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休息室回到客廳的時候,卻見沈夫人不知道在跟什麼人通電話。
眼見著掛斷電話,我這才上前,“今天的事,謝謝沈夫人了……”
“喬小姐客氣了。”
我抿了抿,想到今天來這一趟幾乎等同于毫無線索,當即開口問道,“沈夫人,能麻煩問一下,我那天喝醉酒被扶到休息室后,是不是有一個傭打掃過房間?”
“這個嘛……”沈夫人皺眉沉思了起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那個傭如今是所有事的突破點,只要找到了,我就能確定那天的男人到底是誰……
一時間,整個客廳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而就在這時,有傭快步來通報,“夫人,傅來了。”
“傅來了?”沈夫人像是得了救星一般地連忙站起來,滿臉歡喜往外迎。
我有些心急地攔住沈夫人,“您想起來了嗎?”
沈夫人一臉為難道,“哎呀,事太多了,我有些記不起來了。”
眼見著沈夫人已經朝著傅司競迎去,我卻站著原地怔愣著出神。
記不起來了……
那就是找不到了。
可這個線索一斷,想要再搞清楚酒宴那天的男人到底是誰無疑是大海撈針。
到時候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任人宰割!
“怎麼了?”
這時,傅司競已經走到我邊,滿臉關切地向我。
我強打神沖著他搖了搖頭,這才看向沈夫人,“今天冒昧打擾了。”
沈夫人笑得滿臉燦爛地瞥了一眼傅司競,這才看向我,“喬小姐客氣了。”
“那就不打擾了。”
眼見著我和傅司競兩人往外走,沈夫人連忙道,“我送送你們。”
等跟沈夫人告別后,我下意識地轉想去開車,卻被傅司競一把攔下。
“車子讓人給你開回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
“聽話。”傅司競說著,已然不由分說地拉開車門,將我塞進了副駕駛座。
我下意識地還想說話,可車門已經關上。
很快,傅司競便繞到駕駛座,發起車子。
無奈我只能扣好安全帶。
“今天怎麼了?”傅司競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瞥了我一眼,“為什麼突然來沈家莊園?”
此時我的心一團麻,原本還想繼續瞞著傅司競,可是想到以他的手段和能力定然能查到什麼,求助他或許是僅剩的一條明路。
想到這里,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傅學長,我懷疑一個多月前,就在沈家的酒宴上……”
“廖振華和陸清婉在我的酒里了手腳……”我的嗓音酸,口更像是被人地攥住,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傅司競凝眸注視著我,“你怎麼確定那人是廖振華和陸清婉安排的?若他是幫你的呢?”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嗓音里皆是怒氣,“就算幫我也不該用這種手段!”
傅司競似是沒有料到我的態度會突然這般,眉頭微蹙地抿了抿,“你恨他?”
“恨!”我幾乎咬牙切齒。
暫且不說他肯定就是廖振華和陸清婉派來毀我的。
可就算不是的話,明明救人的方式千千萬,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
我倒是寧愿他不要救我!
傅司競下意識的握了方向盤,目則是一直落在我上,眼睛里有片刻的失神。
我察覺到車子偏離直線,眼見著就要撞進路邊的隔離帶,一臉驚慌失措地喊他,“傅學長!”
傅司競這才堪堪回神,猛地一打方向盤,胎地面發出刺耳的清嘯聲,駛出去十幾米遠,這才堪堪剎住,停在了路邊。
我下意識地看向后視鏡,就見馬路的地面上出現兩道彎曲的黑印記!
“你怎麼了?”我滿臉驚魂未定地看向傅司競,不知道他怎麼好好開著車突然會走神。
“沒有……”傅司競扭頭看向我,“剛才在想事。”
我看他臉有些難看,便沒再繼續追問什麼。
倒是傅司競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我,“你想讓我做什麼?把那個男人找出來?”
我抿了抿,其實,我并不想知道那天的那個男人是誰,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廖振華和陸清婉派來的。
“那天那個人安排了一個傭照顧我,只是我問過沈夫人,說不記得了,而且,那個傭也不是沈家的……”
“放心,我會幫你找到。”
我不由得暗暗地松了口氣,滿臉激地看向他,“謝謝你,傅學長。”
因為有他在,我的心里便會涌起無限的安全。
仿佛他披護鎧甲,單單是站在他邊就可避一世風雨。
很快車子重新出發,沒過一會兒便到了上林府。
或許是因為太過折騰,我也沒多余的心思跟傅司競說話,跟他分開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仰面著天花板,思緒一片紛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放在包里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翻將電話拿了出來,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是林曦打過來的。
“喂……”
“寶貝兒,你什麼況啊?怎麼傅今天見我就問我怎麼沒陪你逛街?你那邊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還扯了個謊?”
林曦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
一件事就能嗅出端倪。
我便沒再瞞,將今天的事事無巨細地都跟林曦說了一遍。
“這對可惡的夫婦!”林曦聽完就忍不住地大罵,“竟然敢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我真恨不得把他們剁醬去喂狗!”
林曦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罵完后就呼哧呼哧地著氣。
“好了,既然事已經發生了,再罵人也無濟于事,現在只能盡可能地把傷害和后果降到最低。”我心平氣和道。
其實我是已經生過氣了。
甚至還哭過。
只是,這些都沒用。
林曦嘆了口氣,“所以呢,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曦曦,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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