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也很沉,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
猛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
時霧輕輕推開休息室的門,見賀驚瀾坐在辦公室前理文件,神專注冷淡。
不論看多次,都只想慨,他真的是三百六十五度毫無死角的帥。
工作的時候是滿滿的威,清冷又疏離,讓人而生畏。
可不正經的時候,又有著更致命的吸引力,又蠱又。
時霧看了會兒,剛準備退回去再躺會兒,不去打擾他,便聽男人低緩的嗓音傳來:“醒了?”
“啊”了聲:“醒了。”
賀驚瀾抬眼,手里還握著鋼筆,對道:“過來。”
時霧走到他旁邊,依舊震驚于自己一覺睡到了現在:“你怎麼都沒我的。”
賀驚瀾薄彎了下,握住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懷里,慢條斯理的說:“了,然后得到了兩個掌。”
“……不可能!”
賀驚瀾確實是了,時霧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不想起,被哄著了幾聲老公,才獲得了繼續睡覺的機會。
但對這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男人十分從容,側著臉示意:“怎麼沒有,你仔細看看,還有印跡。”
時霧半信半疑,湊近了點。
剛靠過去,賀驚瀾便轉了頭,準確無誤的接下了這個吻。
時霧:“……”
賀驚瀾輕笑出聲,手圈住的腰,沒再逗:“好了,乖,等我幾分鐘,把這份文件看完,我帶你出去吃飯。”
時霧視線落在他面前的資料上,依舊是看不懂的東西。
拿出手機:“天好熱,不想出去,我點外賣吧。”
賀驚瀾應了聲:“想吃什麼,我讓姜越去安排。”
“都行,不過要快一點,我吃完還要去公司。”
時霧今天凌晨落地津市的時候,就給雅西發了消息,說已經提前回來了,讓他們把的行李帶上就行。
賀驚瀾摁了線電話,吩咐了下去。
等他代完,時霧試圖起:“那你先忙,我去那邊等——”
賀驚瀾摁住的腰:“就這樣。”
時霧小聲抗議:“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男人不甚在意:“看到了會怎麼?”
時霧憋了半天才出來一個借口:“會有損你在公司里的形象。”
“我在公司里是什麼形象?”
“就是……可怕的形象,高不可攀,冷漠疏離,地位尊貴。”
賀驚瀾手上的作微頓:“你第一次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時霧緩緩點頭,突然有些好奇:“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啊。”
賀驚瀾薄微啟,只有兩個字:“。”
時霧撇了撇,不說算了。
賀驚瀾單手簽完文件,偏頭看著,將人往前一摟,低聲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提前回來了嗎。”
時霧就知道那些借口瞞不過他。
默了默才道:“我學校以前的表演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是月底有校慶,想讓我回去參加。”
“你不想回去?”
“不是,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覺得心里不太舒服,睡不著,就回來了。”
賀驚瀾嗓音緩慢:“回去看看,說不定那些對你造困擾的事,都會解決。”
時霧輕輕“嗯”了聲:“我也是這麼想的,越是逃避越沒有用,只有直面過去的那些事,才能慢慢釋懷。”
沒一會兒,姜越在外面敲門:“賀總,午餐送到了。”
時霧幾乎是條件反的從賀驚瀾懷里起來,沒有毫停頓的,跑去坐在了沙發上,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清清白白的仿佛兩人剛才只是在這里聊了下工作。
賀驚瀾無聲勾了下:“進來。”
……
吃過午飯,雅西跟鄭叔也到了樓下接時霧去公司。
星河娛樂里,這幾個月的氣氛都持續低迷。
尤其是負責黎青青宣發和公關法務的幾個工作人員,每天有種我怎麼還不死的懊惱。
黎青青自從被實錘出軌以后,各大代言都紛紛宣布解約,原本在談的工作邀約也全都停了下來。
不過出軌畢竟不涉及法律層面的問題,所以上面沒有下文件封殺,但是就目前的況,還是被業封殺了。
只不過的到現在都堅持認為是無辜的,有幕后黑手在推這一切,還有人說視頻和照片都是P的。
矛頭直指時霧。
娛樂圈就是這樣,總會出不同的瓜,一般類似的況,消停個兩年避避風頭,再找到機會翻,還是能重新出現在大眾視野里,依舊會有大批擁護洗白。
不過現在該賠的違約金還是要賠,不愿意賠的,就要走到打司這一步。
趙嘉好歹是黎青青的經紀人,即便不想管這件事,可是之前的那些代言和合作,都是去談的,因此也時常是因為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忙到焦頭爛額。
時霧到的時候,剛跟法務那邊開完會吵過一架。
看見時霧,趙嘉覺天都亮了:“我的財神爺,你終于回來了!”
時霧:“……”
這幾個月,趙嘉的辦公桌上一半是要起訴黎青青的合同,一半就是找時霧的工作。
每天就在這種喜憂參半的氛圍中,搞得都快神分裂了。
時霧深同,把帶來的咖啡給:“黎青青的事還沒解決好嗎。”
說起這個趙嘉就來氣:“哪有那麼容易!出事前才剛續約,張總看攀上了徐青昭,深怕跳槽,給長了分的比例,那段時間簽下的代言跟工作大部分都進了口袋,現在好了,合作方讓賠錢,一分都不肯拿出來,讓公司全給,法務那邊天天都在為了這個事吵架!張總都快要去家門口跪著了。”
星河娛樂本來規模就不大,把公司賣了都不夠給這些違約金的。
時霧也不太懂他們當初合同是怎麼簽的,總之肯定是有,而且還讓黎青青抓到了,所以才能那麼有恃無恐。
趙嘉擺了擺手,重新振作:“算了算了,不提也罷,我們來聊聊你之后的工作吧。我這里有兩個好本子,但是檔期有點撞了,電影和電視劇,你想接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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