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混賬東西!當真是混賬的很!”蕭澤大步走進了玉華宮,氣得臉發紅,坐在了桌子邊。
一掌拍在了案幾上,案幾上的茶盞都震的響了一聲。
榕寧看著氣急敗壞的蕭澤,眸微微一閃,端著茶盞走到了蕭澤的面前。
幫蕭澤斟了一杯茶,送到蕭澤的手邊低聲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切莫氣壞了子。”
蕭澤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榕寧遞過來的杯子,冷冷笑了出來:“還不是陳家。”
“原以為陳家人不靠譜,不曾想竟敢私自開采銅礦,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里?”
“鹽鐵朝廷專營,他一個世家子弟居然也敢開采銅礦,當真該死!”
榕寧定了定神勸道:“世家大族開采銅礦,莫不是皇上聽錯了吧?”
“陳家也是大家族,雖然國舅爺做事不是很靠譜,可也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吧?”
蕭澤冷冷笑道:“開采銅礦,草菅人命,失去丟了命的礦親屬,都已經敲了太平鼓告到了朕的面前了。”
“一路上陳家還派人沿途追殺,若不是那些人運氣好,此番怕是死無對證。”
“真沒想到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敢這般放肆。”
“皇上,”外面傳來了雙喜的聲音,榕寧轉示意蘭蕊將雙喜請進來。
雙喜一瘸一拐走進了玉華宮。
之前被蕭澤責罰打了五十板子,這些日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可到底還是不利索,走起路來都有些瘸。
雙喜跪在了蕭澤的面前,手中拿著一封書信:“皇上,陳家已經將開銅礦的罪魁禍首送到了宮城門外,請皇上發落。”
蕭澤愣了一下:“當真是稀奇,朕還沒有下令抄他陳家,陳家倒是自己送過來了。”
“好一個陳慕,為朕的國舅還算知趣兒,朕倒是要看看……”
雙喜忙躬道:“回皇上的話,不是國舅爺,是陳家二爺陳黎。”
“那銅礦是在陳黎的名下,如今國舅爺親自將陳黎押送到了宮城門口,只等皇上發落。”
“這是國舅爺遞給皇上的書信,是陳黎親筆所寫,已經承認了所有的罪責。”
蕭澤一愣,接過了雙喜的書信,低頭看了幾眼。
他突然一把將書信了團,狠狠丟在了地上,臉沉,帶著幾分殺意。
“陳慕還真的將朕當是個傻子,陳黎不就是他陳國公府的一條狗嗎?”
“好樣的,一條陳國公府的狗居然還能擁有這麼多的銅礦。”
“這些銅礦其實都是陳慕的,他當朕是傻子嗎?”
“隨便將銅礦的文氣改個名字就能瞞天過海?”
蕭澤氣得有些無語,這陳慕一出出的,簡直是將所有人的臉都踩在地上,自己還不自知。
榕寧沖雙喜搖了搖頭,雙喜心領神會緩緩退了出去。
榕寧看向了蕭澤,躬福了福道:“皇上英明,這信一看是仿的。”
“那銅礦就是一座金山,若是給陳黎去管倒也罷了,還偏偏寫著陳黎的名字,說出去便是連那地下的鬼都騙不過去的。”
榕寧定了定神:“皇上不若再派人細細查驗那銅礦,總有些蛛馬跡留了下來。”
“既然已經敲了太平鼓,這事怕是鬧開了,皇上若是不給個說法當真是難以服眾的。”
“臣妾也是胡言語。想必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蕭澤咬著牙,一腳踩在地上丟著的紙團上:“來人,傳朕的旨意,將陳家二爺暫且收押死牢。”
雙喜忙應了一聲,轉傳旨去了。
蕭澤這一次是真的被氣壞了,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冷冷笑道:“朕給過你們機會的,可惜你們不中用,既如此這機會朕再也不給了。”
“朕這一次要好好的查一查,你陳家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榕寧微微垂著眉眼,眼眸間掠過一抹深邃。
只希陳二爺手腳麻利些,有些東西也該好好查一查舊賬了。
蕭澤在榕寧這邊用了飯,便去了養心殿理政務。
蕭澤剛走,榕寧將小子喊了進來。
“主子?”
榕寧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去打點一下牢頭,陳家二爺一定要保下來,不能用刑。”
“坤寧宮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小子忙躬道:“啟稟娘娘,坤寧宮那邊此時倒是安然的很。只聽前些日子,太后娘娘大病了一場,如今怕是剛剛好。”
榕寧眉眼間掠過一抹冷冽緩緩道:“那就得麻煩他老人家再病一場。”
坤寧宮安靜如斯,只有墻角的更發出了一陣輕微的聲響。
兩個宮疾步走進了陳太后的殿。
陳太后這次是真的病倒了,自己的兒被關在了西戎會館,邊的心腹也被杖斃。
如今陳家人的事兒,出了一樁又一樁,讓煩不勝煩。
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陳家人一直趴在的上吸,可等需要陳家人出手的時候,一樁樁一件件,一件辦的事都沒有。
此番非但幫不了,竟然自己也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宮跪在了陳太后的面前,小心翼翼道:“啟稟太后娘娘,西山的一群人進京告狀。狀告陳家私自開采銅礦,草菅人命。”
“二爺已經擔了罪名,被皇上關到了死牢里。”
陳太后微微一愣,突然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陳慕啊陳慕,何時能爭氣些?一出了事就將別人推出去替你頂罪嗎?”
“上一次是迦南,這一次是陳黎,哀家倒是要瞧一瞧,你還能撐得了多久?”
陳太后深吸了口氣,緩緩坐了起來。
一個勁裝男子匆匆走了進來,跪在了陳太后的面前。
陳太后沖兩個宮揮了揮手,那兩個宮匆匆退了出去。
陳太后定定看著面前的男子:。“長公主殿下如何?”
勁裝男子忙恭聲道:“啟稟太后,殿下這些日子緒稍平穩了些,也跟著西戎的嬤嬤學了些宮廷禮儀,那邊準備在三天后帶公主殿下回西戎舉行大婚儀式。”
陳太后緩緩閉了閉眼:“這一次你們路上警醒一點,對了,稍稍用陳家的勢力,但絕不允許陳慕參與其中。”
”聽清楚了嗎?這是哀家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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