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剛才還說肚子疼的雷五爺手指著掛出來的榜,憤怒的大喊大,像條瘋狗。
“我們雷家怎麼可能沒在名單?我做生意這麼多年,皇商也是老資格了,怎麼沒?”
“一定是舞弊,我不服。”
他一邊喊一邊上前要撕榜,被明鏡司一腳踢開,狗東西,滾!
這可捅了馬蜂窩,雷五大聲挑唆同樣落榜的商戶們,激起對方的真火,要求一個公道。
公道?新選的皇商們自然不樂意了,雙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
一時之間,場面混至極。
厲無恙被推到外面,冷眼旁觀了半響,這才下令道,“統統住手,再不住手,全抓起來打一頓。”
這話一出,大家都害怕了,紛紛收手。
只有雷五爺還在發瘋,跑到云箏面前,“今日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憑什麼我沒名單?”
還沒有靠近,他就被明鏡司一掌拍在地上。
云箏神清冷,“啊,雷五爺,抱歉,你家的樣品太次,價格又遠在別人之上,所以沒有選,等下次吧。”
上這麼說,但,面上沒有一點歉意。
雷五爺氣急敗壞的大,“這不可能,我的價格是最低的,你這是公報私仇。”
云箏煩死這種裝瘋賣傻的人,他心里真的沒點數嗎?“你怎麼知道你是最低的?”
雷五爺急急的道,“我跟大家都打過招呼。”
云箏憐憫的拿出一張報表,“將這份報價單拿去給雷五爺瞧瞧。”
這是綢緞類的報表,一一列舉了各家的暗標價格。
從高到低排列,雷五爺排在后面的位置。
雷五爺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很想說,這是偽造的,但,誰會專門為了他去偽造一張報價單?
他沒有那麼大的臉面。
云箏微微一笑,“顯然,你被你的盟友背刺了,他們的價格都比你低,雷五爺,你要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做人怎麼會這麼失敗。”
“你……”在巨大的沖擊之下,雷五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云箏無語的,“此人氣量太小,不了氣候。”
厲無恙淡淡的道,“雷家盛衰,男人不爭氣,全靠人撐著,一朝嘗到甜頭,就想復制之前的功之路。”
“永無止境。”
“來人,雷五囂張跋扈,冒犯務府員,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就在此時,通稟聲響起,“宮中來人了。”
傳旨太監被帶了進來,看到這哄哄的場面,嚇了一跳,這是斗毆了?
他不敢多看,匆匆傳旨,“皇上口諭,召睿親王和錦云郡主進宮。”
厲無恙揚了揚眉,看向云箏,云箏微微頜首,“正好,我正想將皇商名單上報。”
兩人同坐一輛馬車,云箏剛想坐下,一只胳膊了過來,將拉進一個懷抱。
“喂。”云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簾子,還好,落下來了。
厲無恙抱著不放,“讓我抱抱,就一會兒。”
“我很想念你,每天都想。”
思念若有聲,那必是震耳聾。
他雙手箍的腰間,恨不得自己骨中,仿佛要將這些日子的思念全發泄出來。
云爭心里一,放松,投他的懷抱。
,也很想念他呢。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讓很安心,忍不住閉上眼睛靠在他懷里,自然而然的環住他的腰間。
男人的角輕輕上揚,滿懷溫馨,安了他這一路顛沛流離帶來的疲憊。
兩人靜靜相擁,仿佛時間就此靜止,狹小的馬車流淌著重逢的喜悅和甜。
誰都不忍心打破這好而又溫暖的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外面傳來聲音,“九千歲,皇宮到了。”
男人還不肯放手,再多抱一會兒。
云箏輕拍他的肩膀,“快放開我啦。”
厲無恙一臉的不樂意,“怎麼這麼快?”
等進去時,厲無恙板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臣弟見過皇上。”
云箏也跟在后面行禮,還不忘暗的觀察四周。
喲,貴妃娘娘也在。
站在邊哭紅了雙眼的年輕子,難道就是被進獻給皇上的雷家?長的倒是花容月貌。
皇上大聲怒喝道,“混賬東西,看你干了什麼好事。”
帝王一怒,四周的人都嚇壞了,紛紛跪下來。
厲無恙臉更冷了,“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皇上如此暴怒?連我這殘廢千里迢迢奔波之苦,都看不見了?”
“你……”皇上的臉大變,“皇弟,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來人,給九千歲上茶,一群沒眼力勁的東西。”
熱茶送上,厲無恙一個眼神都不給,“我不喝,我也不配,請皇上依律將我治罪,誅我九族吧。”
誅個屁九族,在場的人都算在他的九族。
皇上懊惱的了眉心,他確實有點沒理。
“皇弟一路辛苦了,累了吧?喝口茶休息休息,朕讓膳房做幾道你吃的菜,我們兄弟倆一起喝一杯。”
皇上不能道歉,這已經是他放下段了。
雷心恬不敢置信的看著天家兄弟的互,不是吧?
明明,剛才皇上很生氣,怎麼九千歲兩句話,就讓他怒氣全消,還討好上了?
更堅定了,要當睿王妃的決心!
的視線落在厲無恙后的子上,眼神微凝。
風頭最勁的錦云郡主云箏啊,最喜歡往九千歲邊湊。
等了睿王妃,任何人都別想靠近九千歲,第一個就沖云箏下手,殺儆猴。
撲通一聲,跪倒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的開口,“皇上,求您為我作主啊,我在家待的好好,卻被明鏡司的人拖來宮中,我好害怕。”
“不街坊鄰居看到我被明鏡司拖走,其他各家都知道了,我還怎麼嫁人?我們雷家還怎麼見人?”
云箏在心里冷笑,好一個春秋筆法。
不提親爹獻的前因,只提明鏡司對的暴行,嘖嘖嘖。
皇上有些頭疼,“九皇弟,等會把雷家帶回去,你邊正好缺一個知冷知熱的子。”
雷心恬立馬抓住機會表忠心,“我一定會好好侍候王爺,讓他無后顧之憂。”
厲無恙淡淡的道,“皇上,兄弟同槽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現場一靜,眾人瑟瑟發抖。
我卻,兄弟同槽,他怎麼敢說如此犯大忌諱的話?
雷心恬的臉如被狠狠打了一掌,渾劇。
貴妃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瞬間全白了。
九千歲……不會知道那件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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