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次盯上他們厲家的人,居然是慕南音的舅舅!
這真是一報還一報!
他連忙道:“您是不是搞錯了,不在我們厲家。您說在這兒,是有什麼證據嗎?”
蘇洺語氣沉了幾分,厲聲說道:“如果你們現在不把人出來,我可以直接開搜查令。可你們想清楚了,開了搜查令,發現你們非法拘的證據,恐怕你們厲家幾口子就可以去監獄里團聚了!”
管家知道事關重大,連忙道:“您……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夫人。”
當他進屋將事跟厲夫人說了之后,厲夫人整個人都慌了。
“你說什麼?慕南音還有舅舅?”
厲夫人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確定嗎?會不會是凌楚那丫頭找的什麼演員,來哄我們的?”
管家道:“應該不會,他那個氣勢,不像一般人。他說……他蘇洺。”
厲夫人連忙拿出手機搜了一下,果然,從百度上搜到了蘇洺的名字和人經歷。
管家看到照片,道:“對,就是這個人。”
厲夫人心一驚,這才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
連忙道:“快點去,把慕南音從地下室弄出來。”
幸好只是著慕南音,沒有打。
否則,要是慕南音遍鱗傷,他們還真不好代了。
厲夫人一邊安排人把慕南音轉移到客房,一邊親自出去迎接蘇洺。
這個人現在不可小覷,雖說恨極了蘇洺,可現在,蘇洺掌握著他們厲家的生殺大權,厲夫人怎麼敢怠慢?
就這樣,厲夫人和管家一同去了院子里。
蘇洺渾散發著冷冽的氣場,看到他們,蘇洺語氣微冷道:“厲夫人終于出現了?我還以為你是心虛,不敢出來見我。”
厲夫人尷尬地笑了笑,道:“蘇廳長說笑了。南音這孩子的確在我這兒,管家搞不清楚況,您別見怪。我現在,就帶您進去。”
蘇洺當然知道事沒這麼簡單。
可現在,見到慕南音才是關鍵。
他跟著厲夫人走進了別墅,厲夫人一路將他帶進客房。
當時,慕南音兩天兩夜沒吃完,只喝了幾口水,整個人躺在床上快要虛。
迷迷糊糊中,看到了蘇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舅舅?”
虛弱地開口,聲音微乎其微。
蘇洺見狀,冷冽的目投向厲夫人,問:“這是怎麼回事?”
厲夫人連忙解釋道:“蘇廳長,您有所不知,南音這孩子對我們京辭一往深。得知京辭獄,想不開,不吃不喝。我實在是沒辦法,您要是再不來,我就準備送去醫院了。”
狡辯的話堪稱完。
可蘇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看著慕南音被折磨這副模樣,蘇洺只覺得萬分痛心。
其實,他已經調查了厲家許久了。
厲家在海外的生意是厲京辭控的,他調查了幾年,都沒有查出任何破綻。
所以他這才回國,想繼續挖厲家的。
之所以如此,不只是因為蘇家遠房的一個親戚,在厲家被待致死。
更重要的是,第一個被厲京墨死的妻子,是他與未結婚的白月所生下的私生。
這樣的仇,這樣的恨,他怎能不報?
當初他得知自己的外甥跟厲京辭有染,他本想先將妹妹和外甥都轉移到國外,怕們被厲家牽連。
可沒想到,慕南音為了厲京辭自己跑來了帝都,甚至還被厲夫人強行弄到厲家囚。
只可惜他沒有足夠的證據,搜查令并不好開。
所以他才亮明了自己的份,先試著看能不能讓他們主將慕南音出來。
只是沒想到,這厲家當真是猖狂,將慕南音待到如此模樣。
蘇洺趕將外甥抱起來,徑直往外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丟下話來,“南音為什麼會變這樣,你們自己心里清楚。這件事,咱們沒完!”
就這樣,厲夫人眼睜睜地看著蘇洺將慕南音帶走,卻還無法阻攔。
雖說,這輩子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并不像自己所說,只是個常年待在家里的貴婦人。
可現在,丈夫和兒子都深陷牢獄之中,一個人實在有些應付不來。
尤其是剛才蘇洺那冷冷的一句話,讓厲夫人到萬分心驚。
管家見狀,只好安道:“夫人,別著急,那蘇洺就算是想對我們不利,他也要有證據,誰能證明我們待了慕南音?我們還說是污蔑我們呢!自己不吃飯,并不是我們不給吃。”
厲夫人跟著點點頭,道:“對!就是自己要絕食,跟我們又何干?”
有時候謊言說了千遍,就連自己都相信了。
……
另一邊,蘇洺將慕南音帶出來之后,聞錚和凌楚他們都在等著。
見慕南音被待至此,凌楚心疼得要命,恨恨地道:“天殺的厲家,南音就不該管他們!”
