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自從韓詩雨被關進監獄,他沒日沒夜耳邊都是韓詩雨的哭聲,還有小倩滿臉淚痕目控訴地看著他的模樣。
如今的韓家,算是徹底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眼底。
沈如煙住在外面,只有看韓國棟的時候才會回來一趟。
韓毅和韓朔就更不用說。
韓銘本來還陪著韓國棟住在老宅,當韓詩雨被關進去,他懇求他幫忙舅舅韓詩雨被拒絕后,韓銘也徹底心涼了,搬出了老宅。
深夜,韓銘一個人坐在客廳喝著悶酒。
韓詩雨故意傷人的罪名已經坐實了,要在監獄里待兩年,他什麼辦法都想了,韓璽似乎給所有人都打過招呼,那些往日跟他稱兄道弟的人一點不賣他面子,誰都不肯出手幫忙。
韓銘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后悔過。
一定是他上輩子做過什麼惡,這輩子才會派韓璽這麼個不孝子來針對他!
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到頭來全給那個逆子做了嫁!
韓銘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別墅的傭人突然過來,道:“先生,有人找你。”
韓銘眼眶發紅,朝門口看過去。
.....
“你.....”
看著一黑黑,被傭人引進來的宋予辰,韓銘有些昏沉的眸子漸漸深。
宋予辰摘掉頭上的帽子,走過來在韓銘對面的沙發坐下。
傭人很有眼地回了自己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你是那個......宋......”
“我是誰不重要。”
宋予辰說:“韓董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
“你?幫我?”
宋予辰泰然自若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舉杯了韓銘手中的酒杯,道:
“聽說韓董最近過得不太好,韓氏似乎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就連想護的人似乎也無能為力?”
韓銘眉眼一沉。
宋予辰端著杯子,淺淺抿了口酒。
“你怎麼會知道?”
“這個世界沒有,想查怎麼都能查到,何況......”
宋予辰放下酒杯,別有深意道:“韓董在韓氏的境況,似乎不用查但凡了解的人都知道吧。”
“......”
“韓董,想不想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想不想讓韓小姐出來?”
韓銘臉微滯,眼底的昏暗散了幾分,多了幾分探究的正,“憑你?”
“當然,不止。”
韓銘皺眉:“還有誰?”
宋予辰:“還有誰韓董不需要知道,您只需要知道,現在這個況只有我能幫你,也愿意幫你。”
“直說吧,條件是什麼?你手里又有什麼東西值得我信任?”
韓銘眼神懷疑,單刀直,聲音沙啞道:“提前告訴你,我現在沒空陪你玩把戲,你最近也自顧不暇了吧,如果說不出讓我信服的條件,恕我慢走不送了!”
宋予辰笑容不變,頓了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從懷里掏出個文件袋,當著他的面慢條斯理地打開。
一沓照片被宋予辰一張張攤在茶幾上,他勾:“您先看看這些照片......的看完再說。”
韓銘半信半疑地低頭,將照片轉過來。
瞬間,他臉上神驟變,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照片上,徐方梨與宋予辰或相視而笑,或狀似親低語,最骨的一張甚至像是兩人在擁吻,但懂點拍攝技巧的行則能看出來,其實就是角度錯位的借位拍攝。
韓銘瞇起眼睛:“你......”
“韓董不知道?徐方梨是我的朋友,我們高中就認識了,追了我四年,我們在一起也有兩年多。”
“......”
宋予辰似乎陷回憶,眸子沉得嚇人,“如果不是韓總突然出現橫一腳,方梨現在應該還待在我邊,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你是說......”
“韓璽,也就是您兒子搶走了我朋友,搶走了我最重要的人!”
韓銘目幽深地看著宋予辰,似在分辨他話里的真假。
宋予辰眼底都是郁,道:“想必您也看到這兩天網上那些關于我的黑料了吧,那些也都是您兒子的手筆,比起你我更恨他!”
韓銘瞳輕閃,很快恢復神道:“你找錯人了吧,韓璽再怎麼樣也是我兒子,別忘了我們都姓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宋予辰突然一笑:“韓董理解錯了,我什麼時候請你幫忙了?”
韓銘一怔。
宋予辰道:“從一開始我說的就是,我來幫韓董,韓董別忘了,網上關于我的那些黑料已經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大眾就會忘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所以,現在比起我韓董的境況似乎才更困難一些。”
韓銘不說話了。
宋予辰自信道:“我知道韓董在顧慮什麼,但顧慮前麻煩您自己想想清楚,現在的你還有沒有資格心。”
“......”
“我知道,只靠這些照片并不能讓您下定決心,您再看看這個。”宋予辰掏出平板,點開了上面的一段視頻。
畫面里徐方梨目冰冷憤怒的說著,‘我從來沒過韓璽’,聲音清晰可聞。
韓銘眼底的神悄然一震。
他抬眸,就見宋予辰一臉自信,滿意地看著上面的畫面。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視頻?這些話真的是說的?”
“真假重要嗎?”
宋予辰道:“韓董,現在能擾韓璽讓他潰不軍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這些視頻我究竟是從哪來的,韓董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韓銘看著上面方梨的臉,沉默許久。
突然。
他放下酒杯:“你想要什麼?”
玻璃杯底在桌面上磕出清脆聲響。
宋予辰眼底閃過一滿意的神,前傾,眼中閃爍著幾分瘋狂的芒:“我要的很簡單,韓璽敗名裂,徐方梨跟他離婚回到我邊。只要韓董幫我做到這兩點,我可以幫你把韓詩雨從監獄里弄出來。”
“就憑你?”
韓銘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里卻沒有毫溫度:“你當我傻?這些破照片再加上一段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視頻能威脅到韓璽?”
“.....單獨或許確實不能。”
宋予辰冷笑,從袋又掏出一個信封,道:“但,若是再加上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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