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帖子上熱搜到現在,三個多小時都過去了,凌野也不知道看見了沒。
車隊方號沒靜,凌野微信上也沒回。
很難忍住不多想。
戚酒酒嘖一聲,“管他呢,我的建議和你經紀人一樣,能蹭一分鐘就賺一分鐘,你都幫他逆天改命了,現在多撈點也是應得的。”
“先不多說了啊,我明天還有個紅毯要走,臉不能腫,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溫晚凝聲音悶悶,“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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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搜還明晃晃地掛在那兒。
溫晚凝洗完澡躺床上翻來覆去,一點睡意都沒有。
詞條再紅,不過也只是的聯想,不是什麼真塌房,不回應才是最好的回應。
也許是因為篤信這點,凌野那邊從個人到方都沒有表態。
事態逐漸降溫,話題廣場刷一刷,除了一開始的如罵聲,幫說話的人和嗑到的路人都開始涌現:
【寫帖子的人說自己黑綠隊老?瘟反串的吧】
【梅隊國沒員工?上賽季凌野分站賽五連冠你們宣傳跟不上,這次倒是凈給劣跡藝人騎臉了,熱搜掛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說句話,怕給人吸不夠?】
【我男的,某撲每年網絡神wwn都圍,當時跟著圍觀還覺得小姐姐材辣養眼的,怎麼從上了節目就開始非得捆綁凌野,想開創賽車媛新流派嗎[狗頭]】
【姐實慘,巧和頂流當過鄰居被罵,cp產點糧太香了也被罵,總之糊就是原罪唄】
【嗚嗚嗚你們老倫敦的規矩是只要用同款就算談了是嗎,我香水已經下單了,讓我和凌野談吧求求了】
【還以為是真塌了好失,原帖看完了,沒覺得有什麼啊,總結:還是你們凌帝太紅了】
【這波冷理給我看憐了,除了本不可能的男主心里有鬼,你梅本質上還是看不上姐那點流量吧,隨便換個頂流花,你看現在出不出蓋章律師函警告呢】
【事件雙方一個都不了解但好香……大膽買,一年后稿主就是元老級福爾斯】
【題外話,溫老師當年電影節那幾部片子質量是高的,其他演員的表現也都可圈可點,真的可以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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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多,溫晚凝又最后看了眼微信,凌野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的那句,安安靜靜的。
把屏幕鎖了,扔到枕頭下面。
申城的冬天不供暖,家里沒開空調,冷得往被子里又了。
被罩前幾天剛被阿姨洗曬過,同款的洗用了好多年了,一直沒換。
也許是這種太過悉的味道。
又或者是,幾個小時里,意識里默念了太多次凌野的名字。
睡著前的一瞬,某些塵封許久的記憶突然被翻,溫晚凝在朦朦朧朧之間忽然想起來了——
凌野在比賽時戴過的那條手串,好像并不只是同款,而是親手送的。
就在六年前,和凌野見的最后一面。
夏夜的機場,十二點剛過。
白通明寂寥,值機柜臺前零星幾個搭國際航班的旅人,在冷氣里不住地著胳膊。
那時候做事隨心,說好了不送,快到點時又讓司機從影棚趕過去,包翻了一圈實在沒什麼東西能當臨行禮,就把車里一直掛著的那串珠子摘了下來,全副武裝站在候機大廳,找了一會沒見人。
剛準備無愧于心地回去,遠突地傳來一陣嘩,過關口逆著人流撞出一道悉的人影。
跑一步晃一步,干凈的白運服卷了袖口,背一個嶄新的黑雙肩包,趕末班車似地全速往這邊跑。敞開的外套被風吹起,鼓又落下,像撲火的飛蛾。
年急剎兩步,在面前站停,短發汗,不住地。
送手串的時候,溫晚凝免不了要替自己言兩句,一番話說得連自己都要信了:特地去靜安寺替他求的,希他到了那邊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好像還有許多送別的場面話,不痛不的,如今全忘了。
只記得對方接過后,半天沒聽見回應,擰眉抬頭的那一眼。
凌野站得拔,低著頭專注看。
白之下,年的睫長而直,干凈的眼被燈打得泛棕。
像是一條特別認主的大型犬,說的都聽,隨口一提的都信。
廣播里催了兩遍。
他手臂抬起來一點,又落下去,聲音有點啞,“我以后,能給你打電話嗎?”
年的聲音弱下去,“……不會很頻繁。”
說好。
說有好消息第一個告訴,說去了歐洲那邊的車隊好好表現,賺夠給的三十萬之前別回來。
然后丑聞發,不得已換了號碼,注銷重置了所有的社賬號。
聯系了那麼多人,卻從未想起過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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