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云在繼續說。
耳邊的話緩緩落進,他手漸漸拳,整個人有些發僵。
……
顧遙知回去時,姜在房間里給姜晴云接了溫水,在喂吃藥,沙發那邊,裴池坐在那稍垂著頭,視線落在手里的手機上,看不清神。
看了眼,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姜晴云吃過藥需要休息,回國飛機是十一點,跟母親道了別,兩人從醫院出來。
出門口,往街邊走去打車,裴池單手拎著行李箱和顧遙知的背包,一手牽過的手,而后指慢慢進的手指間。
低眸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又抬眼看向男人的側臉,路邊斑駁的點落在他的肩頭,笑了笑:“我一會兒不想吃飛機餐,我們路上找個餐館吃吧。”
裴池偏頭,對上的視線,盯著莫名看了一會兒,眼角微彎:“好。”
十幾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陵城。
顧遙知在飛機上只吃了些水果,回到家進到屋里,在玄關換了鞋,裴池了的腦袋。
“去客廳里呆會兒,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了再回房休息。”
在飛機上,裴池莫名地話很,看電影也是心不在焉,這兩天他幾乎沒怎麼休息,可能是有些累了,顧遙知彎:“不用了,我泡些麥片喝就好……”
“很快。”裴池把往客廳里推,“去等著。”
沒多會兒,裴池從廚房端出來兩碗面,想著一會要倒時差,睡前不好吃的太飽,吃了半碗面,顧遙知便上樓回房休息。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從房間里出來,經過裴池房間門口,發現門沒關嚴,顧遙知慢慢推開房門,朝里面看了眼。
晚上房間里沒開燈,外面大片的月灑落進來,裴池靠著臺欄桿,不知道有沒有休息,外套了,上還是白天時那套黑襯衫黑長。
他背對著,冷寂的月在他上落下一片浮白,胳膊搭在欄桿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猩紅的火若暗若明。
似聽見靜,他抬頭看過來。
下一刻,手里的煙摁滅在一旁的垃圾桶,朝勾了勾手,“過來。”
顧遙知抬腳過去,輕聲問:“你沒補覺嗎”
裴池手著的胳膊,拉到懷里,顧遙知靠在他前,一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眼底漆黑而深邃,似這無垠的黑夜,帶著一抹不明的神,而后微啞的嗓音低低開口:“之前說等我回來,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這件事顧遙知一直記著,只是這兩天實在沒機會,抿了抿,想把顧平祁家暴的經過簡單略過,然后認真地和他道歉。
準備開口時卻聽見裴池低聲道:“回國之前,阿姨跟我說了一些。”
他聽完那些事,幾乎能夠想像出當時的形,那麼一個子的孩,當時,卻要強撐著去對抗,去解決,在無助中獨自承擔一切。
他不想再讓提起那些回憶,怕難過,舍不得讓講。
裴池握過纖細的手,拇指指腹在手背上緩緩蹭了蹭,盯著,只輕聲問:“那時候,是不是很害怕”
顧遙知聽見前面的話,微怔了下,難怪回國的一路上裴池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而后反應過來他下一句話,低聲說:“顧不過來害怕,我媽媽那次傷很嚴重,我只想著去護著,所以還好。”
的態度輕描淡寫,似乎現在和以前,都格外的堅強。
裴池盯著看了會兒,而后說:“怎麼忍住和我說那些話的”
顧遙知聲音愧疚:“我怕顧平祁自己去找你,甚至去找你的家人,當時也著急帶著我媽媽離開,所以才對你說了……”
“我是說,”裴池打斷的話,“怎麼能在那麼難過的況下,忍得住不哭的。”
他一雙眼盯著,結滾了滾,“然后,我竟然一點也沒發現。”
話音落下,裴池俯把摟在懷里,閉了閉眼,手著的腦袋,而后低頭,下埋在的頸窩里。
一想到那時候,顧遙知該是帶著什麼樣的心去和他提分手,還因為是怕連累他而選擇默默從他邊離開,裴池就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給住。
力度一點點加深,疼得讓他不過來氣。
沉默片秒,他極低地哼了聲,帶著自嘲:“我這個男朋友,當的真不怎麼樣。”
顧遙知從來沒想過裴池會有這樣的想法,從始至終他都是這件事的害者,很不幸有一個顧平祁這樣的父親,但這份不幸是自己的。
歸咎到底,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是被傷害的,或者是被的家庭傷害的,該由來道歉。
顧遙知雙手摟住男人的腰,聲音忍不住哽咽:“你別這麼說。”
把臉埋在男人膛里,“還有,裴池你能不能怪我一下,這樣我會好一點。”
聽見這話,裴池不想把弄難過,抱了一會兒,收斂起緒直起子。
手抬起的臉,掌心了,又順勢了一下。
他這個力道不算輕,淡笑地看著:“是該怪你。”
“還記得之前你外公外婆找到你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你可以不在意那種人的糾纏,我也不比你差,所以別把你男朋友想的那麼弱,我不怕那些,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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