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縉北和阮時笙搬回了老宅。
畢竟到了孕晚期,隨時都可能發,孟縉北沒有應對過這種況,怕到時會手忙腳。
老宅住了半個多月,趕上賈利的婚禮。
倆人上午的時候趕去了酒店,只是送了結婚禮,沒有留下吃酒席。
人太多了,阮時笙肚子大子重,實在是不方便。
酒店門口將禮給了賈利。
賈利笑呵呵,“知道你現在不方便,那就等你生完孩子,我們再好好聚一下。”
阮時笙說好,瞄了一眼在門口迎賓的魏文思。
穿著白紗,畫著致的妝,比平時看起來要溫婉很多,也漂亮不。
賈利一西裝也是心打扮過的。
阮時笙說,“有點般配喲。”
賈利轉頭看了一眼魏文思,魏文思面上掛著得的笑,迎接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但他看得出,那笑容里全是不耐煩。
他說,“還好。”
因為這邊事多,阮時笙也沒耽誤他太久,客套了兩句就和孟縉北退了。
賈利走到魏文思旁邊,手里的東西遞給旁邊的人,“幫我放好。”
魏文思瞄了一眼,“送的什麼,值不值錢?”
“不知道。”賈利說,“你要是好奇,一會兒就拆開看看。”
“不好奇。”魏文思說,“你的東西我拆什麼拆。”
說完面上重新掛了笑容,可眼底全是罵罵咧咧的臟話。
群里的兄弟都來參加了,很是熱鬧,賈利也笑起來。
他是真心實意的。
阮時笙回到老宅,微信群里有視頻同步,遠程跟著參與了一下。
走紅毯,換戒指,致辭,到后邊敬酒。
婚禮雖然匆忙,但是所有的環節都有。
若是不知的人,只會把這一場婚禮看兩個相的人正常結合,任誰都看不出這倆人是被迫的。
阮時笙想到了自己和孟縉北,一開始也不愿,但最后也走到一起了。
賈利和魏文思應該也說不定。
想法好,只是過了一個多星期,這想法就徹底歇了。
因為群里有照片發上來。
阮時笙一開始沒怎麼當回事,還往上信息。
過了兩秒手指一下停了,重新回去。
把那張照片點開,愣了好半天。
離婚證。
賈利和魏文思的離婚證。
懵的不只有,還有群里別的人。
大家都知道這倆人的打算,但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結了婚還不到半個月,離婚證就領回來了。
里邊有人問家長知道麼,賈利回復:那肯定是不知道,你們誰都別給我說了。
阮時笙看著那個小紅本,心有點復雜。
若是將來兩家長輩知道倆人結完就離了,不曉得會不會后悔,后悔當初不顧他們的意愿強行把兩個人捆綁在一起。
結婚的時候慶祝了一下,離婚也要慶祝,賈利約大家去喝酒。
這一場阮時笙沒去,離著預產期太近了,現在連家門都不敢出。
薛晚宜去了,還給發了視頻。
鏡頭對著的是賈利,他跟婚前那次聚會的狀態差不多,也是全程在笑,喝的不。
薛晚宜說,“這次沒有魏文思。”
阮時笙開口,“記住結束后別把他送回賈家,那小本本應該在他上,別被他家里人給看到了。”
薛晚宜嗯一聲,“一會兒看誰愿意,把他送新房去,陪他一晚上,喝那麼多,邊沒人不行。”
如此說好,視頻才掛斷。
手機放在一旁,小家伙又在肚子里踢來踢去。
阮時笙手覆在上面,“你要是想出來,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別突然發,容易嚇到我。”
說是這麼說,其實也沒有多張,家里人多,怎麼還應付不了。
一直到離著預產期還有三天,阮時笙也沒當回事。
結果當晚睡了,半夜又醒了。
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推了推孟縉北。
孟縉北一下子就醒了,“怎麼了?了嗎?”
