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慧慧含蓄地說:“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景對你不錯吧?”
杜冰諾:“一般,沒有阮濱對我好。”
夏至的笑容有些僵,心里那個滋味啊,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男人都一樣,沒得到的時候跟在你屁后面你要什麼給什麼,得到之后哪涼快呆哪去吧。夏至,你跟著阮濱,不趁現在多撈一點,以后絕對會后悔的,這是我這個過來人的勸告,按照次序你還得我一聲姐姐。”
杜冰諾笑得很是得意,連鄭慧慧都覺得的話太過分,更何況是夏至。下午那個朱明艷只是單者,怪不了阮濱,可眼前這個杜冰諾可是他的前任啊,往過的,肯定也是上過床的。
鄭慧慧拍了拍夏至的肩膀,轉移開話題說:“會游泳嗎?”
“會游,但不太會。”
“會有就好,我結婚前會半一個姐妹們的游泳派對,只邀請賓,沒有男賓,你來玩玩唄,就在我家里,大概一二十人。”
夏至已經心不在焉了,“好。”
杜冰諾又話進來,“慧慧,你只邀請夏至,不邀請我嗎?”
鄭慧慧說:“你若有空當然也一起來啊,人多熱鬧點。”
其實鄭慧慧是不屑與杜冰諾為伍的,杜冰諾是出了名的際花,是上流社會的寵兒,也是娛樂圈的小明星,以貌著稱,出席酒會帶上,那是面子大,但,沒有一個男人會對真心。
杜冰諾跟過許多有名的人士,床上三分鐘,見面三分,睡過的人越多,人脈就越深。
所以,若非必要,鄭慧慧是不會得罪杜冰諾的。
男人們似乎已經結束了對正事的商討,過來找各自的伴。
景摟著杜冰諾的細腰,說:“你的出場費可真好賺,今天不需要你應酬,還有吃有喝,能不能給打個八折?”
杜冰諾打掉他的手,不悅道:“你好歹也是大盛商城的東,這點錢都沒有嗎?”
景冷笑一句,“我錢再多也不干你的事啊。”
“你⋯⋯”杜冰諾冷下臉來,嘟囔一句,“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小氣的男人,一點錢都斤斤計較。”
景火氣一下上來,大吼一聲,“你說什麼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當時的場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海松帶著慧慧走遠了,阮濱也摟著夏至要走。
在場的其他賓客,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杜冰諾轉而看著阮濱,及時住他,“濱,你給評評理。”
阮濱簡直風中凌了,“我評什麼理,又關我什麼事?”
杜冰諾眨著楚楚大眼,可憐兮兮地說道:“他欺負人。”
阮濱冷嘆一口氣,一把摟過夏至的腰,說:“我們走遠點。”
景怪不好意思的,本想帶個小明星過來炫耀炫耀的,可是小明星架子大,才相兩天就買這買那花了他不錢,還對他不呼來喝去,現在他不伺候了。
他一把揪住杜冰諾的手腕,狠力地往外拽去。
“啊,你干什麼,你弄疼我了。”杜冰諾掙扎著,無奈力氣太小,只能被他拖著走。
見狀,夏至說:“你不去看看你前任?”
阮濱扶額汗,這才是真正的尷尬啊。
“好好回答,我要聽你的解釋,詳細一點,不許敷衍我。”
“現在嗎?”
阮濱朝海松慧慧投去求救的目,這兩人幸災樂禍地笑了,搖著頭走遠了,留下他直冒冷汗。
夏至著聲音說:“現在不必,酒會結束之后,這段時間你就好好想想吧,不過不要編造謊言,我最不能接的就是欺騙,你是知道的。”
阮濱干笑著說:“我明白。”唉,以前造的孽,現在慢慢還吧。
酒會又恢復了和諧,可夏至早已沒了繼續呆下去的心,找了一個角落坐著,生氣,能不生氣麼!
道理都懂,過去的事誰都沒法改變,不該去計較,但是,說說容易做到難,想,還是不夠強大,可以做到真正的無視。
阮濱被拋棄在另外一邊,他一臉苦地端著酒杯,與朋友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時不時地看看夏至。
鄭慧慧端了果酒過去,“夏至,嘗嘗吧。”
夏至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仰頭一口喝干,甜甜的,不像是酒,“還有嗎,我還想要。”
慧慧訝異了一下,說:“酒量這麼好?”
“這不是飲料嗎?”
“這是果酒,后勁足,真的還要再來一杯?”
“⋯⋯”夏至愣了,是一點酒都不會喝的人啊,“我想我應該是不要了。”
慧慧笑笑,往邊一坐,說:“還在生氣呢?不是提醒你了不要跟阮濱置氣的麼?”
