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你不喜歡朕疼你麼？」

聲音沙啞得讓人心疼，阮阮窩在他心口，赧得不知說什麼好。

疼是真的疼，瘋起來像是要了命。

可慢慢地也能咂出其中的樂趣。

他那麼深深地寵著、哄著，一點點地磨合，這種上天地的覺是從未有過的，讓在淋漓中忘記自己是誰。

想起昨夜換下的床褥，亦有一半是他的痕跡。

倘若他再收斂些，定是十分歡喜的。

想到此，阮阮在他頸側吻了吻，腦海中思緒紛，良久喃喃地道：「我也喜歡陛下……可若是來日，陛下也嘗到旁人的好，會不會也如昨夜——」

話未說完，已經被他封了口，傅臻不悅道：「胡說什麼呢。」

阮阮抿了抿，知道不該說這些掃興的話。

傅臻扣住後脖，將攬在前，下頜抵在潔的額頭，「忘了同你說，藏雪宮那幾十個人，朕在年前就派人遣送回家了，據說都是大晉一等一的人，朕若真有此心，將人留在後宮便是，費這個神做什麼？」

阮阮沒想到他竟還記得料理藏雪宮的人，眼前瞬間一亮，「你讓們都回去了？」

傅臻嗯了聲，忽然想到除了藏雪宮，宮裡頭似乎還有個人，他皺了皺眉頭，實在想不起那張臉來，罷了，年後打發了就是。

他略略低眉，嗓音珠落玉盤般地覆在耳：「滿意了？」

阮阮紅著臉，低低切切地道：「我也沒要陛下做什麼。」

傅臻輕嗤了聲：「阮阮不在意嗎？趁著人還未走遠，朕再派人快馬加鞭追回來幾個，給你在宮中作伴兒可好？」

阮阮急得秀目圓瞪：「不好！」

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腮微微鼓起，「陛下不要同我說這些玩笑話，我會當真的。」

傅臻大笑，將如緞的墨發挽起來，指腹颳了刮的臉頰：「好，是朕的不是，朕只有阮阮這一個寶貝。」

被開了葷的男人連番折騰幾日，阮阮連寢殿門都甚出。

過了初四，傅臻卯時上朝，終於給了一點點息的時間。

至晨起時不會再要。

棠枝晚間守夜，看到寢殿連著幾次水，心中不免擔憂，待傅臻一走，就趕忙進殿來伺候洗漱。

阮阮渾酸無力，起時雙還是的，每一下都是悶悶的疼痛。

分明他早已離開，可那腫脹始終消散不下。

棠枝忙將銅盆和巾帕遞到面前來，更時，才發現雪上竟是紅痕斑駁，旖-旎，幸而下面紅腫已經塗抹過藥。

昨日朝臣休沐，寢殿中又只有皇帝一人，棠枝微微訝異：「是陛下上的藥？」

阮阮咬咬，懨懨地應了一聲。

嗓音聽著微啞無力，卻著一的味道。

棠枝不免想起昨夜殿傳出的那幾道細碎的婉轉低，心中不由得輕嘆，這般靨如花、轉盼流的模樣，也難怪向來不近的陛下都食髓知味。

棠枝覺得氣比從前還要好些，又端了調理子的藥來，伺候服下。

阮阮這幾回都是忍著苦，乖乖喝了乾淨，一來陛下說好的上元節帶出宮去，不能讓月事拖了後；二來要早日將子養好，否則陛下那麼壞，一定又會拿扎馬、負重之類的來嚇唬。

這幾日用藥規律，加之到湯泉宮沐浴一回，阮阮自己也未嘗想到，這次月信來時竟是輕輕鬆鬆，不再像從前那般墜痛難熬。

上元節這晚，宮中一如既往聳皇居麗，華燈千盞，鰲山燈煌煌如晝直上重霄.

只不過宮中規矩森嚴，加之慈寧宮出事，即便新歲佳節也無人敢歡笑喧譁，偌大的宮城從而外著冷清寂寥。

馬車候在雍南門，兩人酉時便從玉照宮出發。

傅臻以玉冠束髮，目若朗星，鬢若刀裁，著一玄青暗紋鍛袍，袖口皆以細如遊的金線繡雲紋滾邊，腰間鞶帶掐出勁瘦腰，腰間墜鏤雕龍紋玉佩及一枚繡寶螺的寶藍錦囊，整個人顯得嶔崎利落，凌然峻。

他本就是俊無儔的相貌，加上在軍中浸染多年，比起世家公子多幾分凜冽威嚴，比軍中武將又多幾分雍容閒雅，渾上下著難以言喻的矜冷氣質。

唯獨面對阮阮時，冰冷的眸才會慢慢回溫。

這一是阮阮給他的搭配，纖長白的手指於他腰間掛上那枚親手製的香囊時，阮阮只覺得眼前比之皓月星辰還要亮眼。

他比高出許多，眸中腥麗的紅盡數褪去，落在眼中有種之儼然、即之也溫的味道。

阮阮則發綰高髻，額前綴一枚翠珠鑲金花鈿，髮髻兩側步搖垂珠而下，穿一青綠織錦繡水澤木蘭的，披雲錦斗篷，蓮步微時便聞得發間珠翠叮噹，阮阮極了這樣的聲音。

兩人走在一，整座晉宮都似有了別樣的。

離雍南門尚遠，阮阮難得頂著滿頭繁複珠翠，才走幾步路便覺得沉重。

傅臻看腦袋歪歪扭扭的，不一笑：「用不用除去幾樣？」

阮阮從前沒有機會戴這些，好不容易出宮一次，自是不肯：「不用吧，我覺得這樣很好，陛下覺得好看嗎？」

傅臻低眉一笑，猝不及防地將打橫抱起，阮阮低呼一聲，下意識勾住他脖頸，雙頰薄紅掩不住赧：「陛下，我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