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聽著天淵這番話，視一眼自己那已變氣海的虛無，追問道：“如果能修虛無的話，有什麽妙用？”

    他現在就是虛無，但他對自己這個質的運用，目前也就是充當一個無限電源，同時靠虛無來掩蓋自己的因果，以規避一些傷害。

    雖然這兩個效果已經很逆天了，但他總覺得自己並沒有開發出這個質真正逆天之。

    要知道，他這虛無，是灰球這個虛無靈，以及存在無數的原初域聯合搞出來的傳說質，不應該這麽簡單。

    畢竟以他如今的境界，他就算沒有虛無，力量也近乎無窮無盡，基本不用擔心枯竭。

    另外，他本就免疫因果傷害，外加還有「浮生」劍這個無限因果替，哪怕他承傷害，也沒什麽大礙。

    從這兩方麵來看，張元隻覺自己是在殺用牛刀。

    天淵聽到張元的追問，倒也沒多想，隻當這是年輕人的好奇，回道：“傳說中，虛無有很多逆天之，像什麽無限能量，不死不滅，這些都是最基本。”

    “最逆天的一個傳說，還是當屬定製法則。”

    張元：“定製法則？”

    天淵：“嗯，因為虛無等同於虛無，而虛無可以孕育出擁有獨特「道」的界域，那虛無自然也可以孕育出獨一無二的「道」。”

    “小友你也是源境，應當知道踏源境有多難。但再難，把視野放到無盡界域中，踏源境，乃至劫境的強者，也多如繁星。”

    “但，無論那些強者有多妖孽，他們能踏源境、劫境，依靠的都是虛無中隨機孕育出來的「道」。”

    “我們這些生靈，哪怕是以九階界域始源裏的「道」突破至源境，那也隻是在億萬條「道」，尋找一條契合自己的「道」。”

    “不管那些「道」再強，與我們再契合，那些「道」都是虛無依照某些規律孕育出來的，不可能與我們自完全匹配。”

    “但，自己定製出來的「道」就不一樣了，與自完全匹配，獨一無二，甚至還可以將自己定製的「道」播撒到諸多界域中，然後讓眾生修煉，自己再收取利息。”

    說到這裏，天淵也開始幻想起來，“要是真有虛無，那就跟開掛沒什麽區別了，老夫也不敢想那得多爽。”

    張元：“那，虛無該怎麽定製出獨屬於自己的「道」？”

    天淵笑著擺了擺手，回道：“小友，這個你就不用想了，老夫之所以知道虛無，那都是道聽途說，老夫又怎麽可能知道虛無怎麽去定製法則？”

    “這種，或許隻有擁有虛無的存在才知道，不是你我能揣測的。”

    張元見天淵對虛無的了解並不多，眼眸中也不由閃過一抹失，不過他很快就恢複過來，轉而道：“虛無的話題先暫且略過，還是先談談虛無靈吧。”

    “你是打算怎麽煉製虛無靈？”

    天淵有些為難，“小友，這……”

    張元：“前輩，您現在命都在我手上，連這點手段都不願意告知晚輩？還是說，前輩您是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把時淵虛無本源意誌煉製虛無靈？”

    聽到張元這明晃晃的威脅，天淵也算是明白自己已經失去爭奪虛無靈的資格，老實道：“其實煉製虛無靈的手法並不難，隻需要抹殺虛無本源意誌，然後在虛無誕生新的本源意誌的時候，用嫁接之法，將新的本源意誌嫁接到一個合適的容中，之後便大功告。”

    說罷，天淵便將自己掌握的嫁接之法轉述給張元。

    而天淵所謂的嫁接之法，也非常簡單，本質就是讓虛無本源意誌與一個簽訂了主仆契約的生靈融合，之後新虛無本源意誌就變了一個可以被隨意驅使的虛無靈。

    張元看完天淵的手段，不由道：“這手段的確不難，那你剛才為什麽扭扭的？”

    天淵苦笑：“煉製虛無靈自然是不難的，就算小友你沒有嫁接之法，自己稍微琢磨琢磨，也能輕鬆煉製出來，可難的是，找到一個適合煉製虛無靈的虛無。”

    張元：“難道不是所有虛無都可以這麽幹？”

    “當然不是。”

    天淵擺擺手，道：“一個備煉製虛無靈條件的虛無，首先得需要虛無本源意誌本擁有足夠的自我意識與，就這一點，便篩選掉了99.9%的虛無。”

    “諸多界域中，絕大部分虛無本源都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而那極小部分擁有自我意識的虛無中，絕大部分並不存在，隻能算是和植一樣的‘活著’。”

    “而在一個虛無本源意誌擁有自我意識和後，還得需要在虛無中孕育出界域，而且界域中還必須要蘊含支持無序生靈轉化為有序生靈的「道」。”

    “要滿足這些條件，億萬界域中能找出一個來，已是不得了，而且滿足那些條件的虛無，基本都會在孕育出界域的瞬間，便被大能藏起來，本撿不了。”

    “像時淵界域這種滿足了煉製虛無靈條件，但又沒有被藏的界域，可以稱之為奇跡。”

    天淵說完這些，便一臉誠懇地看著張元：“小友，其實無論是那些外道邪魔，還是時淵界域本土的時淵龍族，他們目前做的事，雖然是讓時淵界域升階為九階虛無，但他們的本目的，也是把時淵界域升階為九階界域，然後煉化出一個虛無靈。”

    “我現在答應小友，放棄爭奪這裏的虛無靈，小友能否給老夫一條生路？”

    張元從天淵這裏得到這些珍貴的報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這邊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如果你能做到，我就給你一條生路。”

    天淵眼睛微微一亮，“小友請說！不管是什麽要求，老夫都能答應！”

    張元將那個自己還沒有的獎旋渦拉到天淵麵前，“你來把這個旋渦摧毀了。”

    天淵臉上的表，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