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喧囂的重金屬音樂充斥著整個酒吧,舞臺中央幾個玩音樂的年輕人在那里釋放著青春的能量,被他們所染的人隨著音樂搖首弄姿,而嫌他們吵的人干脆一臉嫌棄地離去。
江浩選了一個離舞臺較遠的位置,太吵的地方不適合說話。
“干杯。”三個老友舉杯一飲而盡,這麼多年了,他們有事沒事都會來這里相聚。
江浩看著濱說:“別看我,你不就是想問喬心唯的況麼,很好。”
濱笑了笑,“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什麼時候能來上班,公司事很多啊。”
“不著急,讓多休息一陣吧。”
阮濱嘆著氣,“唉,有了徐日嘉的前科,我都不敢隨便招人了,現在忙得很,我天天加班,今天完了之后還得回去做事。”
閑聊的時候,江浩的余一直注意著陳敬業,看他不停地拿著手機在打字,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將話題一轉,說:“讓陳敬業去幫幫你唄,他現在不是也在休假麼。”
陳敬業突然聽到提到了自己,“啊?什麼?”
阮濱突然將他的手機搶了過去,“手機沒收,你休假哪來這麼多的業務,現在出來聚聚越來越難得,我都放下了工作你還玩手機?”
陳敬業張得臉都綠了,他慌慌張張地說:“好,我不玩,你把手機還我。”
阮濱看他嚴肅認真的樣子,遞出了手機要還他,“逗你玩呢,當真干什麼。”
陳敬業剛要去接,江浩一把將手機攔截了下來,“陳敬業,我有事要問你。”他一本正經地說,并且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陳敬業正在跟一個保存名字為“伊”的友人聊孩子的未來,他那火的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將手機一丟,質問道:“陳敬業,周小伊那孩子是你的?!”
嚇一跳的不單單是陳敬業,還有阮濱,他從沒想過“周小伊”這三個字還能再鉆進他的耳朵。
陳敬業不敢看朋友們,他哆哆嗦嗦地說:“沒……沒……不是。”他的眼睛里面全是逃避的神,他有點兒坐不住了,挪著屁一直往后靠,“咣當”一聲,胳膊旁邊的啤酒瓶不慎被他的手肘推到了地上,冰涼的啤酒灑了一地,也濺了他的。
看這樣子都是心虛的,阮濱大吼一聲:“敬業,你哪筋不對去招惹周小伊,我被這個人害得那麼慘你都看在眼里,你怎麼跟搞上了!”想了想,不對勁啊,周小伊跟他往的時候懷了陳敬業的孩子,這……到底是什麼狗奇葩的事,“你倆什麼時候搞上的?!”
陳敬業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他默默地看了江浩一眼,“喬心唯告訴你的?”
“事都到這份上了,不告訴我你也瞞不了多久。”本不想多事,但他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兄弟往火坑里跳,“陳敬業,我發現你年紀越大越會走彎路了啊,你怎麼回事你?”
陳敬業呆呆地往后一靠,整個人都頹了,隔著勁嘈雜的音樂,他的心里更覺煩躁。
阮濱:“你不是也被周小伊給纏上了吧,要多錢?!”
陳敬業搖搖頭,“事不是你們想得那樣……阿浩,濱,你們還記得十三年前我們去貴州偏遠山村時,遇到的那個小學生麼?”
那是十三年前的一次紅十字會捐助活,大學剛畢業的他們無償將社會捐贈的資送去到貴州偏遠山村的學校里。也就是那一年,他們認識了當時才十歲的周小伊。年的周小伊就長得十分清純,在落后的小山村里格外出挑,有一雙求的眼睛,看著你,讓你不忍心拒絕。
“哥哥,你們是老天派來幫助我們的嗎?”抓著陳敬業的角問。
陳敬業一回頭,他頭一次看到如此凈的一雙眼睛,不帶任何雜質,不含任何心機,他蹲下子,小孩的臉蛋說:“我們不是老天派來的,這都是社會上的好心人送給你們的,我們只是給你們送過來。”
小孩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說:“反正你們就是來幫助我們的。”
陳敬業笑了笑,拿了一個紅的小書包遞給,“拿著,這是給你的。”
小孩背上書包,笑得格外好看,那一臉超滿足的表十分的惹人憐,可是不一會兒,又充滿了憂傷,“送完這些,你們是不是就要走了?”
陳敬業點點頭。
“你們可以不走嗎?留下來陪我們玩吧。”
“我們還會再來的,紅十字會每年都會送來禮給你們。”
“那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嗎?我想走出那座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看著孩子真而又的眼神,陳敬業真的不忍拒絕,于是,他寫了一個號碼給,“打這個號碼就能找到我,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找我吧。”
那時候,小孩還不知道這是一個手機號碼,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什麼是手機,不過地著小紙條,生怕弄丟了。
“你什麼名字?”
小孩笑靨如花,“我周小伊。”
這時,一旁的阮濱逗趣地說了句,“呦,多乖巧的小蘿莉啊,敬業,帶回去當小妾吧,哈哈哈。”
不想那時的一句戲言,十年之后竟然會真。
那之后,陳敬業一直資助著周小伊,小學、初中、高中,直到大學,十年之后,周小伊終于不負所考上了大學,是他們村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上大學的孩。從山里走出來,如白紙一樣簡單,一張白紙進了染缸,染缸什麼就什麼。
考上的大學只不過是一個三流大學,多的是混日子拿文憑的人,半工半讀也算提前進了社會。大城市魚龍混雜,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變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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