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在想,他要什麼?
這個人,不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
很會察言觀的知道別人喜歡或者不喜歡。
至于別人心真正的想法,陸晚覺得本猜不,就是兩個人好的時候,覺得還有些默契。
可是現在,陸晚只覺得腦子跟漿糊似的。
之前的時候,就想跟周潛說安安的事的,可是還沒開始說,他的臉特別差,也不敢說。
后來,見著周潛對安安那麼好,陸晚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要跟他說這件事。
可是還沒開始說呢,事就這樣了。
陸晚不確定周潛是不是覺得了欺騙。
所以,很,至于他說的,讓好好想一想,他要的是什麼。
一點頭緒都沒有,想問又不敢問。
……
安安從小就不是一個氣的小孩,雖然頭傷的還比較重,第二天醒過來之后的狀態跟昨天完全不一樣了。
神好了太多,甚至有些想“活蹦跳”了,這有點嚇壞了陸晚,讓他悠著點。
安安嘻嘻一笑,“媽媽,你放心吧,我沒問題的。”
周潛推了工作陪著安安,講故事,喂飯的,儼然一副爸的模樣。
安安此時乖乖坐在爸爸的上,一口一口的吃飯,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爸爸,我現在像個寶寶了,我傷的是腦袋,又不是手,可以自己吃的。”
“對于爸爸而言,你現在就是個寶寶。”周潛說,語氣仍舊是溫無比的,他都沒見過他小的時候,不知道他蹣跚學步的樣子,更加不知道他以前生病住院時,他是個什麼樣子。
周潛想一想就怪心疼的,覺得自己錯過了他太多。
知道他是他的小孩時,他就已經懂事的讓人心疼了,他有時候就在問自己,他的安安非常笑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怎麼就沒應呢,也不知道去找一找他。
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沒有父親的陪伴,那是多麼的憾。
所以現在,周潛想起安安“租”他時,心里就特別的難,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疼。”
“爸爸先喂吧,等你回家了徹底好了,再自己吃飯,好不好?”周潛哄他,也有些憾,明明在兩年以前,他就見過的。
他還抱過呢,就是沒有發現他。
男人的額頭抵住他,“安安……”
安安“嗯”了聲。
周潛不說話。
周潛也失笑,只覺得自己的這個行為啊,跟兒子起初一直喊他爸爸,爸爸時,一樣的稚。
“爸爸,你怎麼了呀?”
周潛摟著,“爸爸呀,又開心,又難過的。”
陸晚聽聞,心頭一跳,他開心,應該是知道了安安是他的小孩,為此高興。
那難過是因為什麼?
陸晚就站在水吧臺的位置,心中可糾結了。
周潛到底什麼意思?
難過,是因為什麼難過?
因為瞞著安安的世嗎?
陸晚覺得自己都快哭了,見著父子倆沒也沒啥問題,然后就離開了病房。
周潛盯著的背影,嘆了口氣。
安安也回頭看了媽媽一眼,然后問,“爸爸,你跟媽媽怎麼了?”
“沒什麼,你安心的養病,大人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現在啊,做個快樂的小寶寶就好,而且你要相信,爸爸媽媽能很好的解決好自己的問題的。”
周潛不僅每天照顧安安,陸晚不上手。
安安同學的事,也在安安住院的第三天,兩個人完的解決了。
安安的頭也是真的破了,其中有兩個同學,見著安安的頭發都沒了,嚇得都哭了。
只不過是開玩笑,沒有真的想把人弄這樣,當時安安流了好多,兩個人小朋友都嚇壞了。安安說,還不能原諒他們。
等到了學校里,接接再說了。
那個挑頭胖胖的男孩,一直憋著眼淚,沒哭,顯然也是嚇壞了。
上午來了一趟,下午的時候,也剃了頭又來了安安的病房,說他道歉是真心的。
總之,這個事,就暫時的解決了。
周潛對兒子的解決方式,很滿意。
只不過陸晚,每日都不敢與他眼神對視,本就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只不過,就是讓好好的解釋孩子的問題。
兩個人就這麼繃到安安出院回家。
雖然看起來“相安無事”,別說安安了,就連周父都把兒子拽到一邊,問他發什麼癲?
怎麼能欺負晚晚。
周潛手指指著自己,那是相當的冤枉,“我?我欺負?我都快要被氣死了,我忍了五天了,我都在克制,但是我心里就是委屈又生氣。”
“你個癲貨,你還生氣氣來了你?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了,人家晚晚養的還這麼好,你還生氣,你還委屈了,你是不是很多年沒挨打,你皮了。”
“爸,安安是我的孩子,我做夢都想他是,我怎麼可能不高興?我生氣的是……”周潛嘆了口氣,想想,還是覺得夫妻兩個的事,還是要自己解決,他一個大男人的朝著自己的父親吐槽自己的妻子,那怎麼想都娘們唧唧的,不好。
“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給我們自己解決,好吧?”
周父見兒子心里有數,也沒多說什麼,但是想了想,還是希他對陸晚多包容一些,多麼的不容易,什麼什麼的。
周潛應著,他一直都在包容的,也學著,給足夠的安全。
可是夫妻的,婚姻的經營到底不是通過他一個人,就能夠做到的。
像安安的事,多大的事了,竟然真的就能崩住,這麼長時間了,一個字都沒朝著他。
若不是這次意外,還不知道要瞞到什麼時候?
而此時,回到家,在安置兒子的陸晚,有些心不在焉。
“媽媽,你怎麼了?”
陸晚回過神,將兒子抱在懷里,“安安,媽媽問你個問題呀。”
“嗯呢,媽媽我在聽呢。”
“爸爸好不好呀?”
安安點頭點頭,“當然好了呀,爸爸可好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爸爸呀。”
陸晚聽聞點點頭,“是呀,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周潛呢。”
“如果,媽媽說的是如果……就是讓你跟爸爸單獨生活一段時間的話,你愿意嗎?”
安安的小臉一掛,有點難過,“媽媽,什麼單獨跟爸爸,那你呢?”
“就是,媽媽……養了你這麼些年,對不對?”
安安反應了好半晌,“媽媽,我不明白……”
“我覺得,這是我欠爸爸的,如果爸爸想要你的話……我是愿意的,媽媽也是你的,就是媽媽覺得,爸爸更自信,會讓你活的更有底氣,或者更輕松快樂一些,媽媽有些問題……”陸晚說。
安安都要急哭了,“不能又要爸爸,又要媽媽嗎?”
陸晚見兒子快哭了,輕輕拍著他的背,“可以啊,我剛剛就是在開玩笑。”
可是安安就是知道,這不是開玩笑。
等著下午,陸晚去了理點急的公事,安安眼眶紅紅,摟著爸爸的脖子,“爸爸,我不能又要你,又要媽媽嗎?”
“當然可以。”
“可是媽媽,什麼意思呢?是不想要我們了嗎?”安安說,明明前些天,他們一家三口,那麼要好的呢。
周潛一臉的疑,自信問過,聽說了陸晚的意思,他氣笑了。
……真是準備跑嗎?
像當年一樣,有了問題,不是告知他,讓與他共同面對,這是又要逃跑是嗎?
這次不僅要丟下他,還要丟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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