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商煜珩已經拿出車鑰匙往地下車庫走，他臉很難看。

打開車門，坐進車里，他正要啟車輛，擱在中控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商煜珩立刻垂眸看過去，片刻后，眼里有著一閃而過的失。

“來喝酒不？”季蘇的語氣吊兒郎當的，周圍還混雜著音樂聲。

他打了把方向盤，沒什麼語調回答：“不去，忙。”

“你個孤家寡人連個朋友都沒有，你忙什麼啊？有什麼可忙的？”季蘇毫不留地拆穿他。

商煜珩也不惱，反而語調悠閑地開口：“忙著給你找墓地，怕你死了沒地方安置。”

“你他媽...”

‘嘟嘟嘟-’

不等季蘇說完，商煜珩先一步將電話掐斷，他踩下油門將車開出地下車庫。

上了高速，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漸漸地雨勢越來越急，商煜珩將車窗全部關閉，瞥了一眼時間，正好是零點。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徹整個車廂，他空去看，之后滿臉嚴肅地接了起來。

“你現在可以過來一下嗎？他又來了...”韓青黛聲音斷斷續續的，很明顯是在哭。

商煜珩把車駛慢車道，雙眼凝視前方，心在不斷掙扎著，良久，他緩慢吐出幾個字：“好，我馬上過去。”

與此同時的桑晚和盛初剛下高速，睡了一覺，了個懶腰，開門下車。

盛初讓在路邊等著自己，他去找個停車位，桑晚點頭應下。

倏地，周圍傳來一片吵鬧聲，桑晚好奇地抬起眼睛看過去，兩個店主正在吵架，聲音越來越大。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在吵架，大步走過去想去看看況，然后抬眼就看見，其中一個門店的牌匾上寫著‘益’二字。

桑晚恍然大悟，此刻也不敢再去猶豫了，“兩位有話好好說，先不要手。”

試圖將兩人拉開，可兩位店主吵得兇狠，完全聽不見桑晚的話。

“你個賣假貨的人，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我呸！”

“你賣的都是真貨，那人家公司怎麼不管你這個蠻橫無理的潑婦！”

“你才潑婦，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賤種！”

...

眼見形勢越來越不控制，桑晚只好夾在兩人中間，“我是益派過來的負責人，這是我的工牌，兩位有什麼需求可以跟我說。”

說話語速很快，很快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兩個人暫時停手。

“你是益派過來的負責人？”益加盟店主用孤疑的眼神看向。

桑晚整理了一下凌的頭發，重重點頭。

“那好，你快把這個賣假貨的人抓走，就是他擾市場，害得我連生意都做不！”益加盟店主一把薅過桑晚的肩膀，讓站在自己這邊。

另一位店主顯然不樂意了，言語犀利：“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賣假貨？明明是你自己賣過期的東西被人舉報了，還不服氣！”

“你說誰賣過期的東西！”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打起來了，桑晚驚呼一聲直接上手去拉架，爭執中被人一胳膊肘撞到了下，只覺得眼前一片烏黑，鼻腔里似乎還有熱流往外涌。

不停地往后退著，搖了搖頭，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就在以為自己會這麼脆弱地跌倒時，腰間傳來一道溫的。

“沒事吧？”歐帥滿臉擔心。

桑晚眼神慢慢聚焦，手掌撐在一旁的墻壁，站直：“謝謝你，我沒事。”

“我已經報警了，你先理一下傷口。”知道是在排斥自己的接，歐帥識趣地后退幾步。

被他這麼一提醒，桑晚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流鼻了，揚起腦袋，可又覺鼻腔里的正在往嚨里涌。

“桑晚，桑晚，你沒事吧？”盛初停好車，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差點嚇死了。

桑晚手找他要紙巾：“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別擔心。”語調的，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歐帥提議去他家理一下，盛初陪同，正好警察也趕來了，桑晚暫時離當裁判的苦差。

歐帥拿出家里的醫藥箱輕放在跟前，本來想親自給理的，但看到旁邊坐著的男人后，不敢太過造次。

盛初取下棉球棒，沾了點藥膏，了桑晚角邊的淤青，“你總是做事不計后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貿然沖上去很危險的。”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著把他們兩個人拉開，疼...”桑晚忍不住驚呼，突然想起來屋里還有另外一個人，便主跟他聊起了天：“沒想到你家在南南谷，今天晚上真是多虧你了。”

歐帥笑了笑，雙手張在前了：“小事，我也是從這里出去的，沒想到現在又回來了。”

“你怎麼突然就離職了？”聊到這個話題，桑晚就順口問了那麼一。

歐帥深深嘆了口氣，“其實是商總....”

叮鈴鈴-

盛初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他放下手里的棉簽，走到一邊，話題也因此而中斷。

雨天路，商煜珩的車在高速公路上拋錨了，他打了救援電話，但救援人員沒有那麼快到達，他等不了，索把車丟在了高速公路上，沿著路邊下到一個村莊，找人借車送自己一程。

經過一晚上的波折，商煜珩才順利趕到南南谷，原本被搭理得一不茍的頭發此刻也趴趴在腦門上，白襯衫上也布滿灰塵，看起來狼狽極了。

他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變這樣，居然是為了一個人。

商煜珩長邁步走在街上，按照公司數據庫統計的地址去找那個加盟店。

“前面有個姑娘拉架被人捅了一刀，估計活不了，過去看看？”

“在哪啊？”

“就前面那個益店鋪，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也是做好事，怎麼就...唉！”

...

商煜珩聽到旁邊兩個小攤販聊天的容，面凝重，垂在側的雙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