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歸點了杯黑咖啡,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等著周漾開口。
周漾在心里醞釀了一下:“蘇南歸,可以告訴我他跟我分手后的事嗎?”
蘇南歸愣了一下,他毫沒有想過周漾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想過周漾會問桑家家變,桑墨禮為什麼從桑家的私生子變了魔都的太子爺。
甚至都想過會讓他幫忙殺了小叔這種極端的念頭。
唯一沒有想過,居然問的是這個。
“你,問的是哪件?”
桑墨禮再三叮囑過,讓他不許把他的事告訴周漾。
他也不想說,畢竟,這四年里,桑墨禮經歷的事沒有一樣是正常人經歷。
茶店的播報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蘇南歸起去拿茶,在坐下時,已經不再是懶散的模樣了。
“他跟你分手了四年,你是問他跟你分手后的事,還是這四年里的事?”
不等周漾說話,蘇南歸又說:“周漾,我們是朋友,但我跟阿墨是兄弟。”
周漾喝了兩口面前的芒果綠茶。
“他芒果過敏,卻每次都要喝我喝剩下的芒果綠茶。”
“蘇南歸,我看見他的后背有很多傷疤,還有手腕也有,還有他······”
“周漾。”
蘇南歸打斷的話:“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其他的,你只能自己去問阿墨。”
所有人,都喊桑墨禮阿墨,因為他說,阿禮是的專屬。
“你想清楚了再問。”
他開了局游戲,給足了周漾思考的機會。
如果周漾不是他的朋友。
如果不是為了這倆人能有一個重來的機會,他機會都不給。
畢竟四年前那場雨夜,桑墨禮是真的差點死了。
周漾回想著自己跟他重逢的這幾天里,發生了太多的事。
先是被他遇見最狼狽的自己,又被他堵在廁所。
然后又被他堵在出租屋樓下,兼職的更室。
再到他去周家救自己,帶走,發生關系……
一點一點,都在的腦海里播放。
跟四年前的墨禮重合。
他真的變了很多,變得偏執,易怒,小心翼翼。
雖然上說著最狠的話,但他的關心和著急,都能到。
或許是桑墨禮上的傷疤刺激了周漾,咬沉默了許久開口。
“他是自過嗎?”
蘇南歸的視線從游戲里移出來,冷聲吐出了一個字:“是。”
周漾放在上的手握,指甲在手心深深留下了痕跡。
口像是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住,連呼吸都要很用力。
蘇南歸繼續打游戲,沒有去看周漾通紅的眼睛。
他心里也在慶幸沒有問桑墨禮手腕上的疤痕,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眼前模糊一片,周漾連忙低下頭,眼淚滴在了自己的手臂。
蘇南歸一局游戲打完,還沒等到周漾問第二個問題。
他抬頭看見周漾腦袋低垂,雙肩微微,心里也不太好。
出紙巾遞給:“還好嗎?”
“要不,剩下的問題,改天再問吧。”
周漾搖搖頭:“你等我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覺,蘇南歸拍了張照片發給桑墨禮。
【猜猜這個地方在哪里?】
周漾去洗手間放肆的發泄出了自己的緒后洗了個臉。
重新坐回位置上:“兩年前桑家多人獄,是他做的嗎?”
蘇南歸沒有猶豫的點頭:“是他。”
“周漾,你就不問我,他過不過得好嗎?”
周漾輕笑一聲:“你想忽悠我浪費一個問題嗎?”
不是沒心的人,又怎麼會看得出來他過得好不好。
那樣的況下分手,彼此都是遍鱗傷,那樣的痛,說深骨都不為過。
蘇南歸的手機響起,他有一剎錯愕,沒想到這個點在開會的男人會打電話來。
“他的電話。”
周漾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果茶喝了一口。
桑墨禮低沉的嗓音帶著點張:“你在T大?你對面的人是誰?”
蘇南歸輕笑一聲:“就是一個,同學。”
對方沉默了幾秒,惻惻的嗓音響起:“你的同學,周漾嗎?”
不等蘇南歸開口,桑墨禮冷笑一聲,鷙的聲音如同地獄來勾魂的厲鬼。
隔著屏幕都能覺到他的怒意。
“蘇南歸,你他媽跟老子說你的P友約你。”
周漾表僵了一下,不是想聽的,實在是桑墨禮的聲音太大聲了。
蘇南歸臉上的假笑都快要掛不住了:“那個……我說過嗎?”
他聽見電話那頭已經有腳步聲和按電梯的聲音。
接著,桑墨禮猶如淬了毒般冰冷的聲音從牙齒出來:“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不打死你,老子你爹。”
蘇南歸雙眸驚恐放大,:“臥槽,你他媽玩這麼大。”
電話已經被掛斷,周漾低笑出聲:“你們這四年一直在一起嗎?”
蘇南歸又是那副的模樣:“你這是第三個問題嗎?”
周漾眸瞪他:“我覺得你腦子有問題。”
“第三個問題,告訴我桑墨禮上所有的刀疤是怎麼來的。”
蘇南歸剛好喝了口咖啡,差點被嗆死。
“趁火打劫就是你這樣子。”
“你怎麼不干脆讓我把他這四年發生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你。”
周漾的角勾起一抹苦笑:“也可以。”
喝完手里的果茶拿著包站起:“他是不是要過來?”
“應該吧,以他不要命的速度,不出十分鐘肯定會到。”
周漾的眸子閃過一張:“那我先走了,改天約個時間,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訴我。”
“這是你承諾過的,別想反悔。”
蘇南歸心里罵了句國粹:“你這一個頂三十個。”
今天早上才鬧了不愉快,周漾害怕見到他,所以匆匆離開。
十分鐘不到,桑墨禮腳步匆忙的跑進茶店里:“呢。”
蘇南歸翹著二郎,喝掉剩下的一口咖啡:“走了。”
“你剛剛要是開飛機來,就能見到。”
桑墨禮坐在周漾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大長隨意放,一副慵懶的模樣。
嗓音冰冷:“約你的P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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