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申請提上去后沒那麼快能審批下來。
夢安然暫時回到雅堂繼續跟趙老學醫。
不忘按照師父的吩咐,帶回去一堆茶甜品,還有孝敬他老人家的茶葉。
又過上了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
秦沐卻忙得腳不沾地,兩家企業的瑣事都由他來定奪。
不僅如此,婚紗照攝影店那邊好幾次打電話來跟他約拍攝時間,事無巨細地確認場景布置是否滿意。
安小然的婚服也已經出了好幾稿設計圖,問他選哪一款,還有什麼需要改進。
婚戒依舊是請許紫汐設計,過程中也需要找他確認風格方向。
反正一天十幾個電話,可把他弄得頭皮發麻。
另一邊。
衡逸集團憑借賑災一事出了名,段竟遙的境也大差不差,突然涌進來一大堆訂單,他作為總裁便多了一大堆事務。
突然明白陸逸為什麼寧愿拿點份,也不想每天回來坐辦公室上班了。
這哪兒是當老板,分明是當牛馬!
“段總,這些文件已經全部分類好了。”特助杜礪鋒抱著一沓文件夾進來,放在了桌上尚未理的那堆文件上面。
隨后拿起最上面那本,攤開放在段竟遙面前,“新能源汽車研發有進展,之前向銳銘訂購的那匹芯片預計下周能到貨。”
段竟遙了眉心,“知道了。”
他也終于明白陸衡為什麼總是板著一張臉不見笑容了。
每天理這麼多文件,能笑得出來才有鬼!
加班到晚上九點,段竟遙看了眼手邊還沒理完的那沓文件,決定明天繼續干。
下班!
“段總,您要去吃點東西嗎?”杜礪鋒站在一旁,收拾好已經批閱的文件。
段竟遙了太,累得腦子快轉不了,“你下班吧,我去趟金玉餐廳。”
順便能見見大哥,問一下他心理治療進度如何了。
“好的。”杜礪鋒抱著文件離開辦公室。
晚風微涼,段竟遙走出衡逸大廈,松了松領帶,終于能從忙碌中口氣。
正準備去取車,一個穿著米風的人迎面走了過來。
“你就是竟遙吧?”人微微一笑,聲音溫婉,“這麼晚了還在加班?”
段竟遙腳步一頓,目淡淡掃過的臉。
五致,妝容得,但那雙眼睛里藏著一可以的熱絡。
“你是?”他語氣平靜,帶著疏離。
“我林妍,是陸衡的大學同學。”出手,笑容恰到好,“經常聽他提起你,正巧路過,沒想到遇見你了。”
段竟遙沒手,只是微微挑眉,目審視地落在臉上。
“陸衡的大學同學?”他語氣不咸不淡,“他邊連朋友都,還從沒聽他提起過有相的大學同學。”
林妍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調整回來:“我們一直有聯系,只是最近聽說他狀態不太好,所以也想約他見個面。”
段竟遙角微勾,眼底卻沒什麼溫度:“陸衡的行程和健康狀況,似乎不是隨便一個‘老同學’就能過問的。”
林妍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手指微微收,但很快又出歉意的表:“抱歉,是我唐突了。只是太久沒見有些擔心,才想著從你口中了解一下他的況。”
段竟遙懶得再跟周旋,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安保部的電話:“大廈門口有個自稱‘林妍’的人,查一下的訪客記錄。”
林妍臉一變,下意識后退半步,“你這是什麼意思?”
段竟遙收起手機,語氣冷淡:“沒什麼意思,只是衡逸最近不太歡迎陌生人。”
他說完,徑直繞過走向停車場,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如果真是陸衡的老同學,讓他親自聯系你,別來我面前套近乎。”
林妍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沉。
不是說段竟遙以前沒接過商業圈,就是個大學畢業初出茅廬的頭小子嗎?
怎麼覺得,段竟遙比夢安然更難搞?!
段竟遙驅車徑直去了金玉餐廳。
見到陸衡后,他甚至不屑于將剛才的“偶遇”轉告陸衡。
他只是對商業管理不太悉,但不代表他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
好歹以前也是滬圈小爺,陪段曦出席過不宴會,見過商業上的奉違、爾虞我詐。
哪怕影后站在面前都未必騙得了他,何況是林妍那點雕蟲小技。
真當他傻?
就陸衡這子,外人不怕他都算好的了,怎麼可能會有相的大學同學跑來關心他?
再說,自打上次夢安然生日宴那件事后,陸衡所有行蹤都很蔽。
圈的人只以為他出國了還沒回來,林妍作為八竿子打不著的“大學同學”,卻能“聽說”陸衡狀態不好。
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大哥,你最近去做心理治療,況有好點嗎?”段竟遙端起茶杯,向對面的陸衡。
“嗯。”陸衡大手握住茶碗倒出熱茶,反應平淡得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親弟弟,卻仔細回答了問題:“選擇失憶癥,忘掉的那段記憶已經找回來了。”
段竟遙手忽地一抖,茶湯灑出來些許,濺在他手上,他卻恍若未覺。
“記起來了?到底是什麼事啊?”
“一場醫鬧。”陸衡抿了口茶,“段曦貍貓換太子那天,柯奈的父母就死于那場醫鬧。”
段竟遙恍惚了一瞬,他認識柯奈,夢安然的好朋友,也是的心理醫生。
誰能想到,他、夢安然、陸傾城、柯奈、陸逸、陸衡,六個人的命運似乎都被無形的線串聯起來了。
而這一切的開始,就是那場奪走柯奈父母命的醫鬧。
“事過去二十三年了,還能查清真相嗎?”段竟遙不確定地問。
雖然醫鬧一事與他沒多大關聯,但作為白郁金癲狂計劃中害的一員,他還是很好奇白郁金究竟是如何一步步把所有人算計進去的。
的初衷目的又是什麼?
僅僅是為了報復林正儒,報復陸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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