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

真得再看醫生了。

雖然確實有點堅持不下去，想一死了之。

可剛找到家人，還沒陪伴們多點時間。

還有賭場，也沒完全安排好。

現在去死，太不負責任了。

想到這里。

曲清黎拿出手機，撥通心理醫生電話：“我想和你聊聊天。”

——

一個小時后。

曲清黎出現在私人心理咨詢室。

接待的人是位頭發微白、經驗十分富的中年醫生。

“曲小姐，好久不見。”看見，醫生有些驚訝，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怎麼會……我以為咱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畢竟這三年來，的狀態很穩定。

他以為，走出來了。

“又麻煩您了。”曲清黎坐在醫生對面，臉蒼白地將最近的況敘述清楚。

嗜睡。

反胃。

時不時還想哭。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癥狀嗎？”醫生認真做著筆錄。

“沒了。”

曲清黎想了想，忽然又接了一句，輕笑道：“還是會時不時想死一下。”

“胡說。”

醫生慈地瞪一眼，雖是怪罪，語氣卻特別溫和，“答應過我的，不再隨便說這個字。”

“okok。”

曲清黎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撐著下問：“我的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需要重新加大藥量嗎？”

原本的藥量已經在慢慢減了……

“我這里有幾個問題，可能涉及到私，可以嗎？”

“我在你這里，還有什麼私啊。”

曲清黎“噗呲”一下笑出聲，眼睛彎彎的：“您請隨便問吧。”

“你最近有生活嗎？”醫生問得很直接。

“……”

曲清黎知道是私，但沒想到，這麼私！

腦海里過了不七八糟的片段。

臉頰染上紅暈，不好意思地點頭：“有。”

“你上次例假什麼時候來的，還記得嗎？”

醫生又問。

“嗯？”

曲清黎一頭霧水和茫然，看的是心理醫生，不是婦科醫生。

“不太記得，但應該很久了……”曲清黎后知后覺，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您這話什麼意思？”

“曲小姐，我建議你先去醫院掛個婦科，確定有沒有懷孕。”

醫生放下筆，語重心長地道：“你的癥狀，很像孕初期。”

懷什麼？

懷孕？

曲清黎坐在椅子上，頭頂好像被重錘砸了一下，大腦驟然空白。

之前確實有一次，沒做保護措施。

可吃藥了啊。

“你去醫院檢查，如果不是這方面的問題，我們再繼續后面的治療。”

醫生將曲清黎送到門口，看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太放心：“你的保鏢呢？要不要他過來接你？”

“不用！”

曲清黎立刻緒激的拒絕，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池應洲不知道看心理醫生的事。

也不打算讓他知道。

“注意安全。”

心理醫生站在原地，看的激反應，已經猜到故事的男主角是誰。

邊那個細皮的保鏢。

不止一次聽提起，雖然都在吐槽控訴。

可每次提到池應洲，整個人都很鮮活。

的病還需要藥治療，這個時候有寶寶，真不是個好時機。

——

住所。

池應洲恢復不，拿著手機，在客廳走來走去。

想問曲清黎的況，又不敢打電話。

討厭他碎碎念。

池應洲只好問賭場的人，得知已經離開。

沒回家，能去哪里？

總不會去挑小白臉吧？

正當池應洲躊躇時，房門突然打開。

曲清黎出現在面前。

“大小姐！”

池應洲立刻上前接過手中的東西，把人拉到沙發坐下，“蜂水暖暖胃。”

外面很冷，全凍得冰涼。

“……”

看著爬起來的池應洲，曲清黎腦子慢慢緩過來，沙啞著嗓音問：“你怎麼起來了？”

“沒事了。”

池應洲本來還想裝裝可憐的，看見這樣，不太忍心。

握住冰涼的手，輕聲詢問：“去哪里了？手這麼涼？”

“心不好，逛了逛。”曲清黎瞅他一眼，又想起心理醫生的話。

肚子里，可能揣上池應洲的娃了。

也不知道是男是，長得像誰。

可是……

們已經要分道揚鑣，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心不好？”池應洲一聽就張，手掌按在肚子上，“胃疼嗎？我們去醫院！”

說完，池應洲拉著曲清黎就要往外走。

“我不去！”

曲清黎回手，坐在沙發上，抓過抱枕蓋在自己臉上，聲音悶悶的：“我胃不疼，就是有點煩躁，你別吵我好不好？”

“……”

池應洲站在旁邊，看確實心不佳。

沒再惹生氣。

而是退到門口，拿過茸茸的拖鞋給換上。

“……”

曲清黎蹬了兩下，沒蹬開。

如果真懷孕，的人生計劃就全了。

“今天賭場有什麼煩心事嗎？”池應洲蹲在旁，輕聲細語問道。

“池應洲——”

曲清黎拿開抱枕被，出蒼白的面容，紅著眼一字一句道：“我肯定會讓你離開的，一定會！”

“……”

池應洲怔了怔，心臟微微刺痛，手指輕輕過的臉，溫道：“別生氣，你讓我離開，我離開就是。”

“……”

曲清黎盯著他看了幾秒，霜打茄子似的垂下腦袋，緒低落：“我想睡一覺。”

“好，我抱你過去。”

池應洲不知道發生什麼，可能明顯覺到不對勁。

只能盡量哄著。

——

曲清黎很快睡著。

池應洲拿著手機，走到臺，撥通經理電話：

“賭場有什麼特別況嗎？尤其和大小姐有關的。”

大小姐？

經理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說。

“你放心說，出事我擔著。”池應洲沉聲道。

“……”

經理過池應洲很多恩惠，想了想，過意不去還是回答：“曲小姐之前面試的小白臉，今天正式職了。”

“……”

池應洲沒作聲，手指緩緩握。

“不過很奇怪，大小姐不讓他跟著。”管家又道。

“是麼……”

池應洲握的手緩緩松開，角上揚。

還是最喜歡他，對吧？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