阮時笙說,“有點疼。”
孟縉北毫不含糊,一個翻就下床了,就像是演練了很多遍一樣,他快速換上服,又給阮時笙也換了服,“能下床嗎?還是我抱你下去。”
阮時笙能下床,肚子有點疼,卻并不劇烈。
時間在后半夜,也沒去江婉,他們倆直接驅車去了醫院。
醫生給檢查了一下,說是沒有發,但是因為馬上到預產期了,可以安排住院。
結果進了病房躺下來,肚子馬上不疼了,又跟之前一樣,毫無靜。
江婉早上得到消息,來的時候氣急敗壞,埋怨孟縉北,“你怎麼沒我們一聲,早上醒來發現院子里車不見了,你知不知道嚇了我們多大一跳?”
孟縉北笑了笑,“沒什麼事,當時你們也太耽誤時間了,我們都收拾好了,直接就走了。”
江婉趕到床邊問阮時笙覺如何。
有些慨,“阿瑜生安安我就沒在旁邊,我一直疚,你生孩子,我得從頭跟到尾。”
阮時笙笑了,握著的手,“媽,我沒事。”
小家伙在肚子里來去,一直也不安寧。
阮時笙晚上沒睡好,此時困頓的厲害,“我現在就是想睡一覺。”
“睡,趕睡。”江婉說,“你現在什麼都不用管,想干嘛干嘛,都聽你的。”
阮時笙長舒一口氣,“我昨天讓發之前提醒我一聲,提醒我的是不是太早了?”
嘟囔著,閉上了眼,沒一會兒睡了過去。
肚子沒再疼,檢查結果也沒什麼問題,醫生說小孩子一切正常,再等等看。
就這麼一直到預產期當天,早晨五點多,阮時笙被疼醒了。
不太確定是不是跟上次一樣,所以沒聲張,側躺在床上,忍著痛意。
結果痛意一陣又一陣,過去沒一會,馬上又來了。
這可跟上次不一樣了,阮時笙趕孟縉北。
孟縉北本來睡的也不實,一下子就醒了,“怎麼了?”
阮時笙說,“疼。”
深呼吸,“跟上次不一樣。”
孟縉北趕去找醫生。
時間有點早,護士先過來,拉起簾子檢查了一下,說是剛發,等一等。
各項指標不錯,可以自然順產。
阮時笙盯著天花板,“就這麼準時,正好踩點來。”
護士教調節呼吸,說是會減輕痛。
學是學會了,但阮時笙覺得痛一點都沒減,反而越來越疼了。
江婉得了消息也來了,給帶了吃的,讓補充力。
阮時笙哪吃得下去,莫名其妙的,陣痛一來就想吐。
垃圾桶放旁邊,也確實是吐,吐得昏天暗地。
等醫生上班過來檢查,說是還得等,現在宮指還沒開。
孟縉北急的不行,問醫生,“我能做點什麼?”
醫生開著玩笑,“讓咬你兩口,或者給你兩拳解解氣。”
調笑完對方又說,“在旁邊陪著就好,你不要太張。”
怎麼不張,孟縉北現在坐立難安,忍不住的繞著病床來回轉。
江婉都被他轉頭暈了,“你快到一邊坐著去吧,你再轉一轉,我都要吐了。”
孟縉北坐到床邊,拉著阮時笙的手,“要不你咬我兩口,給我兩拳?”
“我懶得理你。”阮時笙說,“別跟我說話。”
一陣一陣的疼痛上來,的耐心也一點點沒了。
調節呼吸沒有用,各種翻也沒用。
不了,著肚子,“別折騰我,要出來就趕的。”
結果還是痛,強忍了一會兒,不了了,抬踢了孟縉北一下,“太煩了。”
孟縉北的手在肚子上,老套路,起手威脅,“你要出來就快點,再讓你媽不舒服,你以后也別想過得舒服。”
江婉忍不住笑,“這是真沒招了,連這個辦法都用上了。”
阮時笙閉著眼睛又緩了一會兒,最后痛的幻覺都要出來了,實在忍不住,跟孟縉北說,“去醫生,剖吧,我不了。”
孟縉北趕去把醫生了過來,簾子拉起一檢查,醫生驚訝的,“開了一些,可以去待產室了,如果按這個速度的話,今天就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