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在六年前他們就有過合照，只是他不知道。

阮梨小心收好手中的紅批，又挽上霍硯舟的手臂，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上次問我想在哪里拍婚紗照，我想在這個海邊拍一套，再去佛羅倫薩拍一套，再去……青溪鎮拍一套，還有……”

話說到一半，阮梨小心求證，“是不是拍得有點多？”

“不多，你喜歡，我們可以一直拍。”

阮梨進霍硯舟的眼底，看到了他湛黑眸底浸著的。

“霍硯舟，那些我不知道的集里，我都想要重新走一遍，你愿意陪我嗎？”

“好。”

話落，霍硯舟低頸，吻住阮梨紅的。

他捧著的臉，細細描繪的形，輕吮的珠。

接吻對阮梨來說并不陌生，甚至在不斷的實踐中出一點門道，譬如眼下，也會主含住霍硯舟薄的，同樣給他一點回應。

技巧有一點，但不多。

“笙笙，張。”霍硯舟著的，輕聲道。

阮梨像是被按下了按鈕的娃娃，聽話張，霍硯舟得以探進的口腔，占據其間的甜，反復品咂，像是在慢慢地品嘗一道鮮可口的佳肴。

可隨著他的力道漸漸變大，阮梨就漸漸有些承不住，腔里氧氣一點點被，大腦都好像出現了暫時缺氧的癥狀，暈乎乎的。

“不要——”阮梨喃喃的一聲拒絕，伴著空氣里布帛撕裂的聲音。的聲音著實小得沒有任何威懾力，又因為忽然獲得氧氣而輕.著。

這是最喜歡的一條子，特意從蘇市帶回京北。

“再給你買。”

霍硯舟說這話的時候，指腹已經勾開綿的布料。他抬手扣住阮梨的后頸，迫使仰起頭，將綿綿的吻落在修長白皙的脖頸，看凝脂一樣的皮一點點泛起薄薄的緋。

這種涂抹，令人上癮。

阮梨只覺心尖微麻，四肢百骸如同過電一般，間溢出淺淺的聲，霍硯舟的吻還在向下。

可他們之間有二十厘米的高差，細細的肩帶下掉落，霍硯舟將阮梨抱坐在了書桌上。皮到微涼桌面的一瞬，阮梨不控制地戰栗。

還在天真地做最后的抵抗，“說……說好聽我的。”

“你說的是今晚，我要的是現在。”

“？”

阮梨惶惶，加載緩慢的大腦恍惚得出一個結論，又被霍硯舟套路了。

顯然，這樣的高度才匹配，只要微微低頸，就能輕易吻上。

霍硯舟從來都不是重口之人，卻每每在這件事上像是得了極對胃口的食，含在齒間，一遍又一遍吮著，又用牙齒輕輕地磨。他仿佛一個不知饜足的小孩子，裹吸著口中的糖球，讓甘甜溢滿整個口腔。

品嘗味的同時，修長指節上也沾染水，窗外的照映下來，就能看見一抹晶亮。

半晌，阮梨只覺邊微涼，卻是霍硯舟將那抹晶瑩都涂在了上，可修瘦的指還淤著亮的痕跡，怎麼都不干凈。

“霍硯舟。”阮梨低低喊他的名字，忽略掉涼和黏膩，“是那年在海邊嗎？”

霍硯舟知道問的是什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喜歡的。

“那天的事你還記得嗎？”

阮梨微微擰眉，這好像不是的了，在努力對抗這種失控。

“記……記得一些。”

霍硯舟卻不知道這一些中是否有他的存在，這種猜測勾起他潛藏在心底的那一面，不磊落不包容不淡定。

仿佛要證明“這是我的”，他徑直破開，脊背卻在這一剎那帶起同頻的戰栗。

“笙笙。”霍硯舟輕吻著阮梨的角，一遍又一遍輕喃的名字。

時輕晃，那年夜里的海水輕晃，人也輕晃。

*

阮梨進了淋浴房，才發現忘記帶服進來。

偌大的洗漱間做了隔斷，阮梨半拉開浴室門，探出頭，“霍硯舟？”

霍硯舟推門進來，.著上半，居家松松垮垮掛在腰間。

阮梨瞥見了他肩膀上的牙印，是方才承不住的時候咬的。一瞬心虛，小聲開口，“能幫我拿下居家服嗎，就在帽間的第二個柜子里。”

“好。”

霍硯舟轉，阮梨又看到了他后背上三道清晰的指痕。

“……”低頭看自己的指甲，明明也沒有……很長很尖啊。因為工作的原因，的指甲從來都修剪得整齊干凈，所以一定是霍硯舟的錯。

阮梨想起方才霍硯舟眼底沉稠如墨的瞳，每一下又狠又重。

對，就是他的錯！

霍硯舟走進帽間，第一眼看到的是阮梨攤開的行李箱。箱子里幾件應季的夏裝，還有一個紙袋。他沒多想，依言拿了阮梨要的居家服，折回洗漱間。

“箱子里的服要幫你掛起來嗎？”

“好。”

阮梨搬進君庭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個月，從前空的帽間幾乎快要被塞滿，大部分都不是阮梨自己挑的。霍硯舟將常穿的幾個牌子發給助理，請品牌方每季送最新款的服過來。

將攤在箱子里的子一條一條掛起，霍硯舟去拿紙袋里的服。

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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