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請陳叔提前幫你申請了航線。”
“?”
阮梨眨著眼睛,故意曲解霍硯舟的意思,“原來……你這麼著急讓我走啊,甚至直接飛機打包送走。”
霍硯舟沉默一息,“那不走了,今晚我們繼續。”
繼續?
阮梨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今晚?”
“你如果想——”霍硯舟低聲音,“現在開始也不是不可以。”
“!!!”
在阮梨的震驚里,霍硯舟將懷里的人圈得更,他斂了眼底玩笑的神,“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被這麼一問,阮梨瞬間氣回道:“哪里都不舒服。”
“……”
霍硯舟手到阮梨的腰上,輕輕地著,他的掌心溫熱,像是比的皮高了一個溫度,有種熨帖的舒服。
阮梨著這樣的溫存和事后服務,指尖在霍硯舟的口不經意地上下劃著。
“那叢白瓷的風鈴草在這里嗎?”
“嗯。”
“我想看看。”
“先起來洗漱吃東西?”
“好。”
阮梨套好睡,又被霍硯舟抱到洗漱間,昨晚這里的狼藉已經被打掃干凈,只是鏡子上還留著的指印。
阮梨一瞬想起昨晚的荒唐,耳都熱了起來。
霍硯舟幫好牙膏打好漱口水遞來,看到微紅的耳廓,“怎麼了?”
“沒。”
阮梨忙接過低頭刷牙,視線堅定地不要再去看鏡子上的指印。
霍硯舟察覺,眼底浮起淺淺笑意。
昨晚的阮梨太熱,霍硯舟起初是有一點意外的,尤其那麼急切地讓他要。但當兩人真的融在一起的時候,霍硯舟便懂了那份迫切的緣由。
阮梨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他,他不用再那樣卑微。
是他的,從到心都是。
“笙笙。”霍硯舟幾乎是難自地開口,難自地再一次將阮梨圈在前,“謝謝你。”
“謝我什麼?”阮梨言語囫圇,上還沾著白的牙膏泡沫。
“謝謝你那樣堅定告訴我,你是我的。”
*
吃過早飯,阮梨被霍硯舟帶到了書房,落地書柜的最下層是收納柜,霍硯舟俯拉開一面柜門,從里面拎出一個紙袋。
和當年阮梨在學校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南湘里的禮袋。
霍硯舟將紙袋遞到阮梨面前,“遲到的生日禮。”
距離阮梨今年的生日也只有十幾天了。
阮梨接過,有種不真實的恍然。將紙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黛的絨盒。
盒蓋揭開,瑩白的一叢風鈴草,胎質純凈,釉溫潤,薄薄的白瓷澤瑩潤,將風鈴草的清無瑕詮釋得恰到好。
幾乎難以抑制地,阮梨眼底涌上熱意。
霍硯舟抬手,用指腹輕輕拭掉眼角的淚。
“現在,它也終于得償所愿,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阮梨覺得整顆心都被浸泡在了檸檬水中,酸得要命。想起霍硯舟昨晚的回答,他說他沒能送出的原因是沒有立場。
“霍硯舟,以后不許再那麼說了。”阮梨抬手,圈上霍硯舟的腰,仰頭看他,“你有立場,從今往后,只有你有立場。”
那克制煎熬的六年,霍硯舟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得到這樣的回應。
風鈴草得償所愿,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抬手輕阮梨的后腦,“好。”
午后的落進來,一室靜好。
*
阮梨搭乘傍晚的飛機回蘇市,霍硯舟將送到機場。
同留在蘇市的那架不同,這架飛機在今晚之前是霍硯舟的專機,全部機組員從配備的第一天起就只為霍硯舟一個人服務。
但今晚,他們終于迎來了第二位客人。
一個特別漂亮的人,周末的新聞大家都有看,眼下相互換一個眼神——
老板娘真漂亮!
和老板好配!
嗑暈掉了!
負責換乘的貴賓專車還停在一旁,霍硯舟捉著阮梨的手,不肯放人。
“怎麼辦,不想讓你走了,應該申請明早的。”
阮梨彎起笑,歪著頭看他,“霍先生,你接下來還有許多正事要辦哦。”
明天是周一,方聯將在易所進行重大事項公告,也是霍硯舟發起這次收購計劃最關鍵的一役。
霍硯舟失笑,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提醒要認真工作。
“我走了哦。”
霍硯舟臂,再一次將阮梨攬進懷里,“到了給我電話,周末我去看你。”
“好。”阮梨回抱他,其實也很舍不得,但蘇市還有未完的工作。
“就這麼走了?”霍硯舟問。
阮梨:“?”
半晌,阮梨回過味來,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站在不遠的機組員。
一眾人似是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其中一個機靈的忙轉頭看向別,剩下幾人后知后覺,也迅速效仿。
阮梨:“……”
沒有人再看著他們的了,連貴賓專車的司機也目不斜視地看向數步之外的大飛機。
阮梨微微踮腳,極快地在霍硯舟的上輕了下。
“記得想我。”
話落,雙頰緋紅,拎著包包幾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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