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波實在看不慣姜稚這幅溫吞又有禮貌的樣子。
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姜稚擰眉:“你可以嗎?”
耶波對的懷疑嗤之以鼻:“這世上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去車里休息一會兒。”
姜稚哪敢放他一個人在這兒,便換了一張桌子,點了杯橙,開始打電話約人。
耶波漫不經心的翻了翻手里的資料。
挑男人,他最在行了。
二十來分鐘左右,一位長相斯文,帶著眼睛的男人在耶波桌邊徘徊。
耶波看了一眼照片:“陳先生是吧?坐。”
對方一聽,連忙賠笑:“我還以為來錯地方了。”
耶波懶得回他這句廢話。
“額……我聽電話里約我的,好像是位士。”
耶波:“助理。”
“哦,是這樣啊。”
耶波:“現在可以開始了。”
還別說,耶波辦事效率確實很高,姜稚半小時才能走完的流程,人家兩三分鐘就搞定了。
“研究生畢業,還沒有工作?”
眼鏡男慚愧的垂下頭:“不是沒有工作,前幾天被辭退了。”
耶波:“那你還誠實,沒被辭退之前薪資大概在多?”
“二十萬年薪。”
“那也不多。”
對方誠然點頭:“確實。”
“干的哪行?”
“藥劑師。”
耶波瞇起眼:“怎麼才拿這麼點?”
對方苦笑:“拿得雖然,但這已經是我最大能力范圍獲取的報酬了。”
“怎麼,有人給你穿小鞋?”
男人小聲道:“也不能這麼說,是我不太擅長社。”
“你做藥品研究,有沒有發表過什麼論文?”
“有是有,但署名不是我。”
“被人搶功勞了?”
男人頭垂的更低了。
“有簡歷嗎?”
男人連忙從攜帶的背包里掏出藍皮文件:“真巧,我還打算相完親去面試呢。”
耶波略翻了兩頁,吧嗒合上。
“愿意出國嗎?”
對方連忙抬起頭:“什麼意思?”
“國外的醫藥公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這個……”
“放心,我招人只看實力,不看關系,如果你有興趣,我馬上就可以安排。到了那邊會有人跟你聯系做對接。忘了說,你職的那家公司圣安彼得。”
眼鏡男一聽,立刻激站起來:“是圣安彼得?北歐的圣安彼得?”
耶波欣然點頭,而一旁的姜稚直接看呆。
相親怎麼變招聘了?
好男人不好找,姜稚通過觀察,發現這人上有不閃點,而且格方面跟卞時蘊還互補的。
見對方起要走,姜稚連忙站起來:“陳先生,稍等一下。”
眼鏡男停下腳步,禮貌詢問姜稚有什麼事。
姜稚:“您不是來相親的嗎?這……還沒相完呢。”
眼鏡男看了看耶波,又看看姜稚,猜出來這兩人應該是一起得。
“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要出國工作了,我不能保證我什麼時候回來,萬一回不來,豈不是耽誤人家了。”
姜稚;“……”
“告辭!”
等人走了,姜稚坐在耶波對面:“你怎麼這樣啊。”
“我怎麼了?”
“這是卞時蘊的相親對象,你怎麼給人家拉公司去了。”
耶波毫沒覺得自己撬墻角行為有什麼不對。
“他人品的確不錯,但不適合卞時蘊。”
“你怎麼知道?”姜稚一臉疑。
“給他一份工作,他肯定能認真完,但要給他一個人,他未必能好好疼,沒聽他說嗎,不擅長搞人際關系,你希卞時蘊后半生跟一個木頭人過?”
姜稚:“……”
“趕打電話,約下一個。馬上午飯了。”
……
午后正是用餐高峰期,姜稚選了一家口味還不錯的中餐館。
打電話給卞時蘊,讓來對付一口。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位仿佛被人干了氣似的姑娘,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餐廳。
坐下后,卞時蘊便仰著后腦勺,有氣無力道:“毀滅吧,全都毀滅吧。實在不行,我出家當道姑去~”
“這麼漂亮,當道姑豈不是可惜了。”耳畔忽然傳來一聲調侃。
姜稚跟卞時蘊全都站起來了,就耶波大馬金刀的坐在遠都不帶的。
姜稚暗暗踢了他一腳,某人才懶洋洋的站起來。
“趙叔好。”
“趙叔好。”
兩個姑娘都恭敬的,趙鵬飛欣然點頭,目落在耶波上:“周老弟?”
趙鵬飛跟周胤算是忘年了,說來奇怪,周胤歲數跟他兒子差不多大,兩人卻莫名其妙的能談得來。
“趙叔。”耶波在耶波眼神的暗示下,勉勉強強喊了一聲。
趙鵬飛擺擺手:“別繃著了,坐。都坐!”
服務員過來給添了座椅跟新的碗筷。
趙鵬飛不由得打量起卞時蘊:“這位小姑娘看著有些眼啊。你是不是上過電視啊?”
卞時蘊指了指自己:“我?我沒有啊。”
趙鵬飛一愣:“那我記錯了?”
姜稚想起來是哪次了。
“趙叔,您說的是不是前段時間,時蘊被人劫持的那回?”
趙鵬飛一拍腦袋:“對,就是那次,你爸卞越,你媽簡薇,是吧?”
卞時蘊:“您認識他們?”
趙鵬飛出幾分晦的表:“老相識了。”
說起這個,趙鵬飛突然就慨起來了;“果然是青出一藍勝于藍,你們父輩沒做到的事,被你們給做到了。”
卞時蘊謙虛道:“瞎貓上死耗子,運氣好。”
耶波問趙鵬飛:“今天就你一個人出來吃飯?”
趙鵬飛本來還高興的,耶波問完后,臉上的笑容立刻掛不住了:“別提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要是趙鵬飛說別的,耶波還沒啥興趣,他一說家門不幸,耶波就來勁兒。
他示意趙鵬飛可以展開說說。
“還不是那個臭小子鬧得,前段時間給他安排了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哼,三天都沒到,就跟人姑娘說不合適。我這不是過來給人賠禮道歉的嗎。”
“人呢?”
趙鵬飛:“說了兩句話就走了,飯都沒吃。”
“趙硯年紀也不大,你急什麼?”
這時候,姜稚跟卞時蘊同時豎起了耳朵。
趙鵬飛:“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都當爹了,他連個正經朋友都沒有,你說我急不急?”
“急什麼?急著抱孫子啊?”
趙鵬飛翻了個白眼:“哼,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指不定誰比誰急呢。”
那不會!
耶波在心里篤定的回道。
生不生,不生拉到,他是贅的,斷得又不是他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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