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大騙子！

霍硯舟卻已經順勢將人撈了過來，“失？”

“？”

“那給你——”

阮梨驀地抬手捂住霍硯舟的，不許他再在這樣的清早胡說八道，霍硯舟卻捉下的手，氣息溫熱，“或者，笙笙幫我？”

阮梨：“……！”

真的是越來越離譜。

“怎麼還這麼害。”霍硯舟輕吻的指尖，“明明都已經吃過了。”

“？”

霍硯舟又傾去吻的角，本就沉磁的聲線被得更低，“另一張。”

阮梨：“！！！”

到底還是顧及阮梨昨晚太累，霍硯舟只是占了占上的便宜，半晌將人攬在懷里，“還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阮梨是真的一點睡意也沒有，但這回不鬧騰了，只乖乖蹭在霍硯舟懷里，“我想知道你微信頭像的。”

昨晚都沒有問出口的機會。

霍硯舟著的指骨，指腹上的作微滯。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

他去佛羅倫薩拜訪一位老教授，卻沒想到會在晨霧彌漫的清早到阮梨。孩子穿一件藍黑格子大，一個人漫步在廣場上。

他知道霍明朗要來佛羅倫薩過圣誕，卻沒想到阮梨會跟著一起來。那個時候的心是什麼樣的呢？

只覺得他們之間隔著山海，那樣遙遠，本沒有逾越的可能。

他安靜地沒有上前打擾，卻又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照片整個畫面都是浸在晨霧里的城市，只一個角落，有一個幾乎難以被看清的背影。

霍硯舟知道那是誰。

這是那個時候的他擁有的唯一一張阮梨的照片。

阮梨覺得自己就不該問，這個真相讓有些難以接，甚至覺得在過去六年的時里，自己做了很多很多壞事，讓霍硯舟一個人難過。

“可是我有仔細看過啊，本沒有我的背影。”阮梨甕聲甕氣，都將那張照片放大到模糊了，什麼都沒有發現。

“頭像是剪裁過的，你當然找不到。”

“為什麼要裁？”

問這句話的時候阮梨仰頭看著霍硯舟，不理解，也因為這樣近距離的注視窺見了霍硯舟眼底的然。

他說過的，他沒立場。

所以即便是一張照片，他到最后也裁掉了嗎？

阮梨吸吸鼻子，眼底涌上水，老天爺好像是要讓把霍硯舟曾經的難過都一遍，覺得自己的心尖都被攥了起來。

霍硯舟卻去吻的眼角，“笙笙，和你說這些，不是讓你難過，也不是讓你心疼我。”

“那是我過去六年的一部分，你想知道，我都會和你講。但我并不希你因此難，覺得自己虧欠我。同樣，過去的六年，你有你自己的人生，那在你漫長的生命里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希你每一次回憶起那些時，都是快樂的，而不是因為我的過往而想要彌補。”

霍硯舟微頓，垂眼看懷里姑娘，“何況，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甘之如飴呢？”

“哪里會甘之如飴？”阮梨抬起手背蹭掉眼淚，“你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在我聽來，都難過得要命。”

“可喜歡你這件事，本就令我甘之如飴。”

阮梨微怔。

這一定是聽過的，最人的話。

“所以，你不必難過，也不要覺得歉疚。你已經給了我最珍貴的回應，那過去的這六年，在我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值得的。”

“那我如果沒有回應呢？我一直不知道呢？我嫁給別人——”

霍硯舟卻用指腹抵上阮梨潤的，“沒有這種如果。”

這一刻，霍硯舟生出一種想把懷中孩子嵌骨的沖。

他無法接這種如果，尤其是在已經擁有之后的假設。

“我不會讓這種如果發生。”霍硯舟微頓，連視線都變得沉甸甸，“如果真的是那樣，就是用搶的，我也要把你搶到我邊。”

把搶到邊嗎？明明是這樣不溫的手段，卻讓阮梨心口發麻。圈上霍硯舟的脖頸，順勢在他的上輕了下。

“霍硯舟，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再去一次佛倫羅薩。”

阮梨的眸一錯不錯，“這次，我們一起去。”

“好。”

“那個……”阮梨咬，“沒有裁掉的照片，你還在嗎？我想看看。”

霍硯舟眼底氤氳起笑，“哪里舍得刪。”

兩人都無睡意，索起床，霍硯舟去準備早飯，阮梨去書房看照片。

霍硯舟告訴了電腦的碼和存照片的位置，一個被命名為“阮笙笙”的文件夾。點進去，阮梨先看到的竟是小時候很多很多的黑歷史照片。

照片按照年齡排序，第一張是一百天的時候穿著小紅布肚兜的照片，已經漸漸張開的小嬰兒又白又胖，雪玉可，眼睛烏溜溜的圓，頭上……寥寥幾黃。

阮梨：“……”

在不知道的況下，霍硯舟到底和爸媽聊了什麼！

現在能把這個文件夾刪掉嗎？

依次往下，阮梨看到了那些鉆石娃娃的原型，霍硯舟和說過，照片都是程雅芝給他的。

終于，阮梨在一大片人照里發現了唯一一張風景照。

照片被命名為“56-1”，唯一帶著后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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