，只有上下的重要部位有布料遮蓋。

商蕪在某專門為爺們服務的會所見過。

這些服務生通常要材好長得漂亮，穿著不堪目的服，為爺們調酒倒酒。

可以隨便上下其手，甚至在包廂里就能按著發泄。

呼吸急促起來。

“你要干什麼？”

蘇婷婷笑了，將那裝束拿起來扔在上。

“我幫你付了兩千多的醫藥費，你總得還我，看你這無分文的落魄模樣，也還不起我，先在這里賣賺錢還吧，正好你還能找到工作養活自己，多好？”

說罷，眾人都圍著商蕪哄笑起來。

“不是吧商蕪！你真混到這種地步了，那個在乘舟集團指點江山的商大小姐呢？”

“就你這樣的，還妄想做玉家的夫人呢？商蕪，你也就只配在這里做調酒郎了！”

“都說你命好，我是真信了，我們婷婷心疼你，在你落魄的時候也想著你，給你找了份工作，果然，你總是這麼好運氣！”

商蕪坐在沙發上，指尖深陷掌心。

靜靜聽著，等所有人笑夠了才道：“我和陸讓分開，是他父親從中作梗。”

幾人一頓。

“蘇婷婷，讓你毀容不是我的意思，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專家很厲害，你去找他，一定能夠恢復原樣。”

“別為難我，真的，那是為你好。”

“陸讓還會回來找我的，你真的別我。”

蘇婷婷臉徹底黑了。

揚手給商蕪一掌。

商蕪本就虛弱，一掌被扇趴下，按住那套陪酒。

蘇婷婷沒等起，手將狠狠按在套服上。

“給我介紹專家？人呢？我怎麼沒看到！指使你的好朋友毀我容，又假惺惺要給我介紹醫生治，你不覺得你虛偽又惡心嗎！”

商蕪的臉頰在服上，刮蹭得生疼。

蘇婷婷又抓著的頭發猛地一拽！

商蕪吃痛，被迫仰頭看著。

“玉家爺什麼份地位，也是你能高攀的？人家把你當垃圾丟了，再也不可能回來找你，明白嗎！”

蘇婷婷平復呼吸，將商蕪甩開。

“給我把服換好，去陪酒！我給你安排了幾個富家爺，都是從前你看不上的。”

拽了拽服，冷笑：“但今時不同往日，你要穿著這套服讓他們看，讓他們笑！讓他們！讓他們看看你商家大小姐到底還有多高不可攀！”

商蕪用力咬著，嘗到腥味才清醒幾分。

站起來，定定看著蘇婷婷。

對上沒有緒的目，還有臉上的紅腫和瓣滲出的跡，蘇婷婷呼吸微滯，不知為何莫名有些害怕。

商蕪緩緩開口：“如果我不愿意呢？”

蘇婷婷愣了下，隨即咬牙切齒道：“還有什麼資格不愿意？你欠我錢，沒人給你撐腰，落在我手里，我想讓你干嘛，你就得干嘛！”

“我說了，我不愿意。”商蕪依舊虛弱，說話中氣不足，卻帶著一抹凌厲。

蘇婷婷越聽越是心煩意，冷笑：“好，你清高是吧？”

對門口的一個保鏢擺擺手。

“拿刀來。”

商蕪一頓。

保鏢連忙將防的一把蝴蝶刀拿出來。

那蝴蝶刀小巧致，連帶著刀柄也只有一手指那麼長。

蘇婷婷拿過來在手里把玩了下，扔在商蕪面前的茶幾上。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被我的保鏢押著穿上服去工作，要麼你就像我一樣，把臉毀了。”

說到最后一句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商蕪垂眸看著那把刀。

“怎麼，害怕了？”

“我聽說人家周言詞的白月就是被你報復，才毀容的吧？”

“你故技重施，又對我這麼做，毀了我的生活和一切！”

“現在到你，你就不愿意了？”

“商蕪，你賤不賤！”

蘇婷婷瘋狂宣泄著痛苦和憤怒，只想用盡一切手段折磨商蕪，讓付出代價！

其他人也都開始不耐煩，瘋狂催促。

“穿啊！把服穿上去陪男人，說不定還能有人沖著你這張臉可憐你，把你帶回去當人呢！”

“我們婷婷毀容的時候，你知道有多痛苦嗎！”

商蕪一直沉默。

陸讓等他三天。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過。

不害怕毀容，只要不被這群人侮辱。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陸讓出現后就再也看不到完好如初的臉。

蘇婷婷一陣氣悶，看不便使了個眼：“給把服換上！”

幾個保鏢朝著商蕪走過去。

商蕪眼神一沉，毫不猶豫抓住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