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按了暫停后聽教說完又把耳機帶上。

幾分鐘后，扯了扯旁邊人的服：“我還有十幾分鐘就看完了，你幫我擋著點。”

教說了，到地方就要收手機的。

墨禮低笑：“好。”

車子搖搖晃晃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周漾覺得自己的屁都坐麻了。

而且車上有人暈車還吐了，那個味道很上頭。

要不是墨禮給的檸檬橙，也想吐。

車子停穩后，墨禮看見有些泛白的臉：“是不是不舒服？”

周漾搖搖頭：“沒有，就是味道不好聞。”

下車后，各自被分配了宿舍，周漾們十個生住在一起，有幾個還是金融系的。

周漾是周家的小公主，多得是人結。

有人跟說話就禮貌回應，其他多一句都不會說。

領完軍訓服有人問：“周漾，你跟那個窮小子認識？”

周漾停下腳步：“他有名字。”

“切，裝什麼，不就是看中人家長得好看，想養個小白臉。”

周漾聽見的話冷眸甩了過去：“人家愿意被我看中，也看不上你。”

周漾找到自己的宿舍，里面十個人有八個是同班的，還有一個就是上次挑事的章妮珊。

看著周漾的眼神雖然不懷好意，但不敢怎樣。

上次起了爭執后回家，被爸爸甩了一掌，警告別去招惹周漾。

周漾是最后一個到的，只有一個靠洗手間最近的上鋪。

并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自己手里的東西放了上去。

“周漾，要不我跟你換位置吧。”

說話的人跟周漾是同班同學，孟月，睡在周漾的下床。

“不用謝謝。”

章妮珊怪氣：“孟月，你結人家，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周漾整理好自己的床鋪，從包里掏出一瓶沒有開封過的防曬噴霧遞給。

“這是我用慣了的噴霧，防曬效果很好，送你。”

孟月是個控，開學的時候就看中了周漾的臉，但是不敢跟人家套近乎。

“哇，謝謝。”

“這是我媽媽做的酸梅子，天氣熱，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吃兩顆。”

周漾收下放進書包里道了謝。

廣播響起，要求學生五分鐘換好軍訓服到訓練場集合。

周漾洗干凈臉換好服，頭發扎低丸子戴上帽子，給臉和脖子，所有出來的皮做了防曬。

看見還有在化妝綁頭發的，孟月忍不住問：“漾漾，我可以這樣你嗎？”

“可以。”

“漾漾，你不化妝嗎，涂個口紅也行。”

周漾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水壺和紙巾就往外走，孟月連忙跟上：“不想瞎折騰，一會流汗什麼妝都沒了。”

“而且，教可能會要求卸妝，所有沒必要。”

孟月瞪大了眼睛，連忙從口袋掏出很小的紙巾把口紅掉。

周漾低笑出聲：“你很可。”

“真的？”

孟月是個活潑的格，也很自來。

“那以后你我月月，我們做朋友。”

“好。”

周漾和孟月是生最快到場的，看見教旁邊擺著一張桌子上，上面有洗臉盆和卸妝水洗面。

孟月跟周漾找位置站好后，前者才說：“漾漾，真被你猜中了。”

“不是猜的，高中軍訓的時候就是這樣，大學只會更嚴格。”

們領取資的時候，上的手機和首飾都被鎖到柜子里了，連發夾都沒有。

至于化妝品什麼的，教沒有收，就是在這里等著。

們兩人站了一會，突然邊有人了一下的手臂。

換頭，看見悉的臉。

蘇南歸？

墨禮他的隔壁。

下一秒，蘇南歸被人強制拽后了一步，換了位置。

五分鐘的時候已經到了，場上生只有周漾和孟月，教默默把人的名字記下來。

突然，廣播響起：【還沒有到場的人，遲一分鐘，你們班所有的人，長跑距離多加一百米。】

“臥槽！”

站軍姿的教眸一冷，吼道：“剛剛說臟話的，原地趴下，俯臥撐五十個。”

這下全場安靜了。

蘇南歸拍了拍口，還好剛剛被墨禮捂住了。

最后一個到達的是章妮珊和的狗子，所有遲到的生全部站在教邊。

接下來教的話，讓他們差點崩潰。

“周漾，出列。”

周漾：？？？

不是第一個到的嗎？

周漾一頭污水，震驚的還有旁邊的孟月和蘇南歸，另一個，則是一臉擔心。

看起來就是滴滴的大小姐，要是一會被罰了，他要怎麼樣才能替罰。

周漾著頭皮上前，教似乎對說話的語氣好了一點。

“別張。”

“你們，看著，把頭發弄這樣，給你們兩分鐘，把臉洗干凈。”

周漾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拿當樣板啊。

軍訓準備的卸妝水都是最普通的，而且還沒有洗面，兩分鐘的時間沒有幾個可以卸的干凈。

二十幾個生，除了周漾和孟月，還有幾個畫了淡妝的臉是可以看的。

其他多有點不倫不類。

“剛剛，你們班一共遲到八分鐘三十四秒，我給你們抹個零，八分鐘三十秒。”

全場：······

真大方，四秒。

“剛剛的廣播大家都聽見了吧？”

雀無聲------------

教怒吼：“說話！”

“聽見了。”

·······

一群死孩子，非得用吼。

“遲到一分鐘多加一百米，原先是一千米跑。”

“現在，全都有，向左轉，一千八百三十米跑，預備——”

有人抗議：“教，憑什麼，們遲到們跑就是了，關我們什麼事。”

教舉起手里的黃喇叭對準說話的那個人：“什麼事？因為你們是一個團，一個人犯錯，集懲罰。”

周漾跟孟月一臉生無可。

準備跑的時候又聽見教說：“剛剛最先到的兩位生，跑五百米后找地方休息。”

不給別人反駁的機會就聽見教接著說。

“這是對們有時間觀念，有軍訓態度的獎勵。”

五百米對周漾們來說是很輕松的，們跑完后找棵涼的大樹靠著喝水。

孟月嘟著抱怨：“都怪那些人，章妮珊肯定是故意的，還得大家一起罰。”

因為是最后一個到的。

一千八百三十米，聽起來很長，但對墨禮來講又很輕松。

蘇南歸好在有健跑步的習慣，不知道跟別人一樣趴在半路上。

至于生，別說一千米了，五百米的時候就有人坐在地上哭了。

但是教練并不是看你哭就放過你。

“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吃午飯。”

墨禮是第一個跑完的，走到周漾旁邊坐下。

孟月默默的往旁邊挪了一下位置。

周漾遞了瓶礦泉水給他：“你力很好？”

他喝完水甩了一下臉上的汗：“還行，跑過馬拉松。”

孟月：？？？

周漾：？？？

周漾還沒有意識到，很多年后，問的這個問題，他每天晚上都要重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