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猛地回頭，便見一個頭發半白卻形拔的老者走了過來。

他目有神，上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正是姜家老爺子姜正德。

見他過來，姜芮喜上眉梢，立刻迎了過去，“爺爺，您不是不舒服麼，怎麼突然又過來了？”

姜正德冷著臉輕哼一聲，“我再不過來，姜家的臉怕是要被丟盡了。”

他的視線落到一旁的姜慕煙上，語氣更冷了幾分，“你就是鵬舉流落在外的那個孩子？”

不等姜慕煙回話，他便繼續道：“不管你之前的什麼教育，吃了多苦，現在既然回了姜家，那自然該接姜家的教導！”

姜慕煙淡淡的抬起眼，“我說了，姜家的人，沒資格教導我。”

眼前這個姜老爺子，上一世并沒有怎麼接過，或許這個人并沒有做過什麼傷害跟母親的事，但也同樣沒有資格教育。

囂張的姿態跟話語讓周圍不人都震驚不已，紛紛議論起來。

然而姜正德看著面前不慌不的孩兒，眸卻暗了幾分。

這次的宴會他原本不屑于過來，之后卻聽說這個私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司空家那個爺上臺表演了鋼琴曲，著實讓他吃驚不，這才臨時過來看看。

眼下看來，這個流落在外多年的私生，似乎的確不一般。

“那你倒是說說，憑什麼姜家人沒資格教導你？”他沉聲開口。

“憑什麼？”姜慕煙重復了一句，角勾起一抹諷刺。

沒有繼續回話，轉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宋依，要麻煩你過來一趟了。”

幾句話代完，電話掛斷。

“勞煩等幾分鐘，我朋友馬上過來。”姜慕煙角含笑道：“讓來告訴你，憑什麼。”

聞言，姜芮的眉心皺起來，“妹妹，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姜慕煙看一眼，笑意更甚，“等下你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一個穿白連的孩兒被人帶著走了進來。

手里抱著幾頁紙張，神有些怯懦，眼神中卻滿是堅定。

看見姜慕煙，立刻了腰背，快步走了過來，“慕煙......”

“嗯。”姜慕煙微微點頭，“辛苦了。”

姜芮嫌棄的瞥了宋依一眼，“妹妹，姜家的宴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你到底要做什麼？”

卻不等姜慕煙開口，宋依便指著怒聲道：“姜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作出一副姐妹深的臉了，真是讓人反胃！”

第一句話大吼出來，像是找到了勇氣，也像是找到了發泄口。

“你跟你爸本就不是現在才找到慕煙的，早在高中的時候你就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因為你跟都在市第一中學！”

一時間，所有人都面驚訝的朝姜芮看了過去。

“不，不是的！”姜芮眼底閃過一抹慌，隨即立刻反駁道：“我的確是在市第一中學上的，但一中那麼大，我怎麼可能知道也在那兒？你......”

“你不要狡辯了！”宋依眼中怒火中燒，“你是學校的校花，所有老師同學眼中最優秀的學生，而慕煙那個時候卻因為私生這個份被人欺負、詆毀、被老師們拿出來當反面教材！”

“可是你知道后，不僅沒有幫忙，反而跟別人一樣對落井下石！”

姜芮的臉瞬間白了幾個度，卻還是咬牙辯駁道：“是自己不學無才會被老師同學嫌棄，我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難道要為了得罪老師跟同學嗎？”

“所以你是承認那個時候就已經認出了？”

宋依沉聲道：“明明那個時候你跟你爸只要出來說句話，慕煙就不會再被欺負的那麼慘，可是你們什麼都沒做。”

姜芮強裝鎮定的臉幾乎要崩壞，怎麼也沒想到姜慕煙會找這麼個人過來。

半晌，著自己出幾滴眼淚，楚楚可憐道：“對不起，當初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害怕妹妹回來會奪了父親對我的寵，所以才沒有告訴父親找到妹妹的事......”

卻不等說完，宋依便厲聲打斷，“姜芮，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要裝！？”

盯著姜芮，一字一句道：“慕煙上高二那年，十月二十號晚上，你看見在校門口的小巷子那兒被幾個流氓圍住，你是怎麼做的？”

“你沒有上去幫忙，沒有離開去人，而是站在巷口，攔住了所有想上去幫忙的人！”

隨著最后一個字音落下，姜芮的臉上徹底沒了一。

宋依看了一眼旁邊的姜慕煙，眼睛突然紅了，“我格怯懦，本不敢上去幫忙。如果不是后來有個學長突然出現，慕煙的就廢了。”

姜慕煙原本聽著津津有味，恨不得給宋依慷慨激昂的‘演講’鼓個掌啥的，忽然看見眼睛都紅了，頓時在心里暗罵自己不是人。

當年的事對來說都已經過去太久了，除了差點被打殘這件事，其他的甚至都記不清了。

宋依當時恰好看見了被欺負，卻沒能鼓起勇氣上前幫忙，因此一直愧疚不已，甚至見到了也不敢認。

眼下讓突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也是難為人家了。

“宋依，當年你一點都沒做錯。”

姜慕煙拍了拍的肩膀，神淡然，“錯的是某個道德敗壞、表里不一的人而已。”

此時，周圍已然炸開了鍋。

“這姜家大小姐的心真夠毒的，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攔著別人不讓救！”

“就是啊，滿口都是姐妹深的話，當初卻做出這種事來......”

鋪天蓋地的嘲諷聲霎時把姜芮淹沒，不人的手都快到了漲紅的臉上。

“夠了。”

姜老爺子沉聲開口，語調卻意外的平靜。

他一開口，所有人頓時噤聲，這才發現他們竟然當著人家的面指責人家孫.....

姜慕煙下微揚，“所以，姜家人沒資格管我。”

對著姜老爺子勾一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