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的腳死死踩在賀統領的口上,直到賀統領徹底斷了氣。
他的鞋底在賀統領的服上了,隨即心滿意足的直起來,朝門外走去。
此時陳家私兵早已經了一團,正在議論紛紛,演武廳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陳國公府的主子國舅爺緩緩踱步走了進來。
士兵們一看進來的竟然是國舅爺紛紛跪在地上行禮。
管他是誰,終于來了一個可以發號施令的。
陳慕這一次一定要將這差事辦好了,他就不信自家長姐不對他刮目相看。
在山谷伏擊西戎的使團,這事兒他太在行了。
即便是現在公主的儀仗隊已經出了京城,可那些沒腦子的也不想一想,公主的儀仗里頭帶著丫鬟侍,帶著隨行的工匠,還有那麼多的陪嫁,路上走的肯定慢。
此時他帶著人出發,很快就能抵達山谷埋伏在那里。
到時候只要將公主安安全全地從西戎人的手中帶出來,長姐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其實陳慕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陳太后畢竟是陳國公府的基,太后一向將重要的任務都給他。
這一次救長公主居然不告知他?難道是對他失去了信任嗎?
要是這樣,那況可就不妙了。
如果公主落在他的手中,以后長姐怕是對他也會有些忌憚的吧?
陳慕想到此不得意地笑出聲來,抬眸看向了面前跪在地上的陳家私兵高聲道:“賀統領犯了大錯,已經被本大爺決了。”
“諸位且聽本大爺的令,我讓你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那些士兵頓時臉上驚慌異常,國舅爺怎麼把統領給殺了?
罷了,主子發話他們也只能聽從,隨即紛紛跟隨。
也有幾個小隊的隊長不低聲嘀咕。
“咱們既然是出去伏擊,這麼大的陣仗就這麼出去了,若是被人察覺了怎麼辦?”
“我們不改頭換面偽裝一下的嗎?”
“閉吧,沒聽賀統領都被主子殺了,主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何苦那麼多事。”
陳慕形胖,想要騎到馬背上,幾次都沒有功。
不得已,隨從準備了馬車,他隨即坐進了馬車里。
陳慕一向養尊優慣了,便是坐著馬車快行幾步都有些不舒服。
他命車夫放慢了馬車的速度,一邊跟著的陳家私兵,也只能由著主子的子來。
瞧著這形怕是追不上西戎使團的速度了。
此時陳慕的人順著河邊朝前走去,河邊放著煙花慶祝,河邊人群挨挨,熙熙攘攘。
加上今天又是上元節,河上到都是放燈的人。
各種各樣的花燈順著河水蜿蜒而去,形了一片燈的海洋。
當初陳太后提議,為了恤長公主蕭乾月思鄉之,懇請西戎使團等到過了上元節再走。
可惜西戎那邊早已看了好日子,非要當天離開,不得已只能趕一段夜路。
這也是陳太后計劃好的,趁著夜在山谷口伏擊功的幾率更大。
所以西戎使團帶著長公主出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
今天是節日,形特殊,人群太多,使節出行的速度也有些慢。
好在只要過了河上的橋,人就了幾分。
人太多,大家都走不快,陳國公的這一支私兵走的是最慢的。
剛到了河邊,國舅爺便聽到外面炸開了一片煙花,忙掀起了簾子看。
不想他剛掀起簾子想看看外面風景的那一剎那,突然一個人影從人群中竄了過來。
陳慕驚呼了一聲,還未說話,那人影的劍鋒已經抵在了陳慕的面門。
這一下不要,陳慕頓時驚呼了出來,嚇得哇哇大。
后的士兵一聽主子遇襲,頓時作一團,忙將陳慕的馬車護在后。
若是陳慕騎著馬倒也方便,可此時他乘坐的是馬車,走得又慢又在人群里。
這下好了,被幾個黑人接連攻擊,陳國公府的私兵頓時慌了神。
可此時四周的人太多,陳國公府私兵的隊伍也被沖得七零八落。
那些攻擊陳慕的人蒙著面,穿著尋常百姓的服,也看不清楚是誰,只覺得那手段狠辣,出招凌厲。
陳慕連連高呼:“快!快救我!救我!”
此時的陳慕腦子里哪里還有蕭乾月這三個字?
救不救公主無所謂,現如今先得保他才行。
一時間陳國公府的私兵盡數被陳慕這個廢拖在了河這邊不得彈。
另一蕭乾月坐在了華麗的馬車里,耳邊是人群的歡呼聲,頭頂的煙花漸漸炸開。
他眼神冰冷,角勾起一抹嘲諷。
因為的和親,一城的百姓歡呼慶祝,何其的諷刺。
將所有人的開心落在了一個人的痛苦之上。
蕭乾月眼眼眸緩緩瞇了起來,母后說等到了前面的山谷,就會讓人救出去。
又是一朵煙花炸開,蕭乾月只覺得心煩意,突然高聲呵斥:“停下!”
兩個西戎的嬤嬤忙掀起了簾子,躬行禮道:“公主殿下,你有何事?”
蕭乾月冷冷道:“本宮要去河邊放燈祈福。”
兩個嬤嬤頓時臉一變忙道:“殿下萬萬不可,河邊人多雜,咱們還是盡快離開去西戎得好。”
蕭乾月也來了脾氣:“你們說讓本宮去西戎,本宮就去嗎?”
“皇兄已經說過了,讓本宮過完在大齊的最后一個上元節,你們怎麼不聽,耳朵聾了嗎?”
兩個嬤嬤頓時被噎了回去忙道:“敖勒王爺有令,為了避免路上多生事端,還是盡快趕路為妙。”
“公主殿下您瞧,咱們馬上就要過了橋,到了京城外了。”
“殿下要是喜歡煙花,咱們到了西戎王都還會有盛大的歡迎儀式迎接您,看煙花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嘩啦一聲,蕭乾月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地板上,突然站了起來。
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死死抵在自己的咽,冷冷看著面前的兩個嬤嬤:“本宮說了,本宮要去河邊放燈!”
“本宮要為自己祈福,若再多啰嗦一句,就讓你們王爺帶著本宮的尸回去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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