夏至迷惘地說:“我的修為不夠深,做不到什麼事都不在乎⋯⋯他竟然有那種前任。”
“這不能算前任吧,只是需要的時候互相利用一下而已,都是虛假意的游戲。”
夏至搖搖頭,“你別跟我說這些,肯定是阮濱你來幫他說話的對不對?”
“呵呵,我就說瞞不過你了,不過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濱的人品沒問題,那只是一段年輕狂的往事而已,誰沒年輕過呢,對吧?”
夏至轉頭看向阮濱的方向,他人正在與朋友們聊著天,樂得很。
“實話跟你說吧,海松也跟杜冰諾有過一段,還是在我們往之后。”
“⋯⋯”夏至目瞪口呆。
鄭慧慧隨地笑著,“呵呵,很詫異是嗎,如果不是杜冰諾,我跟海松三年前就結婚了。這個世界很小的,我們很多次飯局都會上,每次上,海松都要向我懺悔一番,說自己當初是如何如何的愚蠢,久了,我就習慣了,可能也是麻木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會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的男人會看上這種人,這簡直拉低了我的檔次。但換個角度想想,正是因為有這種人的存在,才會更加凸顯我的氣質,海松也會更看得清楚,到底誰優誰劣。你說呢?”
夏至嘆了口氣說:“我想我只是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而已,只要我呆在他的邊,我就要有足夠的氣度去包容他的過去,我想我只是需要時間來提升自己的包容度而已。”
鄭慧慧笑著說:“你也是個明白人,你新來都城,沒什麼朋友吧?以后我就是你朋友,有事就找我。”
夏至求之不得,“恩,謝謝你。”
兩人相談甚歡,聊著才發現們兩個共同點有很多,竟然都是F大的學子,還是同個系的,只不過鄭慧慧要比早一屆。
酒會結束,打道回府。
車里,代駕司機穩穩地開著車,后座的夏至倚靠在阮濱的肩頭,頭暈暈的,果酒的后勁果然大,幸好喝得不多。
“你跟慧慧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
夏至不答反問,“我還想聽你怎麼給我解釋呢,你想好沒有?”
阮濱汗,“你不是醉了嗎?”
“醉了,但我沒忘記啊。”
“醉了健忘,我現在說了你睡一覺就忘了,不如明天一早起來再給你說吧。”他的臉,像哄小孩一樣哄道,“睡吧,到家了你。”
可能真是酒的緣故吧,也可能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吧,真的就這麼睡了,閉著眼睛呢喃道:“別以為我會饒了你,明天睡醒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知道了。”
不一會兒,阮濱的耳邊就傳來了均勻緩慢的呼吸聲,他僥幸地笑笑,逃過一劫。
——
第二天一大早,夏至先醒了,一覺睡足特別舒服,舒展四肢了個懶腰,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恩?醒了?”阮濱也迷迷糊糊醒來,“你宿醉,頭疼嗎?”
夏至搖搖頭,“不疼,我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忘了?”
“嗯。”
“找的代駕,我到了家我背你上來的,幸好有電梯,不然我這條老命就危險了,你那麼沉。”說這話的同時,阮濱掀起了被子蓋過頭頂,生怕一拳頭直接砸下來。
夏至斜眼瞪了他一眼,“躲什麼躲,躲了也沒用,我可以踹你。”語畢,在被窩里面抬起腳,一腳踩中他的腰,用狠力將他給踹了下去。
“哎呦!”阮濱滾到了床下,連帶著滾落了大半的被子,夏至整個人都在了外面,沒任何遮擋,他眼睛眨都不眨,癡癡地看著,男人早上的是最強烈的,還給如此猛烈的視覺刺激,太不像話了。
夏至尖一聲,忙地滾到了床的另外一邊,“你搶我被子干什麼,喂,我怎麼沒穿服啊?!”慌慌張張地找著睡。
阮濱捧腹大笑,跳起來,越過大床,直接撲在了的上,“是我把你的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流氓。”
“我就對你流氓。”阮濱打橫抱起重新抱回了床上,“來來來,昨晚沒做的事,現在補上。”
夏至抵著他的膛,大聲抗議,“牙都不刷,做什麼做啊。”
“做做的事,不用刷牙也可以做。”
“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那麼,請你跟我解釋一下你跟杜冰諾的關系吧,好好解釋。”
“⋯⋯”阮濱的作停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那個,我先去刷個牙。”
“回來,先解釋清楚。”
男人真苦啊,他怎麼忘了,遇到杜冰諾的時候可是清醒的,怎麼可能忘記這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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