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床的顧晨拿了杯酸喝著，坐在韓銘旁邊跟他一起看。

“外公，你看的出來嗎？”

“看不出來。”韓銘放下老花鏡，他問顧昭：“這是哪里來的？”

“孟京洲的母親給的，說是我媽雕的，跟小晨手里的那塊一樣。”

見韓銘聽了之后還是很疑，顧昭就解釋的更清楚一點。

“您不知道我媽20歲的時候參加過玉雕比賽？”

“參加過比賽太多了，我沒記那麼清楚，不過好像是有這回事。”

“嗯。”顧昭點點頭，說：“這就是在那次玉雕比賽中，雕刻出來的品……”

把陳芳告訴的那些，轉達給了韓銘。

韓銘聽后到十分意外：“這塊真是你媽雕的？”

“是啊。”顧昭看著顧晨：“讓他把另外一塊拿來做一下對比就知道了，這是一樣的翡翠玉，被分了兩塊雕刻。”

韓銘聽后沉默了。

顧晨喃聲道：“原來我媽和孟表哥的媽媽還有這個緣分呢。”

顧昭沒接話，目掃了韓銘一眼。

韓銘把東西拿在手上反復的看了幾遍才放下：“這個我收著。”

“？”顧昭立即站起來去拿：“那可不行，這是我的。”

韓銘已經把它放進了一個木質小盒子里：“既然是你媽做的東西，那就好好保留著，給你拿在手上當玩？”

顧昭：“……”

直接把盒子抱走。

“我自己收。”

韓銘：“你……”

“別擔心，我會好好放起來，弄不壞。”顧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韓銘：“……”

姐弟倆在韓家過完了初二才回星河灣。

顧晨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星河灣玩他的無人機。

而回去后的顧昭倒還是閑散中，那天沒回孟京洲的消息，他初一的晚上又發了一條。

【顧昭。】

只有這兩個字，也沒說別的。

顧昭還是沒回。

可是才在韓銘面前說跟他結束了，他沒纏著。

初二的晚上，他又發來了：【昭昭。】

看著這串只顯示數字，沒保存名字的電話號碼，顧昭沒再看，把手機丟到一旁。

顧晨在家研究了一整天，還沒完全研究明白這個大無人機的全部作。

初四，他纏著顧昭：“姐，你讓孟總來教教我吧。”

顧昭指著說明書：“上面不是有方工作人員，自己找，哪有直接找老板來教的？”

“可是工作人員要初八才上班，初八我也要回俱樂部了，哪有時間玩，趁這幾天有空，你用一下你的權力，讓孟總過來教我？孟總應該是有時間的。”

“……”

“姐姐。”顧晨抓著顧昭的肩膀搖晃：“求求，拜托……”

他撒的祈求。

顧昭他的頭：“別鬧，大過年的麻煩別人不好。”

“唉，真不行嗎？”顧晨難過的說：“那我就玩不了。”

顧昭沒松口：“慢慢索。”

“好吧。”顧晨倒是聽話了，不過很失落：“失，不開心。”

“……”

晚上，又是在半夜，孟京洲打來電話。

顧昭還在睡覺，半睡半醒的接了。

“你晚上不睡覺的？”

覺到睡意朦朧的音調，電話里孟京洲的聲音也放輕：“你不回我消息。”

顧昭微微睜開眼：“孟京洲，我已經把話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應該能懂。”

“嗯。”

“那你這是干什麼？”

“想你。”

“你又喝酒了？”

“今晚有個聚會，喝了點。”

顧昭已經清醒不，困意沒那麼濃，抬起另一只手背搭在額頭上。

“你……”

剛要開口，忽然聽出他聲音有些不對勁。

“？”

聲音不大，要握著手機話筒離耳朵更近一點才能聽得見。

也不算聽得多清楚，他好像是既想讓聽到又有點擔心被聽到，所以很抑，不過那急促的呼吸，刻意低的聲，在安靜的半夜總會格外勾人。

顧昭在瞬間就反應過來：“……孟京洲，你在干什麼？”

“嗯？”

他應了一聲，間的語調跟剛才相比已經變得不一樣，很啞，也明顯變得比剛才更忍。

“沒、沒干什麼……”

還不承認？

顧昭：“我還沒聾。”

“抱歉。”他的聲音聽著有些尷尬：“真的太想你了。”

顧昭：“……”

沒說話。

已經被發現，他的聲音沒再像剛才那麼抑，稍微放松了點，息聲更重。

顧昭只是聽著。

“顧昭，昭昭……”

他倏然了兩聲的名字。

沒回答。

孟京洲啞著聲音：“應一聲。”

“……”

顧昭閉著眼睛，覺耳朵有點熱，緩緩翻了個。

輕輕應了一聲：“嗯。”

下一秒，就聽見了他更急劇的呼吸。

又過了好久，一切終歸平靜。

一直沒聽到的聲音，孟京洲問：“睡著了？”

顧昭嚨吞咽了一下，才說：“已經被你吵醒了。”

“不好意思，你繼續睡。”孟京洲低聲道：“我哄著你睡？”

顧昭眉梢一挑，目已經很清明：“怎麼哄？”

“給你講故事？”孟京洲似乎也在搜尋方法：“好像這是很有效的哄睡方式。”

他說的很認真，語氣也很溫。

顧昭緩緩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白跟你說那麼多……”

“我就喜歡你。”他低緩沉悶的聲音繼續傳來。

顧昭忽地了眉心：“孟京洲，別每次都借酒撒。”

“生氣了？”

“……”

“上次你沒生氣。”

“……”

顧昭無語，每次喝了酒，他的話就很多。

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想了想，還是冷靜道：“孟京洲，我不管你現在到底醉沒醉，我說的話你能不能聽得進去，我再提醒你一遍，別讓自己剛得到的一切都毀了，你最初來找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中南？現在好不容易順利了，你想再度失去嗎？你現在是上頭，可等到一切都失去后一定會后悔。”

孟京洲沉默了。

顧昭現在是真的不困了，頭腦清醒的很。

“你好好想一下……”

“我知道。”孟京洲打斷：“你那天跟我說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外公不會同意，我理解，可你說你也是有喜歡我的。”

“那我后面還說了……”

“我不想聽。”

“……”

“顧昭，如果我說……”孟京洲在電話里低聲道。“我可以不要名分呢？”

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