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汽蒸騰。

寧風笙坐在白泡泡浴里，長發黏在瓷白的后頸，像纏繞的海藻。

整個人像剝了殼的蛋，的，白的……

他給洗時，不安分地，還揪他的耳朵傻笑：“南川的臉好紅哦。”

“自己洗。”南川世爵到達臨界點，猛地起背轉過去。

寧風笙拽了拽他的手指頭：“南川？你生氣了？”

南川世爵像電一樣甩開的手……

“笙笙錯了！”踩著瓷磚跑到他面前，踮腳把泡泡蹭在他結上，渾然不知那里暴起的青筋正突突跳。

南川世爵猛地掐著的腰按回浴缸：“我快被你給瘋了……”

寧風笙大眼睛眨眨。

南川世爵將蓬頭打到冷水檔，對著臉往下沖，冷水兜頭澆下。

“清醒了嗎？”水珠順著他冷笑的角落，他咬牙喊著，“再鬧就把你割下來喂鯊魚！”

顯然某位大爵爵同學沒聽他的話……

“鯊魚會吃掉笙笙嗎？”寧風笙不解問。

“我沒說你。”南川世爵將蓬頭往下移，發出低沉的聲音。

用最快的速度沖了個冷水澡，冷水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脊背落，卻澆不滅的燎原之火。

南川世爵關掉水龍頭，用浴巾胡裹住推出浴室：“出去！”

寧風笙站在浴室門外，聽著里面傳來的重息和約的，困地歪著頭。

不明白為什麼南川世爵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但不喜歡被推開的覺。

“南川……”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男人的悶哼：“馬上。”

“南川、南川、南川、南川……”寧風笙一邊敲門一邊喊，半秒鐘都不能離開人。

約聽到他低咒了一聲什麼……

很快，一臉忍的南川世爵打開了門。

在門外杵著，他想自己解決都不行。

……

夜深人靜時，南川世爵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徑直走向書房。

落地窗簾拉得不風，他坐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在筆記本電腦上敲了幾下，屏幕瞬間亮起——畫面里糾纏的影和曖昧的息，像毒藥般鉆進他的耳朵。

他解開子，放任自己沉溺在幻想中。

“笙笙，寧風笙……”

試圖用這種方式發泄忍的邪火。

就在畫面進行到最激烈時，書房門被輕輕推開——

檀木辦公桌上文件堆積如山，南川世爵卻盯著屏幕里激烈纏的畫面走神。

視頻里人的聲音，和記憶里寧風笙的嗚咽重疊……

寧風笙抱著兔子玩偶站在門口，睡眼惺忪地著眼睛，小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南川……你在看什麼呀？”

南川世爵像被驚雷劈中。

手忙腳地想合上電腦，卻不小心掉了鼠標。

Fuck！屏幕里的聲音驟然放大！

他眼睜睜看著寧風笙赤著腳走過來，小腦袋湊近屏幕，又仰起臉看他，眼神懵懂得像只初生的小鹿：“他們在干什麼呀？”

兩個人不穿服在打架！？孩被揍得很慘……

揍人的男人長得好像南川世爵！

“別看！”南川世爵擰回的小腦袋，關掉主機。

渾冷汗浸，他差點被嚇萎了。

寧風笙！你差點永遠失去了你的大爵爵！

“那個人是南川嗎？”寧風笙皺皺眉，“你為什麼要揍？”

南川世爵息著，薄抿一線，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問題——

呵，還好沒看清畫面里的人是自己！

“笙笙，回去睡覺。”南川世爵聲音嘶啞，試圖遮掩自己的狼狽。

“我要和南川一起睡。”寧風笙在他上坐下，睡肩帶松松下，出半彎月牙似的鎖骨，“你在玩什麼游戲？我也要玩。”

更要命的是，的小手在他上索著，好奇地了：“南川老公，你怎麼不穿子呀？”

“——”

低咒聲破口而出，南川世爵要瘋了。

“寧風笙，你的手不要，我允許你我了嗎？！”

寧風笙吸了吸鼻子：“好兇……”

南川世爵的腦子一片空白，最后的理智徹底崩塌。

一把掐住纖細的腰，滾燙的呼吸噴在臉上，眼底是抑到極致的瘋狂：“笙笙，是你自己來惹火我的……”

他吻下去，兇狠得像要將拆骨腹，又克制著不敢真的弄疼。

寧風笙被他吻得不過氣，小手抵在他口，卻被他箍得更。

“別怪我這只惡魔……”他咬著的瓣，聲音喑啞而危險，“要把你吃掉……”

……

清晨，寧風笙在一陣酸的疼痛中醒來。

發現自己趴在南川世爵懷里，上松松垮垮地套著他的襯衫，領口到肩頭，出一片曖昧的紅痕。

一種奇怪的疼痛讓眼眶一熱，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出來。

南川世爵立刻驚醒，低頭看見淚汪汪的樣子，心臟驟然。

昨晚的瘋狂涌腦海，他結滾，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難掩慌：“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寧風笙癟著，眼淚汪汪地說道：“笙笙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南川世爵暗惱不已。

“那……那南川為什麼要欺負笙笙……”

“……”

“是不是笙笙不乖？”吸了吸鼻子，睫漉漉地粘在眼瞼上，“南川才要揍笙笙……那里好疼……”

南川世爵心頭一，手想，又怕弄疼。

他已經很克制了……

抑了四年的思念，所有的行為都是本能，他本無法自控……

“你沒做錯，寧風笙永遠不會做錯事。”南川世爵輕輕去眼角的淚，“錯的是我！”

“……”

“我里住著個惡魔，它很壞很無恥……是惡魔欺負笙笙。”

寧風笙這才止住眼淚。

他小心地將抱起來，讓靠在自己懷里，聲音放得極：“我給你藥？很疼很疼麼？”

搖搖頭，又點點頭，小手揪著被單，聲音細若蚊蚋：“也不只是……很疼……”

“還有什麼？”他追問，指尖著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