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老夫人上排山倒海一般的怒氣朝他涌來。
放在書架隔擱板上那本厚厚的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空中穿過,砸向他面門。
大概三斤重的書,他的臉要是實打實地接住,很可能就是當場破相。
司空城歪頭側了側,那本書剛好著他的臉飛過,“砰”一聲摔在地上。
老夫人一手指著他,臉都有些發綠,道:“是不是你的?!結婚證在哪,給我!我現在去找人給你們倆辦理離婚!”
“,你知道我不可能會答應這個要求。之前我用了半年的時間,只驗證了一件事——我離不開,我們倆之間,其實一直都是我離不開。”司空城語氣冷靜,說的也是客觀事實。
老夫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閉了閉眼,接著深吸一口氣,道:“城兒,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何會如此態度強烈地反對你們在一起,現在我就滿足的疑問。”
老夫人說完,踱步走到桌案前,緩緩拉開屜,從里面掏出來一個白信封,信封肚子裝得鼓漲,有半塊磚頭一樣的厚度跟大小,推到司空城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這些照片都是半年前匿名送到老宅的。”
司空城凝眉,不知道老夫人葫蘆里在賣著什麼酒,只能推著椅上前,打開信封,手指探進去,到一疊照片。
第一張照片出來之后,司空城視線倏地凝住,接著眉頭向中心靠攏,因為照片的主人公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還有另外一個渾赤的男人……
姜慕煙在實驗室泡了一大早,中午的時候找時間打算去一趟家醫院,主要是找醫院的醫生再次比對實驗數據。
只是沒想到,這次喬裝打扮專門從醫院后門進去,在門口還是被堵住。
不同于上次順風順水從攝像頭面前順利走過,姜慕煙一腳剛踩上醫院臺階,有記者突然圍堵上來。
今天頭頂戴著一頂大檐遮帽,面上裹著桃紅的巾,從外觀上來看怎麼看怎麼像大媽。
“阿姨您好,請問您是有家人住在這家醫院嗎?”
“阿姨阿姨,您聽說過家這次醫院的D2病毒嗎?”
“阿姨,您現在方便以路人視角接一下我們的采訪嗎?”
四五家帝都記者將鏡頭懟到臉上,問題一個接一個拋過來,詢問的容都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們口頭上用的稱呼吧——阿姨。
姜慕煙深吸一口氣,沒事,不要不要,說明現在的裝扮很功。
腦子里正在想著用什麼方法在記者跟前混過去的時候,一旁聞訊趕來的記者更是蜂擁一般過來,手端著相機的記者推搡攘,堵在前的一個記者手一歪,相機頭懟到鼻梁上。
接著,鼻梁上的墨鏡摔到地面,出大半張臉跟對面的一群記者面面相對。
記者群里靜了一瞬,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小姐”,拉回了這群記者的六魂七魄,然后,嘩啦啦的“咔嚓咔嚓”聲絡繹不絕。
記者們拍得起勁了,口中的問題也問得更加起勁了。
“小姐,針對在家醫院起源的病毒不知道您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現在帝都染病毒的人越來越多,請問家怎麼給公眾一個代呢?”
還有一些報社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問題問得更是犀利。
“小姐,您今天裝束如此奇怪,是因為心虛所以才會如此的嗎?”
“家至今沒有針對病毒起源說進行任何解釋,請問家是不有其他考量呢?”
對面,一陣接著一陣的鎂燈閃爍不停,晃得姜慕煙有些睜不開眼,這一連串的問題實際上也不是一個一個扔出來的,而是全方位360度立環繞重疊式一起轟炸開來。
瞇了瞇眼,清一清嗓子,道:“各位記者朋友們好,大家關心的問題我們家肯定會給出答案,但是病毒是否起源于家這一點需要專家認證,在沒有毫證據支撐前提下,直接下結論還是過于草率的,至于現在,家也在積極尋找抑制這種病毒的藥,大家耐心等一等。”
“等一等?小姐,現在這種流病毒已經造3例死亡,家現在卻只能在這里告訴大家再等一等,是不是想要推責任呢?”有一名記者尖銳發問,話筒對著姜慕煙的發現,像是問責監獄犯人一般的語氣。
姜慕煙蹙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人給的覺像是在故意帶節奏。
果不其然,這人話落,后跟著帶出更多質疑聲,波瀾起伏不絕。
周圍那些拿著話筒的記者個個慷慨激昂,像是手持武士刀的日本武士,勢要找這個大大惡之人討回公道。
不知道是不是頭頂大太太強烈,還是周圍聲音太聒噪,姜慕煙覺眼前一陣陣發黑。
調整站姿,讓自己站得更加穩當一點,開口道:“現在病毒起源究竟在哪還沒有定論,我希大家能更加理科學看待這件事,這樣沒有事實支撐直接臆測結果只會加深群眾恐慌。”
這句話說完,自己也皺了皺眉,意識到這樣的話可能會有些重,接著補充道:“當然,家也會積極承擔更多的責任確保順利度過這次危機。”
周圍的記者卻不買的賬,又從其他角度給挖坑:“小姐,關于專業科學的問題我們確實是不如家,那小姐可以從專業角度向我們解釋一下,現在病毒染人員越來越多是否間接說明病毒有染呢?”
姜慕煙目朝聲源去,訝異地挑了挑眉,這人問得問題實在是刁鉆,其實從實驗室這麼久的研究來看,D2病毒備傳染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這麼敏的時刻,這種定論肯定不能直接從里說出來,否則,只會給家招致禍患。
而且,這樣也會加深群眾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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