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作讓柳雲看見他手臂上的傷。

染白，目驚心。

“你傷了？”柳雲擔心道：“趕去找大夫。”

明斐卻說：“小傷，你別管，先進去看晚晚，定然嚇壞了。”

提到兒，柳雲立即往裏跑，但跑了沒兩步，頓住腳，回過頭來遲疑道：“我替你包紮一下吧。”

他畢竟是為了保護們的傷。

在江念棠看不見的左半邊臉，趙明斐若有似無地勾起一笑：“那……麻煩你了。”

他收起劍背在後，跟著進了大門。

不過他十分懂禮數，沒有進屋子，而是在院中的石凳裏坐下等。

柳雲張的心弦稍微松了松，反而對明斐印象好了不。

沒多久，拿了紗布，清水和白酒出來。

明斐傷口在大臂，需要掉服才能完全清理幹淨。

院外巷口。

“嚴大人，陛下傷了，要不要大夫。”

嚴珩一口中銜住枯草，怪氣道：“你還沒親吧。”

陛下明顯是故意被砍的，他今天還特地穿了一白服，生怕皇後娘娘看不見上的跡。

下屬愣了下，木訥道：“沒、沒有。”他今年才十八，還不著急。

嚴珩一吐掉口中的草，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報吧，人把地上的那貨弄走。”

院，柳雲幫明斐幹淨傷口，用白酒消毒，再細致地把傷口一圈一圈地纏起來，作溫，眉眼人。

溫熱的呼吸，上的香，無一不讓趙明斐的心跳聲一下重過一下。

“好了。”柳雲拉開距離：“家裏沒有藥，你明日還是找個大夫重新給你看一下，小心傷口化膿。”

趙明斐道謝，起穿好外裳。

柳雲看著他整理好衫，忽然問：“你背後的傷，是怎麽來的？”

方才看見他的後背都是陳年舊疤，猙獰可怖，卻讓有種非常悉的覺。

趙明斐默了默，低聲道：“抱歉，嚇到你了。”

柳雲搖搖頭。

趙明斐沒有回答的問題，只說：“鬧了一晚上，你該睡了。進去吧，我守在外面，絕不讓別人進來。我也保證只在院外，你要是不放心，將裏面的門窗都鎖好。”

他又道：“明日一早府的人來，你就說他要擅闖民宅竊，別的不要說。”

柳雲心裏微，聽出他是在保護的名聲。

黎明時分，柳雲躺在床上毫無睡意，院外有個人，十分不習慣。

不知不覺擡手，在虛空中比劃著什麽，最後竟然發現自己能毫不差的勾勒出明斐背上的疤痕，就好像描摹過許多遍一樣悉。

柳雲的手停在半空，心髒也跟著驟然跳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