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琛蹲在安安面前,手掌握著他的肩膀,表變得非常嚴肅:“安安,你的媽媽從來沒有拋棄過你。”
“在你出生的時候,你媽媽被壞人算計,差一點就丟了命,而你也被壞人掉包,讓我們誤以為你已經夭折。”
安安的智商很高,傅念琛并沒有因為他只是一個孩子,就對他瞞過去的事。
“你的媽媽很你,在知道你夭折后,痛苦無比,每日以淚洗面。”
那時,傅念琛每晚到陸氏醫院看蘇黎,都會在的臉上看到殘留的淚痕。
他不止一次,想要告訴,安安還活著。
可是,安安當時已經命垂危,很可能搶救不過來,告訴,只會讓陷更大的擔憂和痛苦當中。
萬一安安有個三長兩短,還要承第二次喪子之痛。
安安用力小手,眼里忍著淚水:“那后來,為什麼離開了?為什麼五年都不回來看我?”
傅念琛握他的肩膀,聲音低沉:“是我的錯。我當初還不知道是潘湘寧害死了你二叔,就將恨意發泄到你媽媽的上。我做了很多傷害你媽媽的事,以至于聽說你夭折以后,寧愿死,都不愿再留在我的邊。”
“從橋上跳了下去,幸好老天有眼,才讓撿回一條命。”
安安漆黑的眸子倏然睜大,小臉上滿是震驚。
他的媽媽,竟然自殺過。
不是故意不要他,甚至在決然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
那這五年,媽媽是不是也像自己思念一樣,同樣思念著自己?
安安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媽媽去哪里了?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安安的瓣蠕了幾下,不自地喊出“爸爸”兩個字:“爸爸,我好害怕,我想要媽媽。”
這聲爸爸,傅念琛已經等得太久。
他的心臟仿佛被重擊中,一下子將安安擁在懷里,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安安不怕,有爸爸在,爸爸一定會找到媽媽的。”
安好兩個孩子,傅念琛再次早出晚歸,尋找蘇黎的下落。
他像是覺不到疲憊,覺不到。
每天的睡眠時間,不到五個小時。
如果不是為了保證能正常運轉,他甚至連這五個小時都不需要。
即使食不知味,也強迫自己咽下食。
現在距離蘇黎失蹤,已經過去半個月。
趙老爺子已經病倒。
兩個孩子的緒也很不好。
在這個不斷經歷失的尋人過程中,誰都可以掉。
唯獨他不行。
他的阿黎,還在等他。
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帶回家。
與此同時。
海洋上,遠離陸地的某座島嶼。
一棟豪華的別墅里。
潘湘寧一貴婦打扮,矗立在床前,目冰冷地盯著床上臉蒼白,昏迷不醒的人,眼底的恨意強烈得快要溢出來。
潘湘寧的腦子是在一個月前恢復正常的。
不久后,就通過網上的消息,得知傅靳言,其實是傅念琛。
傅念琛竟然將玩弄于掌間五年!
他還迫,殺死了心的男人,并且將變傻子,讓在垃圾場撿食垃圾!
這個仇,一定要報!
也要讓傅念琛嘗一嘗,失去摯的滋味!
想到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尋人啟事,潘湘寧的邊不由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傅念琛,你這輩子,都休想找到蘇黎。
潘湘寧看向一旁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冷漠下令:“江醫生,趕手吧。”
江醫生聞言立刻打開隨攜帶的藥箱,從里面拿出一支針劑,作麻利地將針頭扎進了蘇黎的手臂。
“住手!”
隨著一聲暴呵,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兩名黑保鏢快速沖上前抓住江醫生,接著,一道高大拔的影,攜著一冷厲的氣息,大步走了進來。
潘湘寧瞳孔微:“辭舟,你不是離開海島了嗎?”
傅辭舟沒有回答的問題。
當通過房間里的監控,看到潘湘寧試圖對蘇黎不利的時候,傅辭舟渾的仿佛都凝固了。
他邁步上前,俊的面容覆著一層冰霜:“媽,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傷害阿黎,你為什麼要食言?”
潘湘寧一副無辜的模樣:“阿舟,你誤會了,我沒想傷害蘇黎,我只是讓江醫生給注一支營養劑。”
江醫生被一個保鏢反扣著雙手,掙不開,急忙道:“傅,我可以作證,太太讓我給蘇小姐注的,的確是營養劑。”
這時,另一名保鏢已經從蘇黎的手臂上拔下注,送到傅辭舟的面前:“爺,我們來晚了一步,里面的藥已經被注了一部分到蘇小姐的。”
傅辭舟的臉瞬間冷到極點:“立刻讓人過來給蘇黎檢查!”
隨即,他冷厲如刀鋒的目一寸寸從江醫生上刮過:“你最好祈禱沒事,否則,你不會想知道自己的下場。”
江醫生對上他可怕的目,不由得打了個寒,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被保鏢拖出了房間。
“阿舟……”
潘湘寧張了張,傅辭舟卻看都不看,冷冷道:“把太太也請出去。看好太太,不要再讓進這個房間。”
看著兒子冰冷無的模樣,潘湘寧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跟兒子為了蘇黎不斷爭吵,最終決裂的那個時期。
的口頓時一陣痛。
蘇黎這個掃把星,命怎麼就那麼?
的汽車,都被自己雇傭的人撞得碎骨了,竟然還能拖著一口氣,從車子里面爬出來。
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剛好,被從那段路上經過的辭舟救下。
潘湘寧越想越氣,恨不得親手掐死蘇黎。
但是,在腦子癡傻的那段時間,跟兒子的關系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
絕對不能再沖行事,毀了母子倆之間的。
兩名醫生匆匆趕來替蘇黎檢查。
還有那管殘留著藥的針劑,也被送到島上的實驗室進行化驗。
三個小時后。
潘湘寧正親自下廚,做了一些傅辭舟吃的菜,想要放低姿態哄哄兒子。
就看見傅辭舟突然闖進廚房,將一紙化驗結果舉在空中,目冰冷失。
“媽,你為什麼要給注這種藥?你為什麼要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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