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貪歡,貪得一晌歡。
幃帳,有一只玉白的手落在外頭,有清汗往下滴落,泣聲不斷。
約有斷斷續續的罵聲傳出,氣急敗壞,“你走開!”
男子將落在外頭的手包裹住,擒了回去,半點春不肯落在外面。
他輕聲細語的哄著,“走不開的玥玥,我們偏該相逢。”
過去了多久,漸漸的賀玥思緒混了,分不清天地日月,數不出時間長短。
覺的寧如頌就是一堆燒著的柴火,把架在上面烤,最后再細細品嚼,連皮和著,什麼都不放過。
怎麼可以如此貪婪?賀玥強撐起一只胳膊。
“啪!”
一個不輕不重的掌落在了太子殿下的臉上,只泛起一些微紅,可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做。
手沒了力氣,重新落回到了原。
寧如頌抬起凜寒的眸向賀玥,汗水順著他深邃的眉骨滴落在錦被上。
賀玥不閃不避的和他對視著,水漣漪,如云般的鬢發堆在盈白的肩頸上,的泛著不正常的嫣紅澤,“我疼,殿下我疼。”
寧如頌盯了一會兒,最終又俯下子去吻,他知道有怨,榻上之事,他不會計較。
太子又如何,終究還是凡人,被凡骨所圍困,一時冷心冷清,哪能一輩子如此,總有例外的人會把那顆鐵石鑄就的心摔在地上,然后任由他空的膛里瘋長,重新換上一顆心。
賀玥一剎那覺的寧如頌好像也沒有以往那麼恐怖了。
…………
鬧騰了幾個時辰,床被也被宮重新換了一床。
賀玥意識回籠,為自己的大膽有些心驚,抬手在寧如頌微紅的右臉,悻悻的說,“是臣妾失了分寸。”
怎麼不是在清醒的時候打的,都不敢想象心里頭該有多歡喜!賀玥又轉念一想,心微嘆一口氣,哎,算了,清醒時哪敢下手。
寧如頌道了一聲無事,后又著賀玥的腰,微微按,讓舒緩些,的皮,事后總是一個印子疊著一個印子,酸的不樣子。
賀玥舒服的靠在他上,既然他這麼做,自然樂得。
“近日如果母后傳召你,不要去,就說是孤的令旨。”寧如頌開口談及了何皇后。
賀玥點頭,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何皇后一看就是高段位,哪里玩的過,恐怕在何皇后眼里就跟盤前菜似的,都不夠格。
何皇后牢牢的把持著后宮,除了在越皇貴妃上栽過一個大跟頭,哪個子算計的過。
賀玥不有些佩服越皇貴妃,手段心機超絕,就算去了也依舊是靖穆帝心目中皎潔的白月。
寧如頌手依舊在腰間按著,嗓音平順,解釋道,“母后在你失蹤的這幾天,將何氏姐妹接回了坤寧宮。”
何氏姐妹吃夠了苦頭,在這幾天里趁著東宮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趕忙傳信給何皇后,接自己逃離苦海。
何皇后是個護短的,而且本就看不慣賀玥憑空占了太子妃之位,怕是要給何氏姐妹做主,順帶敲打一番。
賀玥長睫,稠麗的小臉上帶著疑,“那們無許可出東宮,膽子倒是大。”
良娣良媛又如何,終歸是妾,妾如果沒有夫主和主母的準許是不能出后院的,們就是仗著何皇后才敢如此做。
寧如頌口吻平淡,顯然并不在意們,“母后要保們,孤不會計較,但是們最好一輩子待在坤寧宮,如果回東宮一切按律法罰。”
按律法罰,便是以逃妾之名懲治。
“拿進來。”寧如頌又朝著殿門口吩咐道。
一個宮抱著一只純白的貓兒進殿。
那只貓全沒有任何雜,圓滾的眼珠是湛藍的。
這名宮是專門侍奉這位貓主子的,這貓是蕃國進貢而來,就這麼一只,價值千金不止,矜的令人咋舌。
靖穆帝自然不會養貓,何皇后也不喜,按道理會被哪個還算得寵的妃子得到手,哪想太子開口要了過去。
太子看著哪會養什麼貓,這貓要過去當然是到東宮嬪妃的手中,大概率就是給太子妃的。
賀玥眼里躍起喜,扯著寧如頌的袖子問道,“給臣妾的?”
“給你解悶的玩意。”寧如頌回,先前就聽說城中貴掀起了一陣養貓的風氣,非昂貴的不養。
恰巧他上一個好的,他就順勢要過來,看來賀玥很喜歡。
那貓被馴養的很好,毫不怕人,被宮放下就賀玥方向邁著步伐,好像知道自己未來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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