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高優勢,趙焱只能一點點找過去。
在青雲鎮的時候他說服自己,只要過得好,過得幸福,他可以放棄。
他不願讓為難。
然而所有說服自己的話在見到的剎那盡數潰散。
柳雲路過一家藥店,裏面傳來吵嚷聲,一個子在和店裏的掌櫃吵架。
“我母親一直喝的是這副藥方,怎麽換了你們店裏的藥效果大打折扣。”
“我怎麽知道!說不準是你娘命數已盡,吃仙丹都沒用。”
店家的話太難聽,子被氣得聲音哽咽,但仍然不肯示弱,要求店家賠錢。
柳雲生不管閑事,可子為母親奔波抓藥的事兒莫名,于是走進堂一探究竟。
“你滿胡言,我母親好得很。一定是你的藥有問題,你敢不敢跟我去見。”
子說著一邊要去抓掌櫃的手,一邊收好藥保留證據。
然而孤一人,店家卻有幫手,輕而易舉地攔住的去路,順帶把手裏的藥也拿走了。
“你,你們……你們店大欺客,我要去報。”
“去,你去。”掌櫃一臉兇狠,“到時候家來了,我還要告你訛錢。我們藥店在長安街開了幾十年,不賣假藥的金字招牌有口皆碑,你今天來店裏胡鬧一通,損害店裏的名譽,影響我的聲音,別怪我手下無。”
子眼眶通紅,眼神卻寸步不讓:“好,我等著和你對簿公堂,把我的藥還給我。”
掌櫃使了個眼,店裏的夥計拿起藥就往一旁的火爐裏扔。
子頓時盈滿眼淚,怒罵道:“你這是毀滅證據,你心裏有鬼。”
掌櫃了上的小胡子,一臉你拿我怎麽樣的傲慢。
“我能在長安街經營店鋪多年,怕你這點小伎倆?小心我找人讓你吃牢飯!”
話裏話外都在暗示他背後大有來頭。
店裏還有其他客人,他們弄不清況,秉承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沒有一個人出來幫這名弱勢子。
“店家,我想要上好的黃芪,你這裏有嗎?”
柳雲并未參與他們這場爭端,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櫃臺上,“要最好的。”
掌櫃斜著眼打量一眼。
只見來人的外罩衫是極品浮錦,襯是珍珠貢緞,兩者一匹便價值百金。
雲鬢雖只簡單地斜一樸素的珠釵,但頭頂的那顆珍珠泛著耀眼的,觀其形貌近似東珠。
東珠只有皇家能用,但有不人會去尋找相近的極品珍珠用來彰顯地位。
掌櫃見通不凡,態度瞬間大變。
“有的,有的。”他諂地夥計搬來一個一尺長的木盒,裏面用黃綢布裹著切好的黃芪片。
“您看,品相如何?”
柳雲抓了一把,笑著問:“最好的嗎?”
掌管信誓旦旦:“最好的,整條街找不出第二個比我家品相更好的黃芪。”
柳雲用力一,手中上好的黃芪悉數碎裂。
“店家,你這不是黃芪,是桑枝啊。”柳雲轉過去,給店裏的其他客人看清楚:“黃芪中間有白髓狀,與曬幹的桑枝很像,普通人難以辨認。只不過黃芪堅,桑枝易碎,我一個弱子都能折斷,這不像是上好的黃芪。”
等在一旁的子立刻明白柳雲的用意:“我娘的藥方裏就有黃芪,原來你用了桑枝代替!”
掌櫃臉大變。
柳雲將手裏的假貨放到子的手裏,“這是證,今日在場的都是人證。”
子激地看了一眼。
“你等著吧,我一定要告你。”子拿著東西就往外跑。
然而掌管經營藥鋪數十年,反應極快,勒令門口夥計攔住,搶回手裏的東西。
柳雲見狀,一腳踢翻旁邊的火爐,火紅的炭瞬間撒了一地,眼看要燒起來。
掌櫃和夥計都了套,柳雲趁機拉住子的手往外跑。
“謝謝你,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念念激眼前的子,的形比自己瘦上三分,力氣卻比自己大,方才一路拉著跑了這麽遠,也不氣。
“不用客氣。”柳雲道:“治病要,下回可別再去他家了。”
柳雲幫王大夫曬過幾次藥,其中就有黃芪,他跟柳雲說了不藥材裏面以次充好的彎彎繞繞,黃芪是重災區。
陳念念再三謝,“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柳雲道:“我已經嫁人了,夫家姓明。”
“明夫人,謝謝你。”
“你已經謝過……”
“原來你們在這裏!看你們今天能跑道哪裏去?”
掌櫃親自帶人來追,他一使眼,幾個夥計兇神惡煞地圍上來。
柳雲把驚慌的陳念念擋在後,氣定神閑道:“你敢我?你知道我住哪裏嗎,東城區明府。”
掌櫃初聽東城區,愣了一下。
那地方能住進去非富即貴,一般的富和貴連邊都沾不上,最出名的便是恭王府。
“明府?”掌櫃在裏反複琢磨這兩個字,忽然冷笑道:“東城區,什麽時候有個明府,你唬我。”
“把們給我抓住,今日我定要你們知道擋我財路的後果。”
眼看著他們的手就要到兩人,忽然有人從天而降,手利落地將夥計統統打倒。
陳念念最先看清來人,驚喜地從柳雲背後鑽出來:“顧大哥!”
待柳雲看清楚來人的臉後,不可置信道:“顧焱,你怎麽在這裏?”
“你們認識?”
“你們認識?”
柳雲和陳念念同時開口。
顧焱聽到江念棠的話後心裏一沉,沒有恢複記憶。
掌櫃見又殺出來個程咬金,氣得放狠話:“我勸你小子別管閑事,知道我的靠山是誰嗎?是大名鼎鼎的恭王府。”
與此同時,趙明斐趕慢趕,終于在午時前回到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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