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緩緩抬眼看向諾亞。
諾亞微微一笑:“小畫,好久不見。”
沉畫:“也沒多久,我還以為要等總統就職儀式才會再見到你,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諾亞:“年輕人總是理所當然認為自己想的做的都是對的,以為自己對一切盡在掌握,往往事到了無法掌控,自己追悔莫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可惜那時候一切都遲了,終究要為自己的狂妄買單。”
沉畫靜靜地坐著,抬起一只手,緩緩按著太。
“小畫,你是不是不舒服?”勞恩張極了,皺著眉冷眼質問諾亞:“你不是已經給解毒了嗎?”
“后癥而已。”諾亞語氣淡淡地對沉畫說:“你剛解毒,還有點不舒服是很正常的現象,這一點你應該比他懂吧。”
說完,他像覺得這件事很好笑,嘲弄的說:“你都選擇同意讓手了,反正都會死,又何必裝作在乎,畢竟被剖開腦袋可比頭疼嚴重多了。”
“你閉!”勞恩忍無可忍地吼。
諾亞:“不想讓知道?可是你瞞得住麼,再說了,現在不讓知道,到時候直接把弄去手臺,那才殘忍。”
勞恩臉蒼白,痛苦的眼眸中充滿:“小畫……”
“小畫,我不是你爹地那種偽君子,我來告訴你會發生什麼事。
你媽咪這些年已經油盡燈枯,在你離開海島后,的機能迅速退化,現在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刻。
為了救你媽咪,我只能給進行人腦移植手,幫助長生,讓活命。”
沉畫目平靜地看著諾亞。
“我知道你肯定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這也是沒辦法,我和你爹地都是不希你死的,可是你媽咪也不能死。
當年你的媽咪拼命生下你,那麼寵你,這些年你作為容家大小姐的榮華富貴也夠多了,讓你替你媽咪犧牲一次,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你夠了!我讓你閉!”
勞恩大吼,抓起厚重的水晶煙灰缸朝諾亞砸過去。
諾亞輕蔑地偏過頭。
水晶煙灰缸沖他臉旁邊飛過去,砸在墻上發出一聲巨響,瞬間四分五裂。
勞恩雙目赤紅:“我警告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死!”
諾亞嘲弄地掀起,似笑非笑地看著沉畫:“小畫,你看你爹地多虛偽,他明明是他同意讓你手的,他都想好要讓你死了,可是卻裝作好像很在乎你的樣子。”
他眼神一轉,嘲弄的對勞恩道:“最討厭表里不一的人了,這麼多年竟然都沒發現你是偽君子,還是你的演技高。”
勞恩沒理會諾亞的冷嘲熱諷,他只是心疼地看著容畫:“小畫。”
“爹地,我沒有難過,你別擔心。”沉畫微微一笑。
勞恩愣住了。
諾亞皺眉,嘲弄的眼神有些審視地打量著沉畫:“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正常人知道自己要被拿去做實驗,恐慌害怕是正常反應。
更何況沉畫很清楚長生手的過程,可沒有一點害怕,甚至什麼都不問。
沉畫淡淡地道:“我人是清醒的,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只是沒有醒而已。”
所以早就知道,諾亞給吃解藥的原因了。
沉畫抬眼看向勞恩:“爹地,我沒有怪你,我愿意救媽咪,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選的。”
“小畫……”勞恩眼睛通紅,都要哭了。
沉畫笑了笑,抬眼看向諾亞:“我想見我媽咪。”
冷靜得過分。
諾亞微微一笑:“其實我欣賞你的,如果我有一個你這樣的兒也不錯。”
“你沒有。”沉畫眼都沒眨:“你相信因果報應嗎?像你這樣的人,不配有我這麼優秀的兒。”
“呵。”諾亞被氣笑了,搖著頭道:“小畫,得罪我,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對別人可能是,但是現在最不怕得罪你的人,就是我,不是嗎?”
這倒是句實話。
無論沉畫怎麼過分,諾亞都不可能傷害。
諾亞微微一笑:“好,我讓你見。”
……
另一邊。
周易捂著腹部飛快在狹窄的山路上跑著。
穿過一片矮樹林,前面突然出現一條大路。
一輛越野車飛快開過來,刺目的燈讓人睜不開眼,周易迅速往旁邊退了幾步,與此同時那輛車也猛打方向盤沖向旁邊路邊,堪堪與他而過。
周易差點被撞飛,雖然躲過了車,但是牽扯到腹部的傷口,整個人痛得直打哆嗦,艱難的靠著一棵樹勉強站著。
車子撞在路邊的山坡上,好在這是泥土山,及時剎車,所以只是車頭被撞進去了一部分,車里的人都沒事。
“剛才撞到什麼人了?”坐在副駕駛的岳景深問。
“誰知道,可能是野豬,不用管。”
言錫迅速把車倒出來,發車子就要開走。
郁霆帶走沉畫沒多久,言錫聽說了沉畫傷的事,便去病房看沉畫,找郁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到了病房,他沒看到沉畫也沒見到郁霆,只看到病床上睡著的岳景深。
言錫還以為自己進錯病房了。
恰好這時被打暈的岳景深醒了。
岳景深讓人查了郁霆的車的路線,知道他來了諾亞在郊區的莊園。
兩人便覺得來莊園查看況,為了不被發現,他們選擇走莊園后山偏僻的公路。
這條路是已經廢棄的路,平時幾乎沒有人使用,卻沒想到突然有個黑影從山里沖出來。
岳景深攔住他:“撞到的是個人,去看看!”
“我們沒時間了!”言錫冷聲道。
“去看看!”岳景深一邊說一遍打開車門。
言錫沒辦法,只好將車停下,有些不耐煩地等著。
岳景深下車,見那個靠著樹的男人似乎很痛苦,而且好像有點眼。
岳景深快步朝他走過去:“剛才我們是不是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岳爺?”
周易痛苦地吸著氣,抬起頭朝他看過來。
“周易!”岳景深頓時臉大變:“這倒是怎麼回事?你……你傷了?是誰把你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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