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只不過多了一件事,還得去兒子回家。
他們三個也不知道玩的怎麼樣了,安安靜靜地在書房里待了兩個小時。
敲了敲門:“北北,該回家了。”
陸星搖筆尖順勢停下。
宋言北剛剛解開了一道把難住久的題,正想順著思路再做一遍。
宋言北應聲起,和陸星搖道別:“那我就先回去了。”
景延隨手拿了本陸星搖的書在看,本來只是隨便拿著玩,沒想到是本英文的,想到剛才被陸星搖和宋言北一起碾的拼寫,他對自己的英文起了些許懷疑,不由真的看了起來,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看懂。沒想到這一看就看了兩個小時。而事實證明他是看得懂英文的,他的英文水平并沒有退步,剛剛應該只是腦子……卡了門?
宋言北一走,他就好像過年一樣差點給蹦起來,把書一放就打算霸占陸星搖:“哎他終于走了,我們——”
陸星搖抱著手看他,“嗯,你也該走了。”
景延:“……”
他走什麼走?老半天過去一句話都沒跟說上,只顧著看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好不容易宋言北走了,還打算把他也趕走?
開什麼玩笑。
景延賴著不肯走,往邊湊,略有些吃味:“你怎麼只跟他討論題呢?我也可以啊。”
這些題對他,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
他以為陸星搖會理虧一下,心虛于自己的偏心,沒想到這個人跟“心虛”兩個字怕是這輩子都沾不上邊,眼睛都不眨就懟他:“你可擔心擔心你的月考吧,還討論什麼題。”
“老說了,這次月考的考卷是特地請來的專家出的,每一道題都很有意義,景延,你好好考。”
景延皺了下眉。
“我知道你以前每次考試肯定都是蒙混過去的,沒認真考過,要不……這次你認真一個給我看看?”
-
云十一中的月考如期而至。
高二年段這學期的第一次月考,整個學校都很重視。
從那個早上開始,對于所有考生而言,好像整個世界就進了考時準備狀態。
陸星搖沒覺得有什麼,可能是參加多了各種各樣的考試,比這更大更重要的考試都參加了不知多,所以心態格外地好。
吃完早餐,拿了筆袋就出門。
倒是沈明詩,看上去比張多了,趕送了瓶水出來:“待會了怎麼辦?快拿著。……要不要多帶點什麼別的?還有沒有什麼要帶的?就拿一個筆袋會不會太了?”
陸星搖趕竄上了車,讓司機開車,“不不,該帶的我都帶了。你回去吧。”
沈明詩皺皺眉,怎麼老覺不太放心。
陸星搖到學校的時候,正好遇見岑晨,兩人一塊找考場。
岑晨跟分了會復習時遇到的題,但沒說幾句,兩人很快就得分開了。岑晨在第一考場,陸星搖在最后一個考場。
岑晨笑著說:“下次我們應該就能在一個考場了。”
一點不質疑陸星搖的能力,陸星搖能考什麼樣,心里很有數。
陸星搖頷首:“加油。”
最后一個考場比較遠,多走了好一會才到。
難得的是,景延竟然已經到了。
還以為他今天也會踩點到,不然就是趴在桌上睡覺,沒想到他手里竟然還真拿了本語文書在看。
實在難得。
柯明文在陸星搖后面進來,跟著陸星搖的腳步,他也看到了景延,頓時一度見了鬼的表:“延哥,你……你?這個這個書……你居然在看書?你怕不是給雜志套了個語文書的封面吧?”
陸星搖勾了勾。
景延的形象真是深人心。
景延一腳虛虛踢過去:“胡說八道什麼,小爺這是正經八百的語文書,如假包換!”
柯明文:“那就是你這個人是假的,妖怪!現!”
景延這回是真想踢他了,做出一副要擼袖子的架勢,柯明文說跑就跑,還不忘哈哈大笑。
接收到陸星搖的目,景延把書往臉上一蓋。
陸星搖好笑,
手給拿下來,“你以為把書一蓋,和書零距離接,知識就會自鉆進你腦子里?”
景延:“我有那麼蠢?”
“你有啊,會的不做,故意倒數,這不就是蠢蛋?”
……小陸老師懟人的功夫是越發厲害了。
“做做做,這回做給你看。”
景延后面坐著個男生,聞言直接吹了聲口哨,了景延的肩膀:“延哥可以啊,張口就是一輛奔馳。”
景延差點還真沒反應過來。
兩秒后,他往后面冷冷地掃了一眼:“滾一邊兒去。”
那人好像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到馬上了,著脖子自閉。
陸星搖:“?”
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景延說話值錢?不,不是……
不恥下問地去問自己的“學生”,但這個“學生”顯然是叛逆那一掛的,一點回答的意思都沒有,“知道那麼多做什麼,他賤開玩笑。”
陸星搖撇撇:“尊師重道懂不懂?”
“喲,承認是我老師了?”景延嘖了聲,剛才面對旁人時眉眼間充斥滿的戾氣盡褪,轉眼又是帶著笑的模樣,“不過我就是在尊師重道,你可別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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