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輕輕搖晃，屋的賀玥側躺在床半蜷著子，腰間橫著一只手臂，的后背著寧如頌的膛。

寧如頌俯，手托著賀玥的后頸，將調轉子，賀玥形并未直，于是還維持著之前的曲起，膝蓋抵著他部。

“馮氏今日惹你生氣了？”寧如頌低語詢問，暗籠罩中，他雋冷的眉眼攏著親昵。

他想知道的事，總會有人恭恭敬敬的呈上。

“沒有生氣。”賀玥黛眉顰蹙，他的氣息挨得很近，麻麻、綿綿不絕的纏繞著。

的彎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扣拿在寧如頌另一只手的掌心，兩個人挨得太近，他面上溫和再溫和，行為卻帶著他骨子里的強勢，多年養的習，一朝一夕是改不了的。

應著姿勢的緣故，賀玥上半比寧如頌高出一些，的雙手搭在他到肩膀，他放在后頸的手輕緩的用力，可能是在以往的相中，賀玥扮演的總是乖順的角，一時之間竟然忘記反抗，順著力道將頭埋在他的肩頸。

等賀玥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手想支起來，指尖無意識的帶過寧如頌的側頸，沒有看到寧如頌的頭微揚起，幽深的眸更是暗的出奇。

寧如頌做出這些舉大部分是下意識的，他已經被迷了藥、下了蠱毒，捱不住心里泛起的意，總想著挨著，，最好再近些，粘連的再些。

兜兜轉轉一年后再重新失而復得，總是不可避免、無法抑制的生出虛幻，一年時間其實很長，他和賀玥也只相了一年，卻又花了同等的時間才再次相遇。

“沒有生氣。”賀玥再次強調道，妄圖將一切拉回到正常的問答中。

而不是這種曖昧綿長的旖旎氛圍，將一切攪得同一團麻一般。

寧如頌應了一聲，說出事原委，“是馮刺史替馮氏同我來請罪的。”

這事其實是馮夫人自己想的太多，馮夫人自覺有錯在先，沒有通傳就徑直屋，而恰好之后賀玥的態度過分冷然，就心里越想越害怕，明明賀玥對繡娘還是很善的。

賀玥在此時惱的抬頭瞪了一眼寧如頌，他猝不及防的用力，導致打直了同他到一塊。

還是抬手上了寧如頌的下頜，“陛下，我們歇息吧，不聊了，我今天當真沒有生氣。”

這會倒是真的快氣上了！

“好。”寧如頌沒有再近一步，這樣暫時夠了，“回宮后，玥玥還是和我同住一殿。”

他們是夫妻，合該躺在一張床上，做什麼事都是應當的，水融、倫和歡。

寧如頌手還是沒有松開，手卡在賀玥的腰間，將整個人固在自己的懷里，兩個人就維持著親的姿態度過了一晚上。

賀玥原本以為自己會難以安穩的眠，但或許是今日的心神思慮過多，還是睡了過去，在他的懷里。

一個故人能將一個人的回憶拉回到過往，然后反復重演，反復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