蘇洺冷聲道:“別說了,先送去醫院看看吧!”
到了急診,醫生給慕南音吊了營養,又給做了簡單的檢,并無大礙。
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而慕南音吊完營養剛恢復一些意識,便爬起來道:“厲京辭呢?我要去救他!”
蘇洺連忙攔住。
凌楚道:“你現在走路都困難,更別說救厲京辭了!要我說,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慕南音忍不住哭了出來,哽咽道:“我該怎麼辦?厲夫人明明是他的親生母親,卻鐵了心想置他于死地。我該怎麼才能救他?”
蘇洺語重心長地道:“南音,你聽我說。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調查厲家的黑幕,但凡事要講證據。我也相信厲京辭是冤枉的。可你必須要把厲家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們才能去救他。否則,我們著急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慕南音此時有些懵了。
畢竟,沒想到蘇洺的份竟然是這樣的。
聞錚解釋道:“我爸是警察,他之前一直在國外,我也不知道他在調查什麼?現在他好像調回國了,我也是前兩天剛知道的。”
慕南音恍然大悟,原來現在是蘇洺在調查例假的事。
蘇洺見慕南音不說話,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在怪舅舅?怪我沒有跟你說實話,瞞了份。也怪我調查了厲家,沒有告訴你。”
慕南音了眼淚,冷靜地道:“沒有,我不怪你。厲京墨作惡多端,早就該有人調查他了。如果這麼一直糊弄下去,會有更多的孩遭殃,死于非命。”
蘇洺欣地著慕南音,道:“舅舅沒有看錯你,你是我們蘇家的孩子,是非曲直你都是明白的。”
慕南音無助的央求道:“舅舅,可我還是想說,厲京辭是冤枉的。那些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是他的哥哥厲京墨!我求你,幫幫他。”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慕南音將所知道厲家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蘇洺。
說的話里有一些信息是蘇洺知道的,還有一些是蘇洺不知道的。
得知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厲京墨,他立刻回到單位,下了通緝令。
可事遠遠沒有結束。
即便通緝了厲京墨,可要想讓厲京辭安然無恙地出來,必須要找到他沒有犯罪的證據。
這時,慕南音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們不是懷疑兩個月前厲京墨死傭的案件,跟厲京辭有關嗎?我可以證明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
蘇洺驚訝地問:“你有什麼證據?”
慕南音解釋道:“因為兩個月前,厲京辭一直都在海城,他在景灣,我們經常在一起。無論是監控,還是家里,厲京辭的痕跡都可以作證。
蘇洺眼前一亮,道:“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我現在就讓人取證。南音,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如果厲京辭是清白的,舅舅一定會還他清白!”
慕南音聽到這兒,才終于放下心來。
蘇洺為了調查厲家的事,忙得要命,只好將慕南音給凌楚和聞錚。
本來兩人是為了照顧慕南音而留下來。
可不知為什麼,凌楚此時卻有些尷尬。
總覺得聞錚的目似有若無地落在上。
那是一種男人看人的目。
就算傅衍深從未用這種目看過,可平日里拍戲的時候,凌楚也是有些經驗的。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
他們同時往門口去,竟然是傅衍深。
凌楚蹙了蹙眉,問:“你來干什麼?”
很明顯,不歡迎的語氣。
如果是以往,或許傅衍深扭頭就走了。
可今天他不僅沒走,還在凌楚嫌棄的目下,緩緩走了進來。
他淡淡地解釋道:“我今天在這家醫院有個手,在急診科查看病歷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慕南音的名字,才知道住院了。”
凌楚沒好氣地說:“南音住院關你什麼事?怎麼,你來看一眼就能把南音給看康復了?”
傅衍深很想問一句,這是誰給的底氣,敢這樣對他說話?
是旁的這個聞錚嗎?
可是,在公開場合,傅衍深一向是要面的人。
他不可能在這里跟凌楚爭吵,更不可能做些男人間爭風吃醋的事。
傅衍深只是幽幽地瞥了眼聞錚,對凌楚道:“你忘了,今天是爺爺的生日。老爺子一貫低調,不想大辦壽宴,可他唯一的心愿,就是生日的時候全家人一起吃飯,這你總知道吧?”
往年,傅老爺子的生日都是這麼過的,而每次凌楚都會到場。
因為傅老爺子對實在是太好了,像親孫一樣。
所以凌楚對老爺子也格外孝順。
經傅衍深這麼一提醒,才猛地想起,自己這兩天想著救慕南音,東奔西跑的,卻忘了老爺子生日這麼重要的事。
凌楚趕抬起手表,可現在已經下午了,今年連老爺子的生日禮都沒有準備。
似乎意識到的想法,付傅衍深道:“你不用著急,禮我已經備好了,你只要跟我一